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才碰好不好。”他知道这是能让人家破人亡的东西，怎么可能傻了吧唧去动呢。

南隅没说话，王晓财静默着饮酒，看着老板把龙虾倒进大碗里，他老婆上前给他递了一块咬了一半的烧饼。

王晓财羡慕的说：“我也想要女朋友，不要非常漂亮，顾家就好。”

“追你的女生那么多，你怎么不要一个啊？”省得一个人过的不舒坦。

小龙虾被端上来，南隅说：“还没碰喜欢的。”

“行吧，行吧。祝我们早日找到女朋友。”王晓财举杯。

南隅拆了罐可乐跟他碰杯。

——

十一月七号的雨夜，威尼斯酒吧商人涌进大批jc，场面被控制住。

半个酒吧的人被带走，jc局的厕所都蹲满了人。

查出的dp比以往劫持十次的还多得多。

黄雀螳螂等人连升几个段位，南隅账户里也被打进大笔资金。

有人说，龙头再大也抵不过风雨。

南隅订好回温州的船票，先生在那天找到他。

“可以把小鱼儿带走吗？”先生站在树下，树叶被雨水冲刷的发亮。

南小鱼抓着先生的衣角，怯懦的看着南隅。

也没了以往的热情，只知道先生要把她送走。

“她得去上学。”她不能呆在南充这个小地方，他照顾不好她。

“先生……”小鱼红了眼睛。

南隅无所动容：“我没养过孩子。”

先生张张嘴，“那你给她找个家庭。”

南隅半眯着眼，神色冰冷，“不养了吗？”

“她留在南充没有以后。”

南隅不懂。

“你小时候……”那些恩情，至少能让你把她带出去吧。

南隅静了片刻，看着叶子尖尖滴下了水珠，落在先生的头发里。

他恍惚间，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翻窗户逃出去，扭伤了脚是先生给他一块沾满污泥的糖：“乖。”

“她成年我就不会再管她。”南隅松口。

他看到先生呼出一口气，整个身子都佝偻起来。

先生老了。

南小鱼听到自己的归宿，扁着嘴要哭。

一双大眼里聚了半眼控的泪水。

“别哭，跟哥哥去温州，先生等你长大回来。”

先生牵着南小鱼的小手，一步一步带着她回去。

南隅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离开。

这幅景象，真像爷爷拉着他的样子。

正想着，黄雀打来电话：“招了，温州纵火，主谋是安长空，因为你爷爷……”

黄雀说了很多，南隅一直在静静的听。

“虽然安长空是主谋，但是他在背后做军师。

你母亲程妤，不是zs ，是南児一手策划……”

南隅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母亲笑着接他回家，然后把他关进了屋子里，等到第二天傍晚才放出来。

然后笑眯眯的问他饿不饿。

南隅记得母亲不是忽然变得，最初他看到一向喜欢小动物的母亲拿着扫帚打死了一只偷吃的猫。

到后来，他总是被关进屋子里，最长的有三四天那么久。

直到后来母亲去世，他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母亲zs是爷爷告诉他，可黄雀说南児是xs。

南隅屏住呼吸，在他的记忆力爷爷是和蔼的，总是笑着说话。

母亲是温柔，但却做出相反的事。

而父亲，他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