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见。”流年跳下马车,在鲍罗的注视下向着面前一座精美楼房走去。
轻叩门板,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冒出来一个机灵的小脑袋,雪绒歪着身子看着面前的人“流年姐姐你回来啦”
“我不回来,难道还要在大街上过夜啊。”流年捏住她的鼻子
雪绒俏皮的笑了起来“嘿嘿。”
“这位客人,您的住处是在什么地方”克威尔站在车箱外向鲍罗询问道。
“牡丹亭。”
“好,那我们即刻出发”克威尔将车门关好。重新登上驾驶席,对着门前的流年微笑着点头道别。
流年同样也礼貌的向他挥了挥手,不过自己自始至终没有听见那个呆瓜对自己说再见。
“算了,反正也没什么交情。”
“和谁没什么交情”雪绒听到了她自言自语的话,回想起自己刚才似乎看到了马车内的那个男人“姐姐,你不愿意接受王子殿下原来是因为……”
“小丫头,你乱说什么呢”流年瞪了她一眼捏着女孩的鼻子把她推回进房子里。
和来时所走过的路略为有些不同,此时密林中的道路两旁都点燃了火炬。
鲍罗能够认得出那是妖火,驻守在这里的士兵数量也比白天时多出了好几倍。
好在一路上并没有遭遇什么阻拦,马车径直冲出了丛林来到外围的城区之中。
远处那一座高耸过所有楼房的璀璨大楼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克威尔将马车停靠在牡丹亭门前热闹的大街上,虽然现在已是深夜但此时在这里游荡的行人着实不少。他们大多都是生活在东区的市民做完了白天要求的工作此刻当然要抓住着少有的休闲时光好好放松一下。
不少人都围绕在马车周围,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气派豪华的马车。就连那些经常出入牡丹亭的贵族也没有这般气场。
牡丹正站在门前,她看到了此时出现在自家门前的马车。
“这不是皇城区歌舞厅言说的座驾吗?”她有些疑惑“怎么这么晚了他还会来这里”
只见克威尔来到马车一侧,将车门开启。
从中走出一名身穿白色礼服身背双剑的男人。
周围的市民都奇怪的看着鲍罗“这是谁怎么从里都没见过这位贵族”
也有人似乎是想起了有这么一个人,他每天都往返与牡丹亭,只是那人身上的穿着并没有这么尊贵才对。唯一能够让他确定身份的就是此时鲍罗背在身后的那一把石鞘宝剑。
“这就是那个新来的驱魔人”
鲍罗的名声不知不觉中早在东区的百姓中传开了,因为这么久以来只有他会处理那些无人问津的委托任务。
“鲍罗”牡丹也是一惊,这人竟然是鲍罗
“馆长身边还需要我来照顾,那我就先告辞了。”克威尔对鲍罗恭敬的行了一礼后便登上马车。
“再见”
牡丹来到鲍罗身边,围着他的身子反复转个不停“你是鲍罗”
“牡丹姐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鲍罗看着她的样子好笑的问道。
“的确是有些认不出你来了,都说人靠衣装果然是这么个道理。”牡丹似乎是确认了他的身份,温和的笑了“今天去干嘛了难不成是去约会。”
“没有啊”
“那怎么穿的这么隆重。”
“我以前的衣服被烧掉了,薛仁只好带我去买了这一件。怎么样好看吧”
“好看”牡丹点着头“一定很贵吧。薛仁帮你买的”
“我自己买的。”鲍罗回答
“你自己买的”牡丹显然是有些不太相信,如果鲍罗把他那宝石剑鞘卖掉或许还说的过去但那东西现在就在他的背上。
“多少钱”
“两百块。”鲍罗伸出两根手指来
“两百晶石”牡丹觉得这个价格也是有些低了,薛仁带他去的地方肯定不是寻常的商铺。
“晶石是什么两百硬币啊”
牡丹愣住了“两百硬币”
“两百硬币”
“两百硬币”牡丹重复了一遍
鲍罗也懒得回答了“我今天有些困了,想去睡一觉。”
“等等,你先回答我这是在哪买的。”牡丹拉住鲍罗的胳膊
“就在那里面啊。”鲍罗指向后方城区中央的皇城“一个秃顶大叔卖给我的。”
“郭尚……”牡丹早就猜出来了,毕竟整个皇城中除了那小老头估计也不会有其他人能做出这种衣服来了。
“你去睡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鲍罗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一件衣服吗。不过这衣服还真的有些贵,两百硬币自己接一个任务才不过三百左右更何况自己还分给了城外那些人一半。
鲍罗走进牡丹亭,一楼游园中的人无一不被鲍罗身上的礼服所惊艳。
只有小兰一人没怎么觉得,就算他换上了一身华服但他还是鲍罗啊。
“喂,小兰姐你看你的那个心上人。他现在好帅啊”
“他不是我的心上人。”小兰果断回应道。
“那我可以和他交朋友吗?”
小兰转身看向女孩的眼睛,明显一副花痴的样子。
“醒醒吧,他心里早就有人了。”
“那又怎么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呀。”女孩甚至都开始憧憬起来了。
“你要是有那本事就去吧,反正和我没什么关系。”小兰将桌上的酒具都收了起来“瞧你那花痴样,帮我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好明天给他送早饭的工作我交给你来这总可以了吧。”
“嘻嘻,谢小兰姐”
“不过他现在怎么又多出了一把剑来。”小兰看到了鲍罗背后多出的那一支暗黑色剑鞘“穿着礼服还背着宝剑,或许这个世上也就只有他能做的出来了。”
鲍罗回到房间中,反手把门关好。
先是取下身上的两把宝剑将束缚剑鞘的皮带绳索解开放到床铺上。
身体顿时感觉一阵轻松“鸣歌怎么这么重”
鲍罗脱下礼服,虽然已经不会再影响动作舒展了但穿着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直到自己赤身裸体,一手拿起笙生,另一首握住鸣歌。
“这真的只是用铁打出来的”
感受着鸣歌的重量,足足比笙生重出一倍还多。不过这毕竟是薛仁送给自己的礼物,即便再重也不好扔掉。
“只是不知道你有什么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