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想太多,徐清颜狠狠一脚踢在对方的跨部。
男人嗷的一声惨叫,疼的乱跳,其余两个人骂了一句脏话,撩起袖子就朝着她扑来。
情急之下,她的手竟然挣脱了束缚,随手摸到地面上的泥沙,抓起来就扬向其余两人。
两个人被突如其来的灰尘眯了眼睛,看不清面前的东西,她趁机翻个滚躲开几人,爬起来就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她不知道要往哪里跑,跌跌撞撞的往前,不敢回头,只希望能够逃脱几人的追捕。
好在破旧的铁门是虚掩的,她推开门继续往前奔。
屋外漆黑一片,天空还在下雨,冰冷的雨滴砸在她的身上,让她更加觉得刺骨的冷。
“妈的,别让那个臭娘们跑了!抓住她非要办了她不可!”
身后的吵闹声越来越近,徐清颜继续跌跌撞撞的在大雨里奔跑。
可因为药效尚未完全失效,她两腿一软摔倒在地。
肮脏的雨水沾染了她一身,污水溅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寒冷让她整个身体都开始发僵,但她知道,她必须逃离。
“臭娘们,站住!让老子抓住,老子原地弄死你!”
近了!近了!
她看到不远处有车灯闪现,这就说明前面就是公路。
只要她站在公路上拦车,就得救了。
然而还没等她跑过去,车子疾驰而过,溅了她一身泥泞。
因为下雨天,公路上车辆少的可怜,眼看身后几个男人靠近,她不得不继续往前奔跑。
就在其中一个男人就要抓住她的时候,一辆莱斯莱斯悄无声息的冲撞而来,车灯闪现,她看见了车子里有一张近乎苍白的脸。
苏觅往后退了一步,哪里摘掉一脚踩空,从公路上翻滚下去,额头撞击在石头上,瞬间晕了过去。
几个歹徒想靠近,莱斯莱斯却在不远处停下。
看到这样的架势,他们就知道里面是他们惹不起的大人物,也不敢声张,只有灰溜溜的逃走了。
车里,开车的司机迟疑的问了句:“少爷?”
“开车。”
车子再次缓缓启动,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
徐清颜是被冻醒的。
大雨还在持续,周围漆黑一片,她双手环抱,希望能汲取一些温暖。
因为头部被撞过,她的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她必须回到席家,不仅仅是想弄清楚这一切。
还因为弟弟还在那里。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看到熟悉的家门口,一颗心总算是找到安慰。
可很快她就意识到了,或许这里从一开始都不是她的家。
她没有家,自幼跟母亲颠沛流离,长大后好不容易安了家,母亲却撒手人寰。
摸黑打开门,客厅里的灯就‘啪’的一声打开。
“这么晚,你去哪里了?”
席凛站在离她不远的玄关处,冷漠的看着她。
少女被雨淋湿,之前的泥泞冲刷干净,肤色苍白,身上的红痕触目惊心。
在瞥见她身上的红痕以及狼狈时,他眼里全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徐清颜冷笑,她去哪儿了?
难道不是他和江若彤合伙,让人迷晕了她,让人险些把她强暴,还明知故问的问她去了哪里。
她甚至还抱有一丝幻想,或许,这一切只是个误会?
手机震动两声,席凛没有等到她的回应,干脆掏出手机查看消息。
在看到手机里的消息时,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冷起来。
他看向她,双目赤红,大步靠近她,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质问:“说,你到底去哪里了?”
“徐清颜,你越来越让人恶心了。”
“一跑一整天都没有人影,原来是私会男人了。”
徐清颜听了她的话,整个人僵在原地。
私会男人?
她突然间笑起来:“说得好啊,说得好,欲加之罪而已,你是不是还想说,我是去私会秦先生了?”
席凛没想到徐清颜会这么说,也是一愣。
随后道:“难道不是吗?”
徐清颜只是盯着他看,哪怕身体已经摇摇欲坠,却还是努力支撑着。
“你说是就是,难不成,你要杀了我?”
徐清颜虚弱的笑着,然而她这句话说完,就见席老夫人在席夫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徐清颜微微一惊,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这些都是设计好的局,都是瓮中捉鳖,而她就是那个鳖。
席夫人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冲着老太太道:“妈,您刚才也听到了,她跟阿凛说了些什么,今天她爸爸病重,她在宾客面前神神叨叨不说,还出去跟男人厮混。”
席凛将视线看向母亲,他没想到母亲竟然这样想徐清颜。
他开口道:“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她自己都承认了。”
席夫人的话说完,冲着身边的老太太道:“妈,这样的人,哪里有继承席家的资格,依我看,给点钱打发出去算了,省得以后丢人现眼。”
其实席夫人还以为徐清颜回不来,哪里知道,就在半个小时之前,那人打电话来说,徐清颜已经得救了。
她赶回来看情况,凑巧跟着老太太听到这些话。
席老太太始终一言不发。
她缓缓走到徐清颜面前,再次开口询问:“我再问你一句,你之前去了哪里?”
徐清颜淡声道:“如果我说,我被人算计,被绑架了,你信不信?”
席老太太听到这话,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席夫人赶忙开口:“绑架?这不是爱玩笑吗?这里是席家,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还能有人绑了你?”
“依我看,你就是在撒谎,贫民窟里长大的孩子,怕是没几个不撒谎的。”
她的话说完,席老夫人厉声道:“就属你话多,我问你了吗?”
席夫人听到这话,立马闭上嘴巴。
徐清颜知道,席夫人是着急了。
席老爷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她害怕整个席家落入她的手中。
席老夫人继续上前一步,抓着她的手道:“你告诉我,你看清楚歹徒长什么样了吗?知道是谁指使人迫害的你吗?”
是谁?
那个人近在咫尺啊。
徐清颜紧抿着唇,她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