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真是瞎了眼圣母心泛滥,她自带资源的情况下。
养条狗都知道谁是主,人却不知道谁是爹。
林言浓密的长睫掀起,眼底亦如未知深海,深不见底,触不及。
她抬起手,手掌交叠,两声清晰的掌声在办公室回荡。
漫不经心道:“五分钟之内。”
昀华扯唇哼笑,到这份上了还在硬装。
“其实你拿不出来现在求我兴许这事还有转机。”
他这两年行走的路极为顺利平坦,被人吹捧多了也就林言这丫头敢给他摆脸色!
林言抬眼看住他,冷冷笑了。
求他?
真是不仅吃相难看,说话也像放屁。
“哒哒”两声长腿迈出健步如飞,林言没有给他缓冲的机会将人踹翻在地,力道之大,动作来的太快,漂亮且连贯眼里只能短暂捕捉到虚影。
昀华毫无防备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动静,似听到膝盖骨碎裂的声音,脆响。
林言眼皮拉低,目光揶揄。
“嗯?我求你?”
一只脚踩在他身上。
他嘶扯喉际惨厉大叫,额角青筋暴起高呼安保人员,却没有任何人来。
林言嘴角沁出厉鬼般阴森狠戾的弧度,背对着顾予举起两根手指,勾了勾。
后者会意燃上一只烟放进她的指缝中。
刹那,昀华瞪大了眼,他看不见那居高临下观望自己的女人是何种情绪。
恐惧蓦地油然而生,满目恐慌,脸色难看的要命。
昀华疼的直不起腰,浑身瘫软,下意识颤巍着手机打算报警,林言瞟见并没有阻拦任由他按下拨号键,目空一切。
不料,信号缺失被拦截拨不出去。
昀华脸瞬间泛白了一个色度,额边直冒冷汗。
顷刻,大楼下掀起一阵骚动,清一色的黑色车组靠边停下。
一排排整齐有序的人,身着黑色西服,眼带墨镜手里都拎着一个手提箱。
林言伸出手一把攥紧他脑后的头发,迫使他向后仰头。
干哑的嗓音几乎发不出声来。
头皮密密麻麻的刺痛驱使他依从她的动作,高仰起头,脖子处的动作被强行禁锢,暗暗发酸。
不多时那群人小跑着进入办公室,人数太多楼下的安保根本没什么办法阻拦。
林言面不改色一抬下巴示意。
手提箱一个接一个被打开,箱子里面是成箱的纸币。
昀华瞪大了眼彻底愣住了,里面都是M金!
“一分不少,昀总您清点清点?”嘴里的挑衅不寒而栗,微眯起的眼角浮现森冷。
林言松开手,走到桌前,烟头来回扭转摁灭在烟灰缸里,一口未抽,余留的残雾四散分离。
冷漠的眸扫过昀华狰狞的表情,双目染上猩红。
她唇角的笑痕愈发桀骜。
她就是不受管制存有良知的恶魂,这辈子都是,肆意妄为惯了。
昀华像一条在陆地上放弃挣扎的死鱼,双目失了神。
这到底是……
林言没出声,抬了个手势,一群人井然有序散去。
见她要离开,昀华拖着腿吃力的爬起身。
“哦等等,还有个人。”她快走门口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半路折回,将头发垂落的一缕掖于耳后。
话音刚落,又有人进入,随意的让昀华认为这里不是个公司,而是她家!
“昀总您好,我是林小姐的私人律师,乔子衿。”
简单得体的西装在他身上散发干练内敛,看上去很年轻,皮鞋被擦的能反光,腋下夹着一份文件通告。
昀华的不可置信还没有缓过来又给他砸了个雷。
律师?
昀华暗暗发恨,她什么意思?
昀华看着面前这个稚嫩的少年一本正经的样子原是觉得嘲讽,眸低划过迟疑细想名字后脸上逐渐惶悚。
乔子衿,华国最年轻的金牌律师,入行多年零败诉……
只接私人单子怎么会是她的私人律师?
“截至目前林小姐在贵公司受到不符合原合约签署条件等情况……我方决定将通过法律途径处理,以达维权之目的,我方将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昀华听完这些脑袋气开了壶,今天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反而脸被抽的啪啪响。
他神色愠怒,收紧了拳。
“林言你什么意思?非要弄得不留余地吗!”
真是太猖狂了!
她今天有的不都是靠他么!
一想到养了个会反咬自己一口的白眼狼哪会顾得上身上的疼痛心里直窝火。
她细眉微挑,迎上昀华愤恨含有一丝恐慌的视线,不以为然。
嘴角稍稍翘起透出嘲弄。
“你现在求我兴许这事还有转机。”
不留余地的到底是谁?
这句话她原封不动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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