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罗看着一阵喜悦的流年,看她捧着手中的玫瑰花瓣在原地开心的转着圈。
“你还没告诉我,之后的那些舞蹈背后的故事。”鲍罗虽然并不想打扰她,但谁知道她还要维持这种兴奋的情绪多久。
“啊,不好意思,我一时太过高兴忘掉了你之前的问题。”流年将那朵花瓣放回到桌子上。
她隔着花海凝视向鲍罗的眼睛“你确定要知道后面的故事吗?”
“当然,不然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流年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逐渐温和。但身体却蛮横的推开了阻拦在她面前的娇美花海
鲍罗显然是不明白她此刻的用意“你怎么了”
流年并没有回应他,身旁的花篮全都被蛮横的推翻在地上。花瓣铺满了地板。
就在她即将靠近鲍罗身体时,眼中的温柔变成了冷漠更是透露出一股无情的侵占杀意。
鲍罗向后退开一步“你怎么了”
流年依旧不回答,迅猛的探出手臂,洁白的皓腕显露出现一双手掌朝着鲍罗的喉咙抓去。
一道亮眼的白芒瞬间出现在房间之中。
鲍罗手中的鸣歌悬停在流年白净的脖子上,剑刃已经划破了她的肌肤虽然只是破了一层表皮,显眼的红丝还是顺着进人流向了她的胸前。
“你是要杀我”流年怔怔的望着鲍罗后退两步,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疼痛抬头触摸了上去。
手指上沾染了一点血迹,她又开始瞪着鲍罗。
“是你刚才想要杀我,所以我才还手的。”鲍罗看向手中的鸣歌还在自己及时收住了手,不然以这把剑的锋利程度轻松便能刺穿流年的身体。
“不是你刚才问我问题的吗!”
“可是你刚才……”
“我这么一个弱女子赤手空拳还能杀了你这个大男人不成”流年立刻回到桌子旁拿起手帕来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迹,伤口已经不再有血流出来了。只是这么一点点小伤口在她眼里问题可就大了
“你叫我怎么跟别人解释啊。”
流年尝试用胭脂粉涂抹,可一碰伤口就痛而且还会再渗出血来。“你这破剑怎么这么锋利,伤口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抱歉。”鲍罗收起鸣歌“你刚才是为了向我说明问题”
“不然呢”流年一副焦急的样子要是一会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总不能说他刚才差点因为一个误会杀了自己吧。
“我还以为你是想要杀我。”鲍罗回想起流年刚才的那些举动,他的确是感觉到了浓郁的危险气息所以下意识便行动了起来。
“我这里有药,应该能够帮的上你。”鲍罗从口袋中拿出一小块用绿叶包裹起来的药膏。“当时我的脚冻的裂开了,是用了这个之后很快就恢复了。”
流年看了鲍罗手中的绿叶包一眼摇头“我不要,还是就先这样吧。要不了多久应该就会自己好了。”
“抱歉。”鲍罗再次说道,将手中的绿叶包重新收了起来。
流年看着他“还真是一个死脑筋,我说不要了他还真就不给了。”
不过从刚才的事情也能看得出他十分没有安全感。换作其它任何一个男人刚才都不会怎样,就算真的害怕也不用直接拔剑刺向自己吧。
鲍罗开始在心里思考着关于流年告诉自己的那些事情“白神是想杀了我”
他又摇了摇头“不对,它不会杀我。可是它为什么要表露出那么强烈的恶意呢难道它的目标是刚才那群正在观看演出的人不成”
鲍罗本以为听了流年的解释自己便不会再疑惑了,现在他更加疑惑了起来。
不过这些事情他光是想没有用,只有等自己真正找到它时才能知道它的恶意究竟是对什么散发出来的。
“现在问题你也已经知道答案了,没有其它什么事的话就走吧。”流年又恢复了之前见面时的模样,既不表现的太过亲近也不会刻意疏远。始终保存着一个度和距离
“没什么事情了。”鲍罗也决定不在这里多做停留,转身离开了房间。
流年见他把门关上了,自己坐回到镜子前“真是个呆瓜,不过倒也是一个奇特的呆瓜。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王子殿下会和他成为朋友。”
流年重新看着脖子上的伤口,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鲍罗之前那副冷酷的表情。
在那一瞬间自己才仿佛真正面对了死神。
自己的身体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剑刃的冰冷。
“白神,白色的玫瑰花吗?”流年站起身来一手捻着花瓣开始沉思起来。
“可我不是白神,我只是我流年。尽管我没见过你,但我却见过我自己……”
铺满花瓣的空旷房间中流年抛下手中的玫瑰花瓣。再次跳起“舞”来,这一次她的眼前所看到的不再是一片黑暗,那里出现了自己的影子,莹白的微光从她的衣裙上挥洒出在昏沉的黑暗之中显得异常显眼。
远空,一片白灵仿佛是收到了某种牵引一般自黑暗深处逐渐探漏出身体。
一根纤细的白灵丝线轻触向流年的身体,冰蓝衣裙之上炸裂出一道道冰雪涟漪。
雪花扩散向远方,白灵丝线围绕在流年周围,已经将她的魂灵包裹在一张蚕蛹之中。
“嘶……”流年睁开眼睛,脖子上的伤口传来刺痛感。“差点就找着感觉了,都怪刚才那个呆瓜。”
白色蚕蛹捕了个空,白灵依旧在原地停驻了一会仿佛是在发呆。
但之后那片冰蓝身影再也没有出现过,黑暗重新侵蚀向它的身体。
洁白的花瓣逐渐消失,原本黑暗的空间再度归于黑暗。没有声音,没有光明……
鲍罗站在外面,他只能站在这里因为不知道薛仁跑去了哪里。
只见流年气烘烘的走了出来,见到了鲍罗“我带你去见馆长,跟我来吧。”
身后那群舞者好奇的猜测着他们两个刚才做了什么。
报幕人走了过来提醒着他们说道“开工了开工了哎,下半场的演出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