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凛看着倒在地上的徐清颜,一双眼睛愤怒到了极点,
他来不及想太多,直接冲上去,将那两个女佣直接推翻在地,然后将倒在地上的徐清颜揽在怀里。
“这是怎么回事?”
在他面前的徐清颜,一张脸肿的像个猪头。
身上胳膊上腿上全是淤青,而那两个被他推倒在地上的女佣,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
不用说,这一定是他母亲的主意。
看到被打成这样的徐清颜,席凛的心里也跟着一阵阵闷的痛。
像是每一拳都打在他的身上,他捡起地上的高跟鞋,一双嗜血的眼睛看向两个女佣。
“你们就是用这个打她的?”
高跟鞋的跟,又细又长,像钉子一样。
她不知道这样的东西砸在人身上,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但只是看看就觉得格外的疼。
女佣不敢说话,只是匍匐在那里。
席夫人在这个时候开口:“你不用问她们了,人是我打的。像这样见人就该打,她勾引自己的哥哥,没有道德没有底线,该死。”
席凛冷冷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双眼睛盯着她看。
“你说错了,该死的人从来都是我,”
面对母亲,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毕竟母亲也是当年的受害者。
如果她恨徐清颜,恨徐思蔓,那都是有目的的,而他呢,只是肮脏的产物。
他恨这个女人,但是更害怕失去她。
他将在地上的徐清颜抱起来往外走的时候,就看到光着一只脚的江若彤。
“所以,高跟鞋是你的,对吗?”
江若彤看着席凛盯着她的眼神,那眼神要将她杀死,可她不得不承认,因为这只高跟鞋就是她的。
她冲着席凛点头:“是,这鞋的的确是我的,伯母也是为了你好,她只是不想让你再被这个狐狸精勾引。”
“席凛,你知不知道,她在学校的时候就跟很多男生……”
“闭嘴!”
席凛冷冰冰的说着,江若彤被吓了一跳,随后立马闭上嘴巴。
“不该说的,如果我再听到你四处传播,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江若彤听到这话,只能是用一双泪眼巴巴的眼神,看向他面前的席夫人。
席凛不想再说二话,而是抱着徐清颜踏出了这间房子。
她看着这女人满身是伤,急匆匆地跨进车里,开着车直奔医院。
他才走了不过短短几个小时时间,她已经伤痕累累。
到了医院,他立马又抱着她直接闯进急救室里,冲着里面的医生大喊:“医生呢?还不快出来救人了!”
医生赶紧赶来,他们将女生的衣服剪开,再看到后背一块密密麻麻的伤痕时,也是心惊胆战。
心里没想到他伤的这么重,之前隔着衣服还没看出来多少湿的衣服,想看再看到那伤痕,他更是愤怒到了极点。
母亲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怎么可以对她下如此重手。
他紧紧咬着牙关,冲那些医生道:“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减轻她的痛苦,还有,也不能让这些伤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疤痕。”
医生们想说这件事情很难办到,可在他们面前的是席氏集团太子爷。
他父亲已经命在旦夕,很快,整个祁氏集团都是他的,这个人他们不敢得罪。
医生们抹抹额头上的汗,只有照做。
为首的医生实在是害怕的紧,他只有走到行李面前冲着他道:“席先生,能不能先请你出去一下,我们救病人不方便有其他人在场。”
席凛听了这话,直接走到一旁坐下,看这样子是不愿意离开。
医生也没有办法,只能当做旁边没有别人,开始聚精会神的给女人检查伤口。
“多处骨折,刻骨断了一根,距离心脏位置仅仅只有0.8厘米。”
“后背处也有多处伤疤,已经充血淤肿,先对伤口进行消毒,头上的创伤也遭到二次撞击,情况十分危急。”
“病人的血压骤然降低!快用药升压!”
医生们探讨病情进行抢救措施,席凛在一边听的更是煎熬而无比。
约摸四个小时时间,医生们才走到他面前,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道:“席少。”
席凛一直坐了四个小时,腿都要麻了,因此猛地站起来的时候,微微有些踉跄。
他依旧僵持着身体,努力保持镇定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道:“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她身上多处受伤,必须躺在床上静养,脑部也受过伤害,如果这次不好好处理,,她会一辈子都落下病根。”
席凛的眉头紧皱在一起。
他从来没想到她会受这么重的伤。
他恨她,但从来没有想过让她死,就算是嘴上那么说,也只是说说而已。
他缓缓走到床边,看着鼻子上插着氧气管的女人,微微抬起手想去触碰她的脸颊,但还是缩回去了。
他冲手在门外的几个保镖道:“看好她,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不就是受了点伤吗?既然抢救回来了,那她一定还会好。
不管是生是死,他都要她留在他身边。
徐清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了。
周围有呼吸机的声音滴滴的响着。
可笑的是,她竟然还没死。
她闭上眼睛微微呼吸一口气,却发现连呼吸都是疼痛的。
“徐小姐,你醒了?”
徐清颜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在她身边站着的一个年轻医生。
她记得这个医生,他就是秦先生的嘱咐了,照顾她的医生。
她想张嘴说话,面前的医生又开口:“对不起,徐小姐,我能我没能履行其先生对我的忠告,保护好你。”
她微微摇头,因为不能说话,只能进行这样小幅度的动作。
医生叹了一口气道:“是那个人打你的吗?我没想到一个男人,竟然对女人下这么重的手。”
“你放心,这几天我就找一个机会把你送出去,只要先生带你离开,你就会没事。”
真的能逃离这里吗?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因为在此之前,不管她跑多远,他都能把她抓住。
她已经累了倦了,不想再继续挣扎下去。
终于,开口道:“谢谢,无所谓那么多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