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衾懒洋洋的喝着保温杯里的温水，然后伸直腿看着乔川热身。

乔衾闲得无聊还给乔川拍了好几张照片，想了一会儿拍了张自己的腿发给霍君泽。

不到两秒钟，电话打过来了。乔衾几乎是秒接，接了之后乔衾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便等着霍君泽开口。

“到乔川学校了？”语气说不出的疲惫，乔衾有点儿心疼，：“到了，忙到现在？”

“嗯。晚上陪不了你了，抱歉。”

乔衾捏着自己的发尾，声音有点儿发懒，她有点儿想他了，：“不用抱歉，晚上就见到了。”

霍君泽的疲惫透过话筒传到了乔衾耳朵里，：“嗯。吃中午饭了么？”

“吃了，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呢？”

“吃了，刚吃完，和肖助理一起吃的。”说完还怕乔衾不信，给乔衾发了张照片。

乔衾笑了下，：“阿泽。”

“嗯？”

“没事啊，就想叫叫你。”

“好。”霍君泽抿了口咖啡，：“丫头。”

“啊？”

霍君泽纠结了两秒钟最后还是决定在电话里告诉乔衾，：“我过两天可能要出差……”

“去哪？几天啊？”

“M市，周五早上走，大概要一个星期。”

乔衾心下虽然不舍，但还是笑着回霍君泽，：“那你点儿给我买礼物赔偿我。”

“好。”

“你是不又要忙了。”这话越听越委屈。

“嗯。”霍君泽揉着山根。

“那你忙吧，晚上见。”

“好。”

挂了电话，乔衾看了一眼课表，默默地看着去M市的机票，值得庆祝的是，还有几张头等座。

“姐？你订机票干嘛？”乔川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打断了乔衾买票的手。

乔衾顺便把回来的票也买了，乔川瞥了一眼是星期一早上七点多到的那趟。

“去溜达溜达，有什么想要的么？”

“陪霍君泽？”

乔衾拿了张纸巾递给乔川让他擦擦汗，：“他不知道，我正好想去溜达，就顺便去一趟。”

乔川没接，乔衾看了一眼乔川，然后拿着纸巾给他擦汗，：“一一，我是成年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过了能有三四分钟，乔川也没说话，乔衾就这么坐着看乔川，最后乔川特别别扭的说了句，注意安全。

乔衾有点儿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她怕乔川暴走。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乔衾虽然看不太明白，但乔川是真的很帅，乔衾的眼睛一直盯着乔川走，直到她发现还有个小姑娘和她一样。

那个小姑娘长的很好看，抱着卷子，手里还拿着一瓶水，眼睛湿漉漉的望着球场这边，乔衾看了一眼乔川，晃了晃脑袋。

现在是春天。

时间还早。

人们总说夏天是最适合谈恋爱的，乔衾觉得乔川的夏天还没到，至少现在没到。

那个姑娘也是。

……

比赛结束，乔川他们队赢了，乔川被他们打横扔到天上，乔衾拍了张照，这就是青春年少。

那个小姑娘把手里的水递给了乔川，乔川晃了下自己手里的可乐，乔衾不用想都知道乔川在说什么，那瓶水最后还是没收。

乔衾盯着那个姑娘，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也许乔川会和那个姑娘在一起，也许不会。

有遗憾的才叫青春。

乔衾也不知道今天她为什么这么多感慨，可能是岁数大了吧，又或者是因为点儿别的什么。

“姐！”

乔衾无力扶额，姐这个字，她怎么就这么不想听？

“你还是叫我乔衾吧，乔乔也行，随你，别叫姐，显得我岁数大。”

“也行，乔乔？”

乔衾瞪了一眼乔川，：“你不跟他们吃饭？”

“我陪乔乔吃。”

乔衾把包递给乔川，：“周末你回家？”

“不回，周末在这做题，有一个讲座，正常也回不去。”

乔衾点点头，：“不想听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你请假。”

“也行。你早上四点多回来？”

“嗯哼。”乔衾打了个哈切，进了店，看着正在点东西的乔川发呆。

等乔川点的差不多了，乔衾才叫人，：“乔川？”

“啊？”乔川把包放位置上，坐在乔衾对面帮乔衾倒了杯酸梅汤。

乔衾开始八卦乔川，：“你没谈个恋爱么？”

乔川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然后轻咳了一下，：“没啊，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好玩儿。”乔衾把手递给乔川，乔川帮乔衾带手套。

乔衾拿着炸鸡有点儿想笑，：“我昨天还带着手套拿……”

乔衾说到一半把嘴闭上了，她怕她说完乔川吃不下去，谁知道乔川开始问了，：“拿什么？”

“包饭团，你吃饭团么？我刚才看到菜单上有。”

乔川翻了个白眼，：“乔乔，我点了三盘寿司。”

“行吧，一一说得对。”乔衾发现自己一叫乔川一一他就特别听话，而且会害羞，但不会阻止自己叫。

乔衾在小的时候总叫乔川一一，原因很简单，川字可以看成三个一，乔衾觉得叫乔乔和阿川太普通了，叫一一一太傻，四舍五入就叫了一一。

但这个名字只有乔衾叫，但长大了乔衾也就不叫了，一般只叫乔川。

就像乔川之前总叫乔衾姐姐，但大了点儿就开始叫乔乔。上了高中又开始叫姐一样。

乔衾喜欢啃骨头，啃的特别认真，乔川递了张纸过来，见乔衾没拿，放到乔衾右手边，皱着眉问，：“我看你左手石膏拆了？怎么回事？”

“刚拆石膏，用不上力气，过两天就好了。”乔衾往乔川嘴里塞了块儿寿司，：“他们家寿司确实好吃。”

乔川把嘴里的寿司咽下去，喝了口酸梅汤，：“新开的店，就想叫你来尝尝。”

乔衾点头评价，：“一一长大了。”

乔川翻了个白眼，：“姐，我都十八了，能不大么？”

“嗯，是大了，谈恋爱都不告诉姐姐了，可不是长大了嘛。”乔衾说的那叫一个漫不经心，好像事情的男主角不是乔川一样。

“啊？”

“嗯……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男孩子在外面还是要保护好自己的。”

乔川：他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