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功夫转眼就到,等紫萝把装着所有纸的托盘拿上来放在桌上就默默退出房间关上门等待。
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南黎一抬头,这股气息好像是气运之子的气息!可为什么这么淡?难道是她接触过气运之子?
是曲时翎还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不过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她们一直还没有碰到过。
南黎也没多想,等她出去以后,她随手掐了个诀笼罩住了这里。
“祀,把带有霍家那两人的气息的纸条挑出来,其他的你随便挑几个出来就好了。”
啊?“主人你不看啊?”南祀经过她的加持,现在已经可以自己化作人形。
她婀娜坐在南黎右边,刷啦。盘里的纸条纷纷开始抖动,然后,唰唰唰。
盘里的二十张纸条有序在南祀面前整齐地码成一面纸墙。
哇哦。饶是南祀最近恶补了霸道总裁文,也不禁有点恶寒。她随手隔空点了一下第一张,纸片自动向她飞来,稳稳立在她面前,让她可以看得清楚。
“咦~”南祀拖长尾音,仿佛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这都什么霸总语录,吃不消啊。”
她看了两张,默默去找霍承恩霍樊暮的。
找到了,“霍承恩的。”
她饶有兴趣地一字一句念到,“红衣,我以这陵城为娉,你嫁我可好?我发誓,必然全心全意对你,永不纳妾。”
啧啧啧,“主人,这霍承恩真敢说,也不知道之前另娶他人的是哪个狗东西。”
南黎也觉得这话和他曾经的做法叠起来有些恶心人,“霍樊暮呢?”
闻言,南祀抬头,点了点另一张。
“霍樊暮这年纪,应该说不出来这么狗的话吧。”南祀说着,忽然看见了霍樊暮写的东西,不禁噗嗤笑出声音,“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爆笑让南黎表情也有了松动,让祀笑成这样?有点好奇。“究竟是写了什么,能让你笑成这样?”
只顾着自己笑的南祀边笑边念道,“主人,你绝对想不到,他竟然写,红衣,摆脱霍承恩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跪下叫妈。这话太狗了吧,简直是绝绝子。”
虽然没有南祀反应这么大,女人也不禁勾起笑容,“霍樊暮这招还挺有意思。”
让霍承恩跪下叫妈?这场面让她有些期待了,要让霍承恩知道他写的什么,父子俩真得当场对砍。
“好了好了,你再随意挑几张好了。”保证这两人在就成,其他的无所谓。
okk,南祀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把这两章拿出来放在一边开始继续选择。
咦?忽然,一直偏僻角落的纸片让南祀眼睛一亮,“下命永远是您最忠实的信徒。
这是无痴小可爱?”一句话,两人都同时猜到了那个人,是他在向两人传递信号,复仇之战,此刻打响。
南黎点点头,看来无痴那边也搞定了。
继续看下去的南祀目光忽然被一句话吸引,“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她不禁念出声,这气息很熟悉,是他?!反应过来的南祀下意识用余光瞟向南黎,发现她面色不变,没有丝毫反应。
她犹豫地咬咬手指头,这……该不该留?
就算不起感受气息,光看南祀这反应她也猜得到肯定是那个人写的。
他来做什么?
正当南祀犹豫不决时,那道冰蓝色再次出现,一瞬间就将纸张吞没,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了,这次谁也救不回来了。南祀扁嘴,叫你之前不来,来晚了还不如不来呢。
最后,她大致都看了一眼,然后随意选了几张,这就是最后的名额了。
“进来吧。”
听到主子的呼唤,紫萝恭敬推门而入,二十张纸分为三叠。
“这些是没有入选的。这些是要问话的。”她指了指左右两叠。
嗯,紫萝点点头,“马上安排。”她双手拿起托盘,恭敬一拜然后准备退下。
“辛苦了。”
紫萝身体一僵,抬头看向南黎,眼中是说不出的凝重,“我的命都是主子的。”说完,她离开房间。
“有紫萝这样的助手,真的是很方便省心,”南祀感叹。
谁知南黎却微微皱眉,“我总感觉她有些不对,但是又看不出问题,她确实是紫萝没有错,但是……总有种哪里不对的感觉。”
刚刚紫萝的话虽然没有说错,但是她的反应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开始慢慢回忆从入这个世界开始有关紫萝的一切。
“紫萝从小跟着解长安,应该是最了解她的人,她如今如此忠心且丝毫不怀疑我,我原以为是因为她的愚忠,或者两人从来没有真正的亲近。
再加上我从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以及我这具身体确实是解长安的身体的原因。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天的紫萝有些不对劲。”
“或许只是因为解长安快出嫁了,做为娘家人有些不舍?”南祀猜测。
她摇摇头,“不像是不舍,反倒是……大仇得报之前的隐忍和沉重的喜悦?”
如果是这样,那她有仇的对象想报仇的对象又是谁?自己,还是霍家?
无论是自己还是霍家都说不通。
“可是她和霍家哪来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