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满为患,有凡人,有修士,朝阳山的动静很大,早就吸引来了各方的人。
乔巧来到这一直都专心的投入工作中,大多时间都是在仙人墓副本里,现在还是第一次逛这里的集市呢。
她丢三拉四的,子誉刚给她的钱袋子,掉了都不知道,子誉只好在后面默默捡起,心里暗自决定,看来以后还是不能让她管钱啊。
“糖葫芦啊!好大一串!古人做生意诚不欺我!有诚意啊,老板!我要来一串!”
“好嘞!姑娘拿好。”
东西拿了过来,可翻了半天口袋都没找到钱袋子。
“我钱呢?我钱哪去了?”
“别找啦。”
子誉看不下去,上前把钱付了。
乔巧愧疚万分,拿在手里的糖葫芦它瞬间就不香了。
“我,我才出门,就把钱弄丢了!对不起啊,好多钱呢。”
乔巧苦兮兮。
“傻瓜,在我这呢。”
他变戏法似的手上出现了那个钱袋子。
嗯?
“你啊,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
他点了点她的鼻子。
“小师哥!你真是太好啦!有你在我多放心啊!奖励你吃第一口!”
糖葫芦葫芦递到他面前,串在最上面的那颗是最大的,看着看着她有点后悔,眼巴巴的盯着那颗。
子誉被她这小气巴巴的样子逗笑了。
“你吃吧。”
她忍痛割爱,假装大方:“你吃嘛,没关系的,我一点儿都不馋!”
他又拒绝了。
“真的不要?”
她试探着问。
“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既然你自己不要,那我就吃咯!”
一口糖葫芦也能让她这么高兴,子誉失笑。
因为他知道等下吃不完肯定是要丢给他的。
果不其然,没吃两口她嫌酸,正巧碰到一个买糖糕的。
“我要吃糖糕!”
没吃完的糖葫芦串不由分说的就塞他手里,小身子板就扎了进去。
红的透亮的糖衣包裹着圆滚的山楂,子誉一口咬下,脆脆的糖衣碎裂,满口香甜,等到咬开果肉,酸味袭来,融合着甜味,也不是让人很难接受。
酸酸甜甜在口里横冲直撞像极了那个阳光明朗,骄纵活泼的小姑娘。
“糖糕啊!先给你吃两块!”
“糖画!我要我要我要!给我画个大脑斧!”
“桃花面是什么面啊?我要尝一尝!”
“炒栗子呀,这个头真大,老板打包!”
……
一瞬间两个影子在子誉眼前重叠到了一起。
“小师哥!发什么呆呢?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啊?”
“啊?翘翘说什么?”
他回过神来。
“我说我们吃鸡呀!太古熏鸡,听说是本地名菜啊!”
子誉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要阻止她一下的。
“翘翘,我吃不下了。”
“可是我很想知道是什么味道啊,小师哥我们买吧买吧买吧!我们打包回去吃!好不好嘛”
撒娇女人最好命,子誉哪里招架的住啊。
“好。”
夜空繁星灿灿,万家灯火盏盏。
远处的朝阳山上的魔息天洞在夜里看不真切,乔巧和子誉两人携手走在回驿站的路上。
“小师哥,噬心魔真的死了吗?”
“应该吧。”
“那陆晋萧什么时候去封印天洞啊?”
“不知道。”
“到时候你带我去看好不好?”
“好。”
“我要亲眼看到我才放心。”
“嗯。”
“你之前说会带我去一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啊?”
“天一宗山下的桃花林,我十八岁那年,还在里面种了一株桃花树。”
乔巧听着嘴里喃喃道:“桃花林?”
“是成片成片那种吗?说来你不信我好像见过。”
一次是在玄天镜中看到的的画面,虽然她没去过天一宗,但当时两人都身着天一宗弟子服,能出现的地方应该就是天一宗山下了。
还有一次是梦里。
“说来奇怪,我做过几次梦,梦里就是在落花成雨的桃花林里,而且梦里都有你呀小师哥!”
“梦里我可霸道了!还怪让人不好意思的,看来我贼心早就昭然若揭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子誉暗子握紧了她的手,心头翻涌。
“翘翘,我也要谢谢你。”
乔巧一头雾水。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再遇见。”
“讨厌!学我说话!”
子誉拉起手中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
“谢谢。”
大街上这样,乔巧还蛮不好意思的,但其实很高兴。
“你什么时候会这种招术的?”
“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喜欢!喜欢死了!”
她突然高声大喊,搞得两旁的人都看了过来。
他如她所愿的脸上爬满红霞,然后她得逞的笑着,牵着他道:“快跑!”
两人嘻嘻闹闹很快消失在了长街之上。
驿站房间小窗开着,偶尔送进夜风,乔巧歪倒在床面上,她怀里抱着枕头,房间里一盏夜灯燃着,她静静的望着她的小师哥打地铺。
忙碌的人,连个回头瞅她一眼的空都没有格外认真。
话酝酿了好久就是还没说出口,她的样子用句话来形容就是“未语先羞”。
因为怕一不小心乔巧就被人收了,所以他都是和她寸步不离,都连着打地铺两天了,同处一室,他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想法?
不对啊,在陷入星海里的时候,他明明还是那么主动热烈的。
乔巧眼神忧思,抱着软枕咬着指尖,衣衫滑动漏出雪白的皮肤,锁骨形状优美,昏黄的灯光照射下越发楚楚动人。
子誉一回头就是这种场面,喉节微动,眼神呆滞片刻后微闪。
“翘翘,盖好被子。”
他声音不受控制的暗哑。
她丝毫未动,只是懒懒的说:“为什么一定要盖被子?”
他只好别过头去克制自己:“夜里冷小心着凉。”
她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像把小羽毛在他心上刷呀刷。
“我现在不是人啊小师哥你忘了吗?我是不怕冷的。”
他倒了杯凉茶下肚,只听她在身后说道:“小师哥,别打地铺了,床挺大的。”
床挺大的,挺大的。
子誉满脑子都是她那甜腻腻的声音,一直回荡在耳边。
不用回头都能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有多诱人。
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
凉茶被他饮尽,他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诫自己,冷静点!翘翘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竟然还敢生出那样的念头!
同处一室已是僭越,他们还没有成亲,如此名不正言不顺,怎可坏了规矩!
反派身前反复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