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从容不迫也快要维持不住了，扫眼：“今天这事不许对外说，记住没？”

青衣弟子点头：“司长老，放心，我绝对不会说你输给了顾长老。”

“唉，你这小子……你是怎么知道这人就是顾白？”

青衣弟子不好意思道：“不满司长老，我原本是顾长老棋童“绕三元，定三星”就是顾长老的小习惯，由于顾长老嫌我话多让我来器灵峰看玲珑棋盘……”。

“好了，退下吧。”还不忘嘱咐：“今天这事谁也不能说，知道没？”

“嗯嗯，司长老你就放心……怕你给我弄别地去看东西……”有些碎碎念。

轻摇头，摆手示意退下。

吐槽道：“话的确多。”

回过头发现，上星位多了一颗黑棋：“我什么时候下的？”

玲珑棋盘上闪现一颗白棋子，直接不给他留活路，司雁暗叹：不好！

不出所料，他输了。

殿内司雁正在发着脾气，准备去找顾白算账：戏弄他好玩吗？

玲珑楼阁内

呆若木鸡的两兽，傻愣愣望着自己和自己对弈的棋盘。

“狗弟，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狗兄弟，你真的是厉害。”

谢凉川秉承中华优良传统，谦虚低调，把赤霄剑的事和它们两兽说了，它们直呼谢凉川运气爆棚。

忽地出现一扇门，门上刻着凤凰神兽图案，栩栩如生。

小黑乌鸡乍然冲前。

“哎呦，真疼。”小黑乌鸡一股脑撞在透明墙上，它感觉有好多星星在飞。

一道声音传入它们识海里：衣冠不整者不得入内。

三兽相互看了看：一个黄毛一个粉红皮，一个黑毛。

“我们这算衣衫整洁的吧，纯天然，没有经过加工。”谢凉川讪讪道。

“但进不去。”小黑乌鸡悠悠道。

“……”

蜜猪拿出符咒一贴，一秒，两秒三秒没反应。

少顷，它们跌出玲珑楼阁，识海里声音机械道：“禁止舞弊！”

“妖兽是不需要穿衣服的！”怒吼：“下次能不能轻点，骨架都要散了。”

小黑乌鸡爬起来：“小粉，我该带狗兄弟回去了，不然一会儿主人回家没见到我们，就完了。”

想起主人喜欢搓它漂亮羽毛，坚决不让他有这个借口。

“嗯……”

商量好下次时间后告辞了。

小黑乌鸡带着谢凉川一路包抄小路在太阳落山前回到了宛竹院，院前一位精神矍铄老者。

两兽借着茂密的草丛偷偷从一旁潜伏进入。

一白多岁的年纪，根根银发，随意用金色发带捆绑，余发肆意批散，脸上道道皱文，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黑棕色的眸底映有风霜往事。

中气十足大喊：“顾小子，你给我站住……”

幕色下，因为赶着回家撸狗的原因，松松垮垮的白色衣襟上粘了些暗色，轮廓分明的下颚线犹如一道利剑。

走进庭院，淡淡的语气和刚冒头的月光一般清冷：“司老头，今儿不下棋了，主要常赢，没意思。”

“你……”脸被憋的通红，手指指着，不停颤抖。

星辰一样的眸瞳全是无奈：“只要不下棋，什么都好说。”

司雁冷吭一声：“戏弄我好玩吗？”

桃花眼微微一眯，回眸暗处两个小身影，眸光停留在了赤宵剑上，眸光一闪，嘴角轻扬：“好玩。”

谢凉川感觉一道目光紧锁在自己身上，动弹不得。

司雁被气头冒烟，打不过，骂不过，感觉自己来找虐：“以后别找我要火灵石来炼器。”袖子一甩，气呼呼离开了。

顾白眼底的笑意也随着渐行渐远的身影而收敛起来。

“出来吧。”

压制感消失，两兽慢慢吞吞显露于月光下。

咻一下，躲藏在暗处的赤宵剑落入顾白手心：“灵器，不错。”比划了一下，还没他手指长：“应该能变大吧。”

武器品阶：低阶，中阶，高阶，灵器，圣器，神器。

灵器以上都有器灵。

不经意问道：“你谁的？”

“主人，不是我们的。”小黑乌鸡当下撇清关系。

顾白眸色清冷揉杂些许兴趣：“是吗？”

探查过后：果然不出他所料，有主了，只是契约不稳定，应该是无意间的血滴上去，刚好凑巧器灵苏醒。

赤宵剑瑟瑟发抖，装死：这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谢凉川始料未及，这剑竟然跟出来了，还一直悄悄跟着它们两个。要不是出来太过于突然，没来得及收在空间里，现在也不回落在这人手里。

院外响起清脆女声：“弟子傅莹，拜见顾长老。”

“！”

傅莹！

一袭红色素绸锦裙，白色里衣襟边绣出了一朵朵梅花，平添了几分清冷的魅惑。

精致的五官，肌肤细致如美瓷的脸蛋，透着棱角分明的冷意，琥珀色的眼眸如同令人坠落深渊的罂粟，勾魂慑魄。

这气质绝了！犹如地狱罂粟落入冰池遽然让人失了魂魄。

谢凉川有些看痴了。

这，这也太好看了吧，如果是这样的女配恶毒，那他也原谅。

呸，谢凉川你在想什么，三观不能和五官跑。

“顾长老。”拱手行弟子礼。

顾白一瞥，收回眼中惊艳：“红色很适合你。”妖艳，堕落让人着迷。

“顾长老，今日旺财多有麻烦处还请多见谅。”垂着头，零星碎发佛过耳垂，月光下睫毛卷翘，让人看不清神色。

“……领走吧，下次别在让它乱跑了。”空中飘着淡淡血腥味，眸色深了深，扫了一眼红裙。

“谢谢顾长老。”领走了谢凉川。

等靠近时，谢凉川才闻见浓浓的药香下有淡淡血腥味。

迷惑：发生了什么事？

观察到傅莹步伐虚浮无力，好像在强撑着什么。

圣剑峰本就人烟稀少，所以没有值夜弟子，导致周围夜色比其它峰都要重上三分。

“她快不行了。”虚空镜的话音刚落，傅莹像一阵风直直倒下。

“汪汪汪”谢凉川大喊。

诸文在房间里打坐，耳里全是傅莹养的小兽急促叫唤着。

推门，他的弟子躺大理石上，好看的眉头微蹙，脸上复杂情绪一闪而过，白皙修长的指尖一画，傅莹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