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北山经》:又北二百里,曰丹熏之山,其上多樗柏,其草多韭?,多丹雘。熏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棠水。有獸焉,其狀如鼠,而菟首麋身,其音如獆犬,以其尾飛,名曰耳鼠,食之不?,又可以禦百毒。
“耳鼠是什么?食之不?,又可以禦百毒,它好吃吗?”我抱着店里的山海经,无聊的翻着,“山海经上面写的这些是真的吗?”
“真的是真的哦。”李墨子探了个头。
“真的真的是真的吗?”
“真的真的真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真……唔,卿哥你捂我嘴干嘛。”
“别闹,上班时间。”
“哦。”
“好好上班,下班给你讲耳鼠的故事。”卿哥又补了一句。
——好耶
————————————
李家,长女李妍芖的别院,皎洁的月光下,照映着院子里的几个人。
丫鬟姝儿:“小姐今天又在外面乱捡东西了。”
丫鬟婕儿:“我看到了,好像是个人,几个家丁抬进来的。”
姝儿:“这让老爷知道又要大发雷霆了。”
婕儿:“咱们可得把门好好看住了。”
家丁住的小院,一间看起来久无人住偏房,虽然有打扫过,可空气中的陈旧气息还是藏不住的。
一张不大的床上,简单铺了点褥子,上面躺着一个男人,暖色的烛光下,他的面色依旧苍白。
不过,看着他那稚嫩的面孔,让“男人”这个称呼似乎不太恰当,但他身形又与成年男子别无二致。
他衣着得体,但说不上华贵。
李妍芖拿着手帕,沾着清水擦拭男人的脸和手心。
“小姐,这种事让我们下人做就好了。”一旁的姝儿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行,他是我捡回来的,我要负责。”李妍芖辞严意正,但她脸上却是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门外的婕儿和家丁在小声嘀咕
“小姐这是,又来劲了吧。”
“该不该告诉老爷?”
“现在告诉老爷,只会火上浇油,咱们还是要陪小姐挨骂。”
“那也不能看着那位公子被小姐糟践啊。”婕儿双手抱头,“小六子你还记得自己被小姐捡回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小六子陷入了短暂的回忆,而后眉头紧锁,双手合十,对着门内拜了拜:“希望这位公子一切安好。”
“喂,小六子!喂!(婕儿超小声的在喊)别走啊,喂!”
“啊,逃掉了。”
屋内,李妍芖拿起一本破旧的药草大全,对着书上模糊的字迹开始抓药,姝儿在一旁干着急。
“啊哇哇哇,小姐开始乱配药了,希望这位公子肠胃硬朗。”
李妍芖吩咐姝儿将自己刚配好的药带去疱屋煎煮,姝儿出门就看到在门外蹲着的婕儿。
“怎么样?”
“没事,这次小姐没有亲自去煎药,看,在我这里,咱们可以偷偷换掉这些。”
“好,快快去把药煎好,我去拖着小姐。”婕儿说完进屋了。
屋内李妍芖在配完药方后,又装模作样开始切脉。
婕儿内心:这顺序错了吧。
“小姐,这位公子,没什么事吧。”
“据本小姐的诊断,此人并无大碍,只是迟迟未醒,等姝儿把我刚刚调配的提神醒脑大补汤煎好,扶他喂下,应该就没事了。”
“三七、木香、甘草、姜黄、骨碎补、白术、萝芙木还有些甘草,嗯~要不再加点阿父的人参?”
婕儿内心:老爷要是知道了会把我扔到井里了吧,哼哼呵。
李妍芖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婕儿眼神里的绝望,还在讲解自己刚刚配的药方。
“婕儿,婕儿我给你讲啊,这个药方里不仅有活血化瘀还有强身健体的草药……吧啦吧啦”
“小姐,药煎好了。”
姝儿及时回来了,同时疯狂给婕儿使眼色,暗示她赶紧帮自己把药喂下。
可婕儿没反应过来。
“等等,我先尝一下。”
这位大家闺秀不由分说的用食指尖轻点了一下药汤,也许是被烫到,她飞快把手指含进嘴中,又吐了个舌:“呸,好苦。”
“好像也不是那么苦,比我预想的要差一点?”
“可,可能是因为甘草。”姝儿心虚。
李妍芖轻轻皱了下眉:“姝儿婕儿,扶这位公子起身,让他把药服下。”
李妍芖舀起一勺,仔细吹凉后用勺子轻轻拨开男人的嘴唇,撬开牙齿,一点点倒入口中,确认他喝下没有呛到后,舀起下一勺。
在认认真真仔仔细细重复了四十多次后,药汤全部喂完了。
李妍芖擦了下额头沁出的汗珠:“呼~。”
然后又用小手拍了拍男人的额头:“快好起来吧。”
“嗯~嗯,啊,嗝——”李妍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嗝。
“小姐!请注意您的举止!就算周围没有外人也请不要发出这么粗鲁的声音!”姝儿制止道。
“知道了知道了。”李妍芖大张着嘴打哈欠,象征性的用手遮了遮。
“小姐!”
“啊?嗯嗯,我知道知道了,我去睡一会,你们也记得去休息一下。”
给一个昏迷着的人喂药,意外得让她的精神十分疲惫,头挨到枕头时就睡着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
“小姐?您该起来梳妆了,今日给老爷夫人请安都错过了。”婕儿在门外轻轻叩了叩门。
“……”
屋内没有回应。
“小姐?”婕儿嘴角在抽搐。
“……”
“请恕我冒犯了。”随后她推门而入,径直走向卧房。
但,床上并没有她出现预期的景象,反到是已经叠整齐的被子和抚平了的褥子。
这时房门再次被推开。
“婕儿?你叫我?我在别院都听到你好大声音,出什么事了?”
“抱歉小姐,没事了。”
婕儿:没想到小姐起的比我们都早,看来是早早就去照看那位公子了。
“小姐,说起来,那位公子情况如何?”
“倒是没什么异常,只是一直昏睡不醒。”
“昨夜开门看他倒在路边,就吩咐家丁抬了进来,夜深了也没能辨别出他的身份。”李妍芖若有所思。
“今早我仔细查看一番,也没什么头绪,他既没挂腰牌,随身也没带什么信物,但衣着又不像寻常百姓。”
“奇怪的家伙,希望他能快点起来。”
两人边走边说,到了安置男人的屋外。
“啊啊啊啊啊!”姝儿大喊着从屋内冲了出来。
婕儿顺势看向屋内,就看到浑身扎满针的男人躺在床上,密密麻麻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