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两个手抓饼,一份两个鸡蛋。”
林溪音笑着对老板道。
这已经是她三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了。
老板皱起眉头,看了林溪音一眼,顿了顿,终于开口道:“小林啊,陈洲走了三年了,你……也该走出来了。”
陈洲。
当这两个快要被人遗忘的字眼撞击着耳膜的时候,林溪音的身形不可察觉的一颤。
她抿了抿唇,低垂着头,卷翘纤长的睫毛落在朝阳中,微微颤抖着,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林溪音沉默着。
直到她从老板的手里接过了手抓饼,付了钱,这才忽然抿唇笑了笑。
“老板,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林溪音说完,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老板无奈的叹息。
还有……
伸出手想要摸一摸林溪音脑袋的陈洲。
然而,毫无意外的,陈洲的手,从林溪音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因为车祸死亡足足三年,只剩下灵魂体的他,始终无法触摸到林溪音的身体。
陈洲苦笑一声,默默跟。
看着清纯美丽的林溪音背影,他终究是叹了口气。
“唉……”
“为什么,就没有早点发现呢?”
是啊。
为什么自己就没早点发现,林溪音实际一直都喜欢自己呢?
回顾自己的一生,陈洲觉得自己实际是快活的。
金钱,美女,他唾手可得。
独独婚姻,他一直都不满意。
为了做大事业,二十五岁那年,他和林溪音契约结婚了。
对,契约。
说好的,都是为了应付家里的催婚,也为了互助彼此的事业,陈洲在林溪音结婚前签下秘密合同。
大致就是,只是领证而已。
彼此恋爱欢喜,互不相干。
也因此,陈洲从来没有认真的关注过林溪音。
年少轻狂,带着点儿反叛的心理。
陈洲,甚至故意避开她。
而他,也一直以为林溪音是这样对待自己的。
直到……
自己车祸死亡。
他看着林溪音如遭雷击愣怔在原地,看着她抱着自己的尸体崩溃大哭昏厥过去。
看着她死死攥紧着自己的手臂,指甲嵌入血肉,嘶哑大喊:“陈洲!你起来!你起来啊!”
看着她这三年来,日复一日如同提线木偶般,过着假装自己还在的日子。
陈洲终于发现。
原来,林溪音喜欢自己!
只可惜,等到自己发现,却为时已晚!
陈洲深吸一口气,盯着面前的林溪音,正准备俯下身去再次抚摸她柔软的黑发,下一刻,却听见了钥匙转动传来的“啪嗒”声。
到家了。
陈洲一顿,手臂僵在半空中。
他跟着飘了进去。
看着熟稔的将那份双份鸡蛋的手抓饼放在自己专用盘子里的林溪音,陈洲总觉得今天的林溪音似乎隐约有些不同?
有哪里不一样,但是他却说不来。
陈洲坐在位置,看着面前那份手抓饼,凑过去想要闻一闻味道。
果然。
他苦笑了一下。
还是不能闻到啊!
“陈洲。”
对面坐着的林溪音忽然开口,温柔的喊了一声。
陈洲恰好坐在了林溪音的对面,这一声让他愣住了,吓了一跳。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林溪音不可能看见自己,陈洲差点儿以为她是真的在和自己说话!
“我在。”
缓过神来,陈洲还是笑着应了一声。
虽然,林溪音并不能听见。
“这是最后一个手抓饼啦!”
林溪音笑着道。
她神情温柔且缱绻,一只手托着腮,慢慢道:“没有你的日子实在是太难过了。”
林溪音叹了口气。
“所以,我认输啦!”
认输?
什么意思?!
陈洲的心忽然猛地沉了沉!
一股子不好的预感迅速升腾起来!
“点点我已经送到叔叔阿姨家里了,他们会照顾它的,还有,你和我的财产,除了给叔叔阿姨的,我都捐了。”
“人没了,要钱有什么用呢?”
林溪音叹了口气,自嘲勾唇,伸出柔软纤细的指腹,擦去了眼角的泪。
她起身,走到客厅里。
那里,有她刚刚昨天从网买的十斤木炭。
还有……
一瓶安眠药。
陈洲一愣。
脑袋里,忽然“嗡”的一声炸了!
他,他隐约猜到了她要做什么!
“林溪音?!”
“你疯了!林溪音!我命令你,好好活下去!别做傻事听见没有?!”
陈洲嘶吼着。
然而,林溪音却径直穿过了他,走到了客厅。
她将木炭装好,点燃,放进了卧室。
又将门窗全部关,甚至还贴好了胶条。
做完这一切,她像是松了口气,坐在床边,休息了一会儿,又起身,走到衣柜前,拉开了最里面的抽屉。
“那是……婚纱?!”
看着林溪音拿出来的白色纱裙,陈洲惊呆了!
当初结婚的时候,他压根对林溪音穿着婚纱的模样没什么印象!
毕竟不是自己喜欢的人,那会儿结婚仪式对于他来说都是走个过场!
他甚至,早以为林溪音将这件婚纱扔掉了!
只是……
没想到,她还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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