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令牌不错,不知道吴之海能不能反应过来查一查今日天香楼人的底细!”夜逸风端详着月轻玉的随身令牌,带着一丝恼恨,她怎么会有端王府的东西!
月轻玉这才反应过来,手这么快?只得跟上去,王爷等等我!
茶楼内,不乏城人墨客在此品茶论诗,当夜逸风带着月轻玉出现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投了过来。而那目光不是看夜逸风的,是他的王妃月轻玉!
这世上还有比璃王殿下俊美的男子?这公子年纪虽小但却是天人之姿,看到他的姑娘都要逊色三分,也不知这公子婚配与否?
“那个是璃王殿下吧,他身旁跟着的小哥好生俊俏!”
“不过是个跟班的!”
“哪儿啊,你看这身衣服,还有这打扮,定是个富家公子,也不知道定没定下亲事?”
都说璃王殿下杀人如麻,众人不敢高声,只能小声议论,夜逸风进门便觉着诸多眼睛看了过来。
瞥眼一看,那些男人对着媳妇品头论足的样子顿时让他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那些人的眼珠子挖出来,他的王妃也是他们可以议论的?
这么碍眼,不悦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清场!”
“是!”尚尘、尚文立刻板着脸下起了逐客令
月轻玉眉头微皱,说心里话,她十分担心此举会给夜逸风带来负面的影响,身为皇子一言一行都万人瞩目。
更何况他现在背后有端王这把暗箭时刻盯着,文臣墨客最是酸腐,得罪了他们难免落人口实。
“王爷,喝茶而已,清场有损王爷清誉!”
夜逸风瞬间就明白了,还是媳妇心疼他!
“给本王找一层安静的茶室,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璃王殿下,您请上三楼!”掌柜的弓腰做出请的姿势,这尊大佛可是得罪不起。
很快三楼那零散的几个客人都被尚尘清理走了,整个三层,安静雅致,倒是一个喝茶的好出去。
夜逸风大手一挥,绿筠和冬香很客气的被“请”了出去。
良久,整个茶室针落有声,还是夜逸风忍不住气,:“为什么不找我?”
他的声音带有明显的怒气,听得月轻玉不自主地怵然。
“王爷什么意思?”
夜逸风拿出端王令牌,清冷地声音响起:“你为什么会有端王府的令牌?你是本王的王妃,有事,第一时间不应该找本王么?”
发什么神经?今日之事难道要告诉夜逸辰是璃王府的人挑拨户部和兵部两家互殴么?
“这是端王给月如媚的,我不过是借来一用!”月轻玉笑着回了一句,有借自得有还!
手偷偷的攀上令牌,刚碰到,一张大手覆了上来
“额”月轻玉奋力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随后他的声音响起,冰冷的可怕:“若是你再与端王有所联系,本王即刻娶了你!”
他胡扯什么?没听见她说是从月如媚那里借的么?
简直是胡搅蛮缠,月轻玉刚想说些什么,大手一松,还不容她反应,那枚令牌已经顺着窗户顺流直下,噗通一声,落河有声。
这令牌她以后可还有用,就这么扔了?月轻玉顺着窗户望去,仰头大口呼气,抑制着跳下去的冲动。
夜逸风见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从袖口中拿出一枚令牌,缓口道:
“持此令牌你可在京都自由进出,必要时可调动城外两千精兵,你且好生收着!”
月轻玉脸色一变,调兵两千?
“给我的?”月轻玉忍不住拿起来看,璃王府的令牌?
不对,这令牌右侧刻了一个“旨”字,这是陛下赏赐给璃王的令牌。
怪不得逸风说可调兵两千,执此令牌别说京都,进出皇宫都不成问题。
“不生气了?”俨然就是哄小媳妇的语调
月轻玉摇摇头,不生气,哪儿还有气?
“你今日为何在此?”夜逸风看着她,似笑非笑。
“若我说碰巧,你信么?”月轻玉留意到夜逸风的情绪好像不怎么好,也是,刚才他若是在,怎么会看不穿自己的意图。
“上次吴舟勇调戏我,今日碰上他,这口恶气我怎么能不出呢?”月轻玉脑子里想着说辞,嘴里便秃噜了出来。
调戏?不说夜逸风都忘了,之前吴舟勇可是在茶斋口出狂言过,这都能忍他便不是杀神?
“尚尘!”
“去看下是谁给吴舟勇医治,那两条腿怎么接好的怎么给本王打断!”
月轻玉并不意外夜逸风如此果断,只是心疼再一次的放了吴舟勇一条生路,若不是他还有用,她怎么能忍到现在。
可惜了吴之海,就这么一个儿子,马上就要便残疾了!
吴之海为着吴湘湘嫁入傛王府的事这几日都是烦闷不已,礼部揪着吴湘湘失节的事不放,如今上朝谁人不暗地里笑他吴家鲜廉寡耻。
他原是靠着吴老爷子在世时用军功给他挣了个兵部尚书的差事,这在京中立住了脚成了显贵,本以为借着儿女联姻扶立新君,届时得以皇家庇护,那就岁岁年年无虑了!谁成想吴湘湘不争气,唉
不过,好在他也不止一个女儿啊!吴之海在女人堆里突然痴笑起来:“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哈哈哈”
说完,便想开了似的喝起酒来!
“老爷不好了!”吴之海的随从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吴之海不悦的拢了拢衣服,又端起一杯酒仰头下肚。
“少爷把陈家少爷给打了!”
“打就打了,嗝赔些银子就是了!”吴之海眼神迷离
“不是的老爷,是户部夫人家的表少爷,如今这陈家已经找上门了!”
“户部?陈满珍的侄子?”吴之海酒醒了大半,忙问:“死了么?”
“还没有,不过去陈家打听的人说,陈少爷到现在也没醒过来!”随从急得差点都要哭出来了,那陈维春撑着一口气回府,怕是难了!
“回府!”
吴之海火速上了马车随从赶紧将来龙去脉讲了个大概,一路狂奔到了吴府,见陈家的人在大门口堵着,只能绕了后门回府。
一进院便听见夫人彭氏在院里打骂今日跟着出门的下人:
“你们这些没用的,连主子都护不住,我们吴家白养你们了?给我狠狠的打”
“住手!”
吴之海恨不得一把抹布堵上彭氏的嘴,“你儿子都快打死人了,你还有力气在这叫嚣?”
“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儿子?你看看勇儿都让人打成什么模样了?大夫说这腿若是医不好勇儿下半辈子可毁了!”
彭氏一肚子火,见吴之海回来,更是憋屈,一把摔了手里的藤条,进屋同吴湘湘一起坐在床边抹泪。
“你这个不争气的,成天的就知道给我惹事!”吴之海上来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
“那陈维春当众扇我一巴掌,我要不打死他,我们吴家还有脸面么?”吴舟勇早就醒了酒,双腿使不上半分力气,眼下正疼的厉害,哪里肯服软?
“你以为你打的是谁?陈维春背后是户部,他若是死了,你以为你爹有几个脑袋保你?”吴之海气的在屋里踱着步
“死了么?”彭氏这才反应过来,脸色都要变了
“快了!”吴之海没好气儿的甩过去了一句
“活该!”吴湘湘咬着牙,眼底尽是恨意!
嫡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