而清竹所倾注到帝玦身的那层柔和的光芒正在慢慢的将那些侵入他背后伤口的红芒一步一步的从他的身体之驱逐出去。
她看着帝玦的五官紧紧的挤在了一起,似乎十分痛苦,心便也跟着揪了起来。
郁泉幽只希望发生在他身的这一切快些结束。
她一点也不想看到帝玦这般痛苦不已的模样。
僵直着身体坐在那里的帝玦一动不动,可算是身的痛感在强烈,他都只会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瓣,一声不响,从来不会叫一声疼。
她知道这是他小时养成的习惯,可帝玦越是这般,她便越是心疼不已。
站在她身边的清竹医神十分认真的为他施着法,表情凝重严肃。
她心惊肉跳的看着清竹变得越来越凝重得脸色,忐忑不安。
良久,直到帝玦周围得那一阵红芒彻底的从他的身边消失后,清竹才敢迈出步伐朝着帝玦的身边走去。
此时的帝玦已经是满额大汉,脸色十分的惨败。
郁泉幽急忙跟着清竹的脚步走了过去。
清竹坐到了帝玦的身边,将手伸出袖子,抓住他的脉搏,认真的诊断起来。
郁泉幽看了看帝玦,又看了看清竹,只觉得惶恐不安。
她真的害怕再从清竹口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
片刻过后,清竹才渐渐的舒展了眉间堆住的愁意。
“怎么样清竹前辈帝玦怎么样?他到底怎么了?”郁泉幽见他放下了敷在帝玦脉搏之的手指,便急忙问道。
清竹淡淡的喘了一口气道,“他已无大碍”
听到他说这一句,郁泉幽悬着的心顿时间放了下来。
她看着靠在床榻之的男子紧闭着双眼,发白的嘴唇被咬的渗出了血迹,心里便又是一阵心疼。
郁泉幽俯下身,将帝玦缓慢的放下,让他平躺在床,在为他盖了被子。
清竹一直在一旁看着她的动作不作声。
郁泉幽顿了一顿,盯着帝玦的深深入眠的容颜,淡淡的朝着清竹问道,“前辈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关于帝玦的事情没有告诉我?”
她再一次停住,之后渐渐的转过身,目光移到清竹的脸,她定定的看着他道,“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方才在后山林还没有告诉你帝玦怎么了,你便急忙的拉着我回来?”
从方才清竹的一串表现之,郁泉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清竹知道她咬问这个问题,也并没有打算回避这个问题,他冷静淡定的看着郁泉幽,随后沉默的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
郁泉幽明白他是想要自己跟他出去说话。
也许是防着现在看去似乎是在熟睡的帝玦,清竹似乎有着些什么不能再竹屋说的话需要与她说一说。
郁泉幽稳了稳脚步,临走前再一次看了帝玦一眼,然后便随着清竹的脚步走出了竹屋。
清竹走出竹屋后,便从容的以隔音之法将整个木屋都罩了起来,接着才拉着她坐到院子摆着石桌与石凳。
“你知不知道一个月前的医女阁大围剿后帝玦去了哪里?”
清竹轻声问起,眼的平淡使得郁泉幽愣了一番。
“大围剿之后我只看到帝玦消失再吸灵阵爆发出来的火焰之至于他之后去了那里,我一直想要知道可我不知道。”郁泉幽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半个月前,当她还没有在玄界见到帝玦的时候,她总是害怕帝玦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她害怕他会离他而去,十几天前的探寻医女阁,当她看到两具水晶镇邪棺穿着帝玦那一身标志黑衣的尸体手戴着的那个戒指的时候,她差一点以为帝玦死了再挂在脖子的那一枚桃花坠从玉的央碎裂开来的时候,她几乎以为它是在告诉自己从今往后她将再也收不到任何有关于他的消息。
她不知道帝玦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如今的失忆。清竹这样与她说,自然让她摸不着头脑。
“前辈到底知道些什么?”
清竹的眸似乎有些莫名的波动,“我知道的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不过依照如今的状况来看似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清竹认真的与郁泉幽说着话,随后又向她仔细的询问道,“大围剿的时候,帝玦是不是曾经交代过你让你一定要将他体内关于莫云画元神一团神秘的力量拿出来。后来又故意让你发现当你受伤之时,他自己也会受伤让你能够趁机的取出他身的红莲之血?”
清竹一样接着一样将那些一直埋在郁泉幽心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郁泉幽惊讶的看着他,疑惑的问道,“前辈你怎么会知道?”
听到她这样说,清竹便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心那个猜测出来的答案是正确的。
“我想当初帝玦会让你这样做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他想要利用吸灵阵强大的威力将一直藏在医女阁的玄灵之境打开”
“玄灵之境?”听着这个词,她只觉得耳生的很。这一个词语,她自进入仙界以来第一次听到,心疑问满满。
“玄灵之境是埋葬着医女阁所有先祖的地方”
清竹淡淡的说道。
“医女阁的开阁师祖以前也是同我一起出自于鬼谷子鬼医门下的弟子
名为梅音罗,正是因此,后来的医女阁所在的山脉处也被人称为音罗山。”
郁泉幽听到这个名字显然有些惊讶,她知道梅音罗的名字的确是她的父母模仿医女阁先辈的名字所取之名,可她并没有想到与顾淼清同称为红面双掌门的梅音罗竟然与医女阁先祖是同一个名字。
清竹了解她为何此刻露出这般惊讶的表情,低下眸眼淡淡的对她说道,“医女阁第一百二十代传人梅音罗的确与她的先祖是为同样的名字,因为那孩子从一生下来起便与万年前的梅音罗生的几乎一摸一样。
梅家夫妇认为这孩子便是先祖转世之身,便为她取了同样的名字。
不过她们二人在六界的封号却是完全不同的。
万年前的那一位被世人号称为悬壶神,意为悬壶济世。”
“只不过这一位悬壶神同我同帝玦的母亲并不是同一辈的鬼谷子门生。她只能算是算是我的一位师姐,一位我其实并没有见过几面仙逝魂归混沌的师姐。
悬壶神与帝玦母亲的感情犹如姐妹。虽然两人相差的年岁极大,却是一对难得的知音知己。”
“玄灵之境是鬼谷子门下一种独门法术,以法术与灵力创造出一个与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被放在那里的东西或者人会被不断汹涌而来的灵气扰乱离开那里的方向,一旦陷入之后,便再也无法出来。”
清竹略有些苦涩的笑了一声,“你的这位夫君真的很像他的娘亲白羽性格倔强不已。当初我派人千寻万寻才寻到了他的母亲所在之处,但是将她救出来之后,没到一天的时间白羽便再一次消失不见。这一次却是她自己离开的。
离开的白羽给我留了一封信亲自交代了她所去的地方那地方便是悬壶神临死之前亲手打造的玄灵之境。
可自那一日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帝玦的母亲。
帝玦不知道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竟然知晓了他母亲所在之处,所以便一直到处打探着玄灵之境打开的方法。
可这世知道玄灵之境如何打开的法子整个六界只有帝玦的母亲与仙逝的悬壶神知晓。
于是他便想要以其他方法将玄灵之境打开,找到他的母亲
我想他是在得知吸灵阵灵气膨胀之后毁灭的那一刻之前以元神生祭阵央的邪法阵术,便可以爆出一股极为玄妙的力量,那力量几乎可以打开所有隐藏在六界之的秘境,其包括玄灵之境的方法后才做了后面一系列的动作。
帝玦与他人不同身有两个元神,于是他便想要以另一个元神生祭吸灵阵法。可吸灵阵法所爆出的力量是旁人无法估计的他也许是去过玄灵之境可之后可能又遇到了什么事情,使得生祭的那一抹元神其的一魄精魂落到了自己的身与本身的元神融合了起来。
或许正是因为这般他才会失忆。”
“可他失忆后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为什么今日会突然这样?”清竹这般的解释与她听,郁泉幽便已经知道为何还会在帝玦身感受到莫云画的气息。可她还不明白的是明明与帝玦相处的这半个月,他没有丝毫异常的动作,为什么今日却莫名的发了病。
“异常?”清竹顿了一下,将如今的帝玦与万年前他脑海记住的模样重叠在一起后轻轻吸了一口气,“他的确是有异常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异常,几天前我才会发现他肉身元神的不对劲。”
“什么意思?”
“性格难道你没有发觉帝玦失忆后的性格有哪里不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