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作为智能核心来说，如果真的用的好的话，对于你们总参的情报工作可有很大助益。

假如，我只是说假如，我们的自主手机系统或者智能核心能够在全球广泛推广后，就能充分利用到人们手中任何一部手机的摄像头跟麦克风来记录跟获得信息。

在通过一台或者多台计算能力强大的服务器组进行分析，过滤掉那些无用的信息，将有用的信息保留下来的话，您觉得这智能核心对总参的诱惑够大吗？”

如果黄芷莹在这里，看到张良此时的模样，肯定会撇撇嘴，不屑道：“这货又开始画大饼了！”

张良的话音落下，书房顿时陷入短暂的安静中。尤其是陈宇航脸上现出明显意动的神色，片刻后才沉吟的开口道：“你能解释的更详细些么？”

“很简单，我有能力让所有安装了智能核心的世界其他语言版的电子设备都成为间谍设备。

当然，为了不被发现，智能核心并不像木马那样会窃取人们手机的隐私信息，不会监听人们日常生活中的通话、短信、邮箱等等。

但是当有需要的时候智能核心可以随时开启这些设备的摄像头、麦克风等设备来进行监控。”

“如果有足够强大的服务器组来进行鉴别、过滤跟分析，很容易能从其中找出有用的信息。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最近国家开展的猎狐行动，最大的难点往往是没法找到那些叛逃到国外的家伙。

但如果我们的智能核心被普及了，在配上相应的监控系统跟强大的服务器组，完全有能力让这些家伙无法遁形。

只需要将这些人的脸谱特征跟声音特征录入到这套监控系统之中，也许一个路边正在打电话的家伙，就能为你们找到这些人。”

“当然最关键的是，即使我们这么做了也基本上不会被发现，智能核心之所以称之为智能，因为它本身就能基于不同的情况作出不同的反应。

大家都知道即便我们的智能手机没有在使用的时候后台很多软件也会在不停的消耗流量，而这些上传的图片跟声音文件，在经过特别压缩后，会被分解成无数的碎片，通过这些软件夹杂在这些软件消耗的流量中上传，并最后在服务器中汇总。

所以即便手机处于专业监控之下，也很难被察觉。”

张良说到这里便闭口不言，实际上他介绍的已经足够详细了，这也是他很少有的长篇大论，图谋显然不小。

而对面的陈宇航明显也被勾起了兴趣，张良这边话音刚落，他便开口了：“听你这么说，这智能核心的确很有用，但是恐怕价值更高的是能够控制如此多终端的系统吧？

毕竟照你的说法，终端少了只是鸡肋，根本没太多用处，毕竟现在的间谍卫星技术已经足够成熟，只有终端多到一定程度才能发挥作用，而要统筹控制如此多的终端，将数以万亿计的信息碎片整个分析，即便是超级电脑也力有未逮啊！”

陈远航这一番话说得张良心里对这位技术人又高看了几分，不愧顶着总参名头的技术人员，一下就分析出了其中最困难的地方。

本来从如此海量的数据中找通过脸部特征跟声音特征找到有用的数据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所有数据还会被拆分再重组，这运算量更是会成倍的增加，如果没有强悍的系统支持，就算是超级电脑也力有未逮啊。

“陈工您说的没错，这的确需要系统配合，我把它称为地网系统。”张良没有了刚才的长篇大论，而是简单回答道。

“地网系统？名字都有了？意思是这款系统已经开发出来了？”陈宇航立刻开口试探道。

张良笑了笑，没有答话，只是面带微笑的望着陈远航。

这位陈工显然也是聪明人，沉吟一番后，才开口道：“我跟你交个实底吧，我们总参对你的智能核心的确很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你能够将这款程序交付我们使用，当然这肯定不会是无偿的。

具体费用我们可以谈，但是我也希望你能体谅到我们的难处，说实话我们的军费预算并不算多。

毕竟这么多国家都盯着，再加上现在海军吃钱太狠，所以这个授权费用还希望张良小兄弟能多照顾照顾。”

“另外，我也的确对你刚才说的这地网系统很感兴趣。

不过我需要有更加说服力的证据证明你的智能核心配合地网系统真的能做到你刚才说的那些。

当然如果天眼系统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强大的话，我想上头一定会尽全力配合你们推销智能核心，并对大黄张良科技提供更多的帮助，不管是资金方面还是政策方面，这些都好说。”

张良等的就是陈远航这句话，或者说他本就一直等着这场谈话，这也是他颇有底气的拒绝三大运营商的原因之一。

他相信关于智能核心迟早会被有远见的更高层所注意到，只是没有料到这场谈话来的如此之快。

本来他还以为这场谈话起码要到这款手机系统正式推出之后，哪想到因为华远软件横插一脚的原因，竟然让这次谈话提前了。

这早上才刚忽悠完三大运营商的代表，下午就跟总参的工程师在密谈了。

不过张良显然也不是毫无准备，当即便开口道：“其实要证据也挺简单，嗯，这样，黄芷莹的手机正好安装了我们推出的系统，我的手机上正好有地网系统的雏形，到是可以现场给您演示一番。”

“哦？”张良的回答显然出乎了陈宇航的预料，当即欣然道：“那不如赶紧试试，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而黄正刚的反应更快，当即便站了起来，打开了书房，呼喝起来。

不一会，黄芷莹便跑到了楼上，一脸狐疑的将手机交到了张良手中，随后再次满心不甘的被黄正刚哄出了书房。

不过此时显然没人在乎黄芷莹的感受，注意力完全集中了埋头操作的张良身上。

片刻后，张良将黄芷莹的手机放到了一边，将自己的手机摄像头对准了黄正刚，开口道：“黄将军，借你的形象用一下。”

黄正刚豁达的扬了扬手，“随便用，我又不是什么明星，没肖像权哪一说。”

话音刚落，张良的手机突然传出提示音：“面部特征扫描中……扫描完毕，搜索系统启动中……鉴别系统启动中……启动完成……序列号0001。”

下一刻，张良便将黄芷莹待机中的手机拿了起来，递给了在一旁默默观看的陈宇航，“随便什么角度，将手机摄像头对准黄将军的面部就好了，也不需要太刻意，就用打电话的姿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