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赌你们手里的这两把弓吧!本王那还有几壶雀眼羽箭,若是千寻能赢,本王双手奉上!”
完了,轻千寻的箭术哪能胜得过璃王,轻氏两兄弟这弓还没捂热乎就物归原主了,这可是妹妹给他们的见面礼,他们才舍不得当赌注!
“不行不行~”轻千意一脸不舍的拒绝着
“那看来轻家人是认输了?”
“没认输,此局由臣女替大哥比,不知殿下可允?”
“妹妹”轻千意拉了拉她的衣角,不知道耳边嘀咕着什么,月轻玉脸上的笑意有增无减。
夜逸风微微偏头,冷峻的侧脸噙着孤傲的浅笑:“好!”
尚文勾着笑碰了一下尚尘,“你说咱们王爷能赢么?”
尚尘吃一堑长一智,主子的事他可不想掺和进去,省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不过,臣女一介弱女子,若是寻常比法就算殿下赢了别人也会说殿下胜之不武,到时候损了殿下的名声,臣女可担当不起!”
“那大小姐的意思是?”夜逸风早就会料到她使诈,他倒是要看看她怎么个赢法?
“请殿下蒙住双眼,我们谁的箭中靶算谁赢可好?”
“哈哈,好~”
轻千意拍了一把脑门,妹妹啊,年轻啊!你以为表哥蒙眼就射不中了?
月轻玉嘴角一勾,暗道硬碰硬我赢不了你,这样我还赢不了你那我十年的功可就白练了!
“大小姐可是要一箭定输赢?”这话说的好像早就知道她会耍赖一般
月轻玉假装没听见,有模有样的拿起箭,全神贯注。
夜逸风听到弓弦声,弓马娴熟,只用了三分力,羽箭离弦。
只稍差半分,另外一只尾随而出,原本瞄向靶心的羽箭直追箭杆后的雕翎,啪嗒一下,两箭相撞,都还没够到箭靶纷纷落地!
“哥哥,我赢了!”夜逸风见她绣面芙蓉一笑而开,灿如繁星。
“我教的这么好么?”轻千意不信的揉了揉眼睛
“嗯!”月轻玉毫不脸红的附和着
“本王若是没记错,咱们这局可是平局吧!”
“当然不是!”
众人“....”
这样颠倒黑白的事或许只有她能做出来了
“大哥的箭术肯定是在我之上的,如今我与殿下打成平局,那不就是说明大哥的箭术在殿下之上?那此局自然是大哥赢了!”
“哈哈哈~看来我还是小看妹妹了”
“对啊!”轻千意恍然大悟
“哎呀!又中计了!”尚文急的猛拍一把大腿,自己家的王爷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殿下可愿赌服输?”
愿,弓都给你了,还不愿么?
远处,夜逸辰眸光微闪,璃王一向与轻府关系亲善,这两把弓...难道?瞬间脸色沉了下来,他一定也打了定国公府的主意,哼,谁不想登上那九五之尊之位!
“二哥这么好的兴致?”
夜逸风眸中眯着冷意:“三弟如此悠闲,看来七弟的婚事有着落了!”
夜逸辰被这话噎的够呛,傛王说什么也不肯娶吴湘湘这个破鞋为妃。
吴之海自然也不会放过他,糟践了自家的闺女,答应的好好的说娶她为妃,结果出了事却撇的干干净净,最后也不知道二人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转过头吴之海便跪在了正德门口将傛王糟践她女儿的事闹得满宫皆知,文帝已经召傛王入宫要他一个月内迎娶吴湘湘为妃,旨意也不过这几日的事罢了。
“二哥说笑了,七弟的事有父皇做主,我操什么心!”
“没想到七弟的婚事竟然走在了三弟的前面!真是让我意外!”
“若不能娶一位心爱之人,本王宁愿妃位空悬也绝不辜负!”
这段痴情到肺腑的话月轻玉听了直反酸水,轻千寻看着端王如狼似虎看向小妹的眼光,一时心中不安,上前一步横插在两人的目光中间。
夜逸风淡淡扬眉:“那看来三弟的喜酒怕是不好喝啊!”
“端王殿下今日过府可是有事么?”轻千寻缓和着气氛
“我那有一把焦尾古琴,昨日大小姐一曲余音绕梁,不绝于耳,想着在我那也是空放着,不如赠与大小姐!”说完又不要脸的盯着月轻玉含情脉脉起来
“多谢殿下厚爱!”月轻玉福身行礼,垂着眼眸一脸生人勿近的态度。
夜逸风心里说不出哪里不爽,她竟然收了?这么痛快?
感觉到夜逸风表情有些不对,月轻玉连忙说道:“端王殿下从客苑出来,可是二妹妹醒了?”
“是~”
月轻玉连忙找了个由头离开,有吴湘湘的例子,她可不想再惹出什么风言风语来。
待她回了院子时嘉柔郡主已经在正厅等她了,身旁坐着的还有楚楚可怜的月如媚。
“舅母~”月轻玉笑盈盈的跑到嘉柔郡主的身旁
“晨起去看二妹妹时还在昏迷,没想到端王殿下一来二妹妹就醒了,看来是药到病除呢!”
“你这孩子~”
月如媚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生怕自己被戳穿:“姐姐说笑了,这都是是妹妹的不是,叨扰郡主了?”
“二小姐是在轻府出的事,若不调理好,本宫也心有不安哪!”
“妹妹在客苑人事不省还连累姐姐来回奔波,如今醒了怎么再敢打扰呢?”月如媚是掐着月轻玉的打算面上推脱实则要挟搬出客苑
嘉柔郡主暗想,好个贪婪不知足的蹄子。
“妹妹可是好了?若是好了我们即日回府!”
“啊~”月如媚头痛难忍,身形微晃着。
“舅母,反正我院子里也空着,不如让二妹妹搬过来同住可好?”
嘉柔郡主忍着不悦:“二小姐便搬去西院吧,也近一些!”
月如媚自以为得计,嘴上说着谢恩,眼神却不安分起来,说了几句后便称着身子不适,由着红衣扶去了西院。
走进西院,拨开南珠穿成的珠帘,连外室都是上好的紫檀木制成的桌椅,上面刻着不同花纹样样都是自己没见过的款式,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置于案桌上。每扇窗边的瓷盆里都栽种着绿梅,那梳妆台上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桃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桃花的首饰盒,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每一处无不体现着精致和奢华。
月如媚三步并两步的走近梳妆台,打开一看,翠羽明珰、珍珠项链、瑶簪宝珥、翡翠镯子、猫儿眼、玫瑰金簪看的她眼花缭乱。
仅一个偏殿就如此奢华,凭什么月轻玉那个贱人就可以住正室?凭什么好东西都是她的?明明这些东西可以属于自己!一想到这月如媚简直嫉妒的都要发疯!
“红衣、红豆,这个是赏你们的,以后只要踏踏实实的伺候好本小姐,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月如媚从首饰盒里挑出两只成色差了点的镯子,递了出去。
“二小姐,这是轻府的东西,您拿来赏人不合适吧!”雪影一旁提醒着
月如媚顾及着她是月轻玉的丫头,只当她是眼红,又挑出一串珍珠链子,塞了过去:“放心,你和冰兰也有!”
雪影和冰兰哪里敢收,且不说老夫人那边怎么看,就是大小姐这,她们也做不出这种丢人的事。
月如媚也懒得费口舌,如今她身边没有一个忠心的人,流溪院里的东西值钱的都搬到了如婷的院子里,自己总不好伸手要回来吧,回府后别说镯子,就是二两银子都不一定拿得出,自己如今没有半分依靠若身边的人再拢不住可真是举步维艰了。
轻府家大业大,一个偏殿少了两只镯子谁发现的了?
月如媚把镯子套在了红衣和红豆的手腕上,看成色得值个百两银子,两个丫头自是一喜,谄媚的话跟不要钱似往外蹦。
雪影和冰兰虽也是奴婢,但在云榭院伺候的这些时日从来也没见过大小姐这般目光如豆过,好歹二小姐也是府里正儿八经的主子,这般没有脸面,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可同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