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公子眉头紧皱,他对袭人可是势在必得,绝不能让其他男人抢了去!
“我也加一千!”
“唐公子出价一万两黄金!”
“加一万。”
万俟彦怀看着一旁加价儿的男人有些惊讶,又有些失落……
“一万!”
“唐公子出价三万两黄金!”
“加一万。”
“一万!”
“唐公子出价五万两黄金!”
唐公子身后的小厮拉了拉主子的衣服,悄声道。
“公子,咱们一共就带了一千五百两银子啊!”
小厮急得挠头,老爷特意吩咐让自己万万看住公子,一开始就没有带着多少钱。
原本是想着带的少花的自然就少,可没想到一会儿功夫五万两出去了,还是黄金!
“一万。”
“一万!”
“唐公子出价七万两黄金!”
“公子!”
那小厮更急了,唐公子却一点儿也不急,直接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东西放在小厮手里。
“出去把这个当了。”
“公子,这可是祖传的啊!”
“让你当了就当了!谁在乎一个死了几百年的人用过的东西!”
那小厮无奈只好出了醉花楼的大门,这边儿两人还在抬价。
“一万。”
“一万!”
“唐公子出价九万两黄金!”
“一万。”
“一万!”
“唐公子出价十一万两黄金!”
那老鸨已经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嗓子已经劈了,声音听起来像是个打鸣的母鸡一样。
“一万。”
“一万!”
“唐公子出价十三万两黄金!”
“唐公子出价十三万两黄金一次!”
“唐公子出价十三万两黄金两次!”
万俟彦怀在一旁看着,子沁好像在等什么,他每次加价都要用手里的黄金拍一下桌子,如今手又抬起来了。
“加一两白银。”
这时候从门口又进来一个人,他声音很淡但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
“加一两黄金!”
“唐公子出价十三万零一两黄金加一两白银!”
子沁没有再跟着抬价。
“子沁兄若是真喜欢那袭人姑娘,彦怀这里还有些银子。”
“我不喜欢。”
“那你刚才?”
“哈哈哈,我在这醉花楼有股,这不是抬抬价到时候分红利的时候多一些吗?”
“可,你一万一万的加,就不怕他不加了?”
“不可能,他色迷心窍了已经。”
子沁说的没错,这唐姓公子确实色迷心窍,而且不识货,拿价值连城的传家之宝为了一个青楼的花魁为了几万两黄金就给当了。
子沁透过珠帘看向最后走进来加了一两白银的人,那人朝着他的方向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后院儿厢房之中。
“袭人,本公子总算把你买下了!”
“公子,您只是买下了奴家的初夜,又不是奴家整个人~”
“那,我要是赎你要多少银子啊?”
“银子怕是不行了,奴家初夜都已经十三万两黄金了,赎身岂不是要百倍?别说赎身,就是以后公子想让袭人陪,没有千两黄金可下不来~”
他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初夜价钱抬得这么高,日后的价钱全都按照这个价儿开了,不过既然如此,今夜,便尽兴吧!
……
“那袭人姑娘蒙着面纱人们也这么疯狂?”
“嗯哼,你想知道她面纱下的模样?我见过的,你可要听我说说?”
“那倒是不用。”
“哈哈哈,自然不用,毕竟彦怀要比她好看一百倍,自然不用去听她的样貌!”
“子沁兄……”
子沁忽然抓住万俟彦怀的手,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的说道。
“彦怀,你往后也戴面纱出门吧,我真怕有人对你起了歹念。”
“子沁兄莫要胡说。”
“我可没有胡说,我从不对彦怀说谎。”
……
万俟辰怀抱着小家伙儿在仙家城吃吃喝喝玩玩闹闹逛了一大圈,去的时候只抱着万俟淳带着钱回来的时候改成背着的了,因为万俟辰怀还要提他们买回来的东西。
其实仙家城很多店铺都有送货上门的服务,不过剑宗峰他们可爬不上去,而且仙宗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邀月峰的弟子其实和戒律堂深林院一样都有自己特殊的职责,就是定期守护和加强仙宗结界和守山大阵,这就是外人不能随意出入的重要原因之一。
天已经暗下来了,万俟辰怀带着小家伙儿直接回了酌月小筑,万俟淳的精神很好,回了酌月小筑便拿着今日买回来的东西开始摆弄,她这里开心,可原本她的房间窗沿儿底下的耗子又要挨冻了。
这边,子沁对于万俟彦怀脱离万俟家二公子的身份表示祝贺硬是拉着万俟彦怀去酒楼喝到了半夜。
等到二更天的时候雅间里就只剩下蜡烛还在不住的流泪,再看桌子上趴倒两个人,桌上的酒菜也吃的七七八八。
然而,一袭红衣的子沁缓缓睁开狭长的眸子,坐起了身看着身边醉酒的人勾了勾唇角,眼睛里没有半丝醉意。
他伸出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了下去,用指背轻轻扣了扣桌子,一个穿着普通青布衣服的人从窗外跳了进来,正是方才加了一两白银的人。
那人进来后直接跪在子沁身后,模样很是恭敬。
“主人!”
子沁伸出左手,那男人站起来将手中的东西呈了上去,随后弯着腰退到后面。子沁拿着那东西将外面裹着的帕子揭开,是一枚巴掌大小的月牙形薄片,那东西看上去灰突突的,隐约看出上面有一条鱼的图案。
“有线索了吗?”
子沁一反手,那东西从他手上消失,他兀自喝着酒声音魅惑。
“回主人的话,那东西在一河神手中,但是河神并不在河中。”
“那就去找。”
“若是找到了?”
“该如何做还用我说?”
“可,毕竟是河神。”
子沁冷哼一声,转过头看着那人。
“下界的神也能叫做神?不过是不成气候的东西。”
“是。”
那男人恭敬的拱手拜了拜又从窗户跳了出去。
“等下。”
“主人?”
“叫辆马车。”
……
……
红色。
是血液的颜色,是嫁衣的颜色,万俟淳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只觉得眼前一片红色,除了红色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她又一次想起了上一世惨死的样子,慕容恪,慕容紫,那两位大长老,还有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人联合将她绞杀。那滚烫的铁锁将她的肉皮腐蚀,咒文在她的骨头上刻下烙印,她不是死在慕容恪的剑下,而是死在自己的魔气混乱撑破经脉!若非如此,慕容恪哪里有杀她的本事?!
红色,到处都是红色。
她忽然没有那么害怕没有那么压抑难受了。
她反而觉得,眼前的一切,就是日后的青屏山,被血染红的样子!如此想来,她倒是开心起来了。
不过,她想起一个人,那人是青屏山唯一对她“好”的人,应该算是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