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拿着碗出去了,临了还不忘贴心地给两人关上门。
千钰笑了笑,踩着高跟鞋妖娆地一步一步走向陆闻衍,涂着angerusaffairs指甲油的手,慢慢攀上陆闻衍的脸,指甲在昏暗中呈现出一种血红色,魅惑中还带着妖媚。
“嗯?对小丫头上心了?”她的手不住地在他脸上滑动。
葱白的手指像是弹钢琴似的在他脸上跳动。
“千钰,别闹。”陆闻衍对上她的眼,一脸玩味。
“你说,那个小丫头和千灯,谁更好?”千钰的手,已经滑到陆闻衍的喉结处,又慢慢往下,到锁骨便来回摩挲,“腿受伤了,所以手也不能动了吗?”
另外只手,却慢慢揭开被子,向他腿间袭去,但这种袭击是极富深意的,慢慢的,似动非动,撩人心弦。
千钰的双颊已布满红晕,仿佛涂了最上好的胭脂一般,贝齿轻咬着下唇,黑色的头发黏在白得发亮的脖间,黑与白、黑与红,极富视觉冲击。
和千钰对比鲜明的是陆闻衍,在这场游戏里,他像是旁观者一样,冷眼看着千钰的行动,唇角微微勾起,似笑又似不屑。
他的眼冷,身体却更冷。
“闻衍,多少年了,你难道还不能好好地看我一眼!”陆闻衍这种眼神刺激到了千钰,她有点绷不住了,头快速地凑向陆闻衍却被他轻松躲开。
“千钰,你正常点!”陆闻衍冷喝一声,压迫感从四面八方袭来,压得千钰僵着身子,不敢再进行下一步动作。
几秒后,千钰慢慢收回手,将头发撩拨好,深吸一口气说:“对不起,闻衍,是我冲动了,我以为你对那个小丫头有意思。”
“你知道的,这些年我对你的心,你都知道的。”说到这里,千钰吸了吸鼻子,她不在意形象的随意用手一擦,摇摇头说,“可你就是狠心,装作没看见。”
“千钰,谁都不比不上她。”陆闻衍突然笑起来,笑容放肆,但笑意未达眼底,“千钰,我只告诉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要肖想。”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千钰觉得自己好像被扔进冰窖里一样,通身冰凉。
这么多年来,撑着她的就是心里那些爱。
只要她招招手,便有无数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是那有如何呢?不是他,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他,她也怎么都没想过,最后一层伪装撕开是这个样子的,她直接被判了死刑,这多可笑。
“千钰,出去走走吧,散散心。”陆闻衍这句话说得不容反驳,表面上的散散心,只是不想再看到她而已。
“是,我知道了,我去找千灯。”千钰站起来,擦了擦眼泪,踉跄走出了卧室。
虽然千钰说碗不用洗,但林羡鱼还是洗了,毕竟“寄人篱下”表现还是得放好。
锅里的粥早已经熬好,黏稠,透着米的清香和南瓜的甘甜。
她的肚子早已唱起了空城计,林羡鱼忍不住给自己盛了一碗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