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今的大庆已不同往日。”
“是啊!陛下咱们何需再怕他们!”
“陛下,说不定他们是来求和的!”
云国国君看着情绪激昂的臣子,动了动嘴唇,不知该说什么。
“陛下,这些年我们对大庆又是上税、又是给粮食!如今可不一样了,难道我们要对一个小娃娃俯首称臣!”
这话一出,群情激奋,众多大臣附和!
“一个小娃娃当政,怕是他们内部根基都还没稳,如今天曜强势入侵,他们怕了,特来与我们求和!”其中一个臣子道。
云国国君看着那份国书,上面的字极致的张扬,不知为何每次看到那字他都能想起那个男人,那个一枪就把他挑下马的男人,明明他已经死了,就死在自己面前。
听着臣子的话,他忽然觉得这份原本如千金重的国书似乎也没那么重了,轻咳了两声,大手一挥,“让他们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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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骆季明心中俱是忐忑,但沈清尧显然是没有心情跟他讲太多。
几人入云城的时候倒是一路畅通无阻,进入宫门时却被人拦下。
“什么意思?”骆季明即刻警惕起来。
“永安王,我云国皇宫车马是不能进入的,劳烦永安王亲自走进去了!”看守宫门的侍卫趾高气昂的道。
“什么!走进去!”骆季明往里面瞥了一眼,云国皇宫可能没有大庆的皇宫大,但也绝对不会很小,居然要让王爷走进去!骆季明虽然不清楚以前大庆的使臣过来时他们是什么态度,但绝不会是眼前这种。
“既然如此,今天本王累了,我们回驿馆吧!”沈清尧连车帘子都没掀开。
骆季明随即上马,吩咐人前往驿馆。
这下轮到云国的人傻眼了,这大庆的人不是来求他们的吗?就这个态度?慌忙差人进宫启奏陛下。
回到驿站,骆季明便咬牙切齿的骂起来,“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亏我们这么多年护着他们,若不是大庆,云国早就被天曜吞并了,也不知云国的国君是怎么了,还上赶着去和天曜合作!”
“骆将军不歇会儿?”沈清尧看着骆季明忍不住开口道。
“王爷,这下我们怎么办?”骆季明可没有这心思像他一样悠哉悠哉的喝茶,忙问下一步计划。
“我们不是已经进入京城了吗?倒时候直接把城门打开不就好了?”沈清尧反问道。
“直接把城门打开?就我们?”骆季明一瞬间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沈清尧,他们才带几个人啊?就去把人家的城门打开。
话音刚落,青玄便推门进来,“王爷,已经安排好了。”
“你们什么时候跟来的?”骆季明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惊讶的开口道。
“估计今晚汴城的消息就会传到云城,等那云国国君知道消息,咱们便动手!”沈清尧摸着手中的玉戒道。
“可是……宫中……”骆季明皱了皱眉。
“你现在跟青玄离开云城,去与我们留在边境的五千将士会和,谭将军攻克了汴城会留下来镇守,你们便直接从汴城到云城,速度要快!不能慢于他们传信使的速度,但也不能过于的快!”沈清尧看着骆季明道。
本来是只打算让青玄拿着兵符回去的,但骆季明这个人也是个可造之才!
“是,王爷!”骆季明也没再问城门的问题,都到这时候了,就算到时候城门关着,强攻也要攻开,两天之内攻下一个云国,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但谭将军那边……”既要拦住云国和天曜的交易,又要攻下一个汴城,压力会不会太大了?
“他知道该怎么做!”
骆季明很快跟着青玄秘密离开云城。一直到傍晚,沈清尧都没有离开驿馆进宫的意思,宫里最终还是派了人来,“咱们陛下今夜邀永安王赴宴。”
“我们王爷知道了,你回去吧!”守在驿馆外边的青沉瞟了他一眼,慢悠悠的开口道。
那人的面色随即严肃起来,“陛下命我来接王爷进宫!”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强硬。
说话间身后的侍卫站成一排,隐隐可以提到刀剑摩擦的声音,那人还得意的让出一个空,想让青沉看清楚他身后有人。
青沉瞟了他一眼,打了个响指,几个浑身散发着杀气侍卫制服的人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出现在驿站周围。
“大人是想和咱们大庆的将士切磋切磋?”
那人往后退了一步,一脸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又看了看身后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自己带的人多,打起来肯定是自己占上风。何况这是云国不是大庆,他们敢干嘛!
“有何不可?”那人同样挑衅的笑了笑。
但他这番举动却引得了身后将士的不满,为首的人看着突然出现在驿馆周围的人心中有些发憷,大家都是练家子的人,自然清楚自己远远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可恨的是自己这边的居然还去挑衅,简直找死。
不对!他倒是不用死!冲锋陷阵的是他们!死的也是他们!
想到这里心中愈发不好了,云国平静了几十年,根本就没有人想打仗!但奈何君命不可违,身为将士首先便要听从军令,死在战场他没意见毕竟这是他身为云国将士的宿命,但是死在这种场合……
因为一个无知、愚蠢的人想去争口气……那当然不行!
“我等奉命来迎接王爷,将军不要误会。”为首的人率先开口道。
青沉嗤笑一声,不由的多看了那将领一眼,笑了笑道:“那便等着吧!”说完,吩咐了一声,便走了。
完全无视面前的官员。
那官员被自己人拆台,气得浑身发抖,“张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大人身为文官不懂武功,如此贸然我也能理解!但请下次不要自作主张!”为首的将领不满的开口道。
“笑话!张大人是觉得我们的人打不过?还是说张大人怕死?”那官员冷笑道。
为首的将领整张脸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