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轻玉顶着一双喷火的眸子看了一眼男人,冷道:“给我泼醒他!”
绿筠端来一盆冷水,狠泼了上去!
“哈~呜呜!”男人被这冷冽的一下,直接浇醒,看着满屋的怒火,吓得腿抖!
月轻玉递出一个眼神,月武便欲将他口中的塞布拿下:“小姐问你什么如实招来,否则叫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嗯嗯!”男人点点头
“是你打昏了我的婢女?”
男人垂着头,心虚的点了两下!
“把他两只手给我折断!”那男人闻言被吓得缩成一团,扭着身子叩头道:
“不,大小姐饶命啊!大小姐饶命啊!”
月忠可不管那个,王妃下了命令一手卸了男人的下巴,另一只手用力一拧,咔嚓两声脆响,男人官扭曲到了一起,血色褪尽,心里歇斯底里的喊着救命,嗓子里却是半声也发不出来。
受不住疼,蜷缩在原地。
“你是谁?你一个外男,怎会识得我?你夜半偷袭我的婢女到底是何居心?”
男人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一不小心脱口露出了破绽!
月忠俯身威胁道:“你若敢发出没用的声来,直接把你的下巴捏碎!”说完便把下巴接了回去
“回...回小姐”
“回小姐,奴才名叫毛宇,早就听闻国安寺月大小姐在此祈福,花容月貌,菩萨心肠,今夜一见这满寺除了您谁还能配的上花容月貌四个字?所以心里揣测着您定是月大小姐无疑!”
“呵呵,接着说!”月轻玉讥笑了笑
毛宇见她笑,自以为得了逃命的机会,心底松了一口气:
“奴才刚才去厨房偷吃东西,被冬香姑娘发现,怕被主子责罚,慌乱之下这才打昏了冬香姑娘,奴才一时糊涂,真无他意啊!求大小姐恕罪!”
“哦?半夜偷吃?月忠剖开他的肚子,本小姐想看看他偷吃了什么?若是找不出来,把他的尸身拖出去喂狗!”月轻玉凌厉的视线睨向毛宇
月忠抽出靴中的匕首,狠笑着,“大小姐从未在国安寺露过真容,你又从何知晓?连大小姐身边的婢女叫什么你都一清二楚,还说你无他意?”
看着肚皮上的刀光闪闪,毛宇浑身抽搐,鼻涕眼泪一把,求饶道:
“大小姐、好汉饶命!我说,我说!”
刀尖指着毛宇的肚皮,大气都不敢喘:
“奴才只是东街一厮混,三日前受人之命,让我在国安寺斋房里提前藏好了火油,今夜刚想取出,没想到被冬香姑娘逮个正着,火油是易燃之物,她怕出事想喊人才被我打晕的!”
“你既认得我,又准备了火油,是想烧死我?”月轻玉绝美的脸蛋上挂着冷笑,目光如毒蛇一般,看得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男人浑身一抖,哭喊道:“奴才一时财迷心窍才办了这糊涂事啊,奴才就算有八个胆儿也不敢为了钱背这人命官司啊!”
“受何人指使?”月忠怒火中烧,手上的力度重了三分,破皮出血的瞬间男人立刻吐了出来:
“是二小姐,二小姐说小姐不在寺中,不会真出了人命,让奴才放心大胆的做,真的!否则打死奴才也不敢做这杀人放火的勾当啊!”
只是破了点皮便把幕后之人吐了出来,见他浑身惊惧不像是装的,图财有可能不过这害命...他确实没有这个胆子!
“你说是二小姐指使你的,可有证据?”
“有!”男人忙点点头,“奴才怀中有一手帕,是当初二小姐身边的婢女找奴才时,我留了个心眼儿趁她不备偷的!”
男人看向胸口,月忠摸了摸,果然掏出一方丝帕。
绿筠看了一眼丝帕,脸色一变,这...:“你撒谎!”
男人喊着冤枉,这刀在肚皮上,性命攸关,他怎敢胡说啊!
“小姐,这....”
“没错,这是流锦的手帕!”月轻玉冷道
流锦...月如婷?怎么可能是柔弱温婉的三小姐?她也要害大小姐?
月忠听到月轻玉都这么说恨不得咬一口人面兽心的三小姐!
月如婷,终于出手了!月轻玉冷笑笑,长舒一口气,望了一眼男人:
“把他衣衫尽褪,待会丢到淑贵妃的禅房!
天干物燥,来者是客,三小姐既已备好了火油,便好好招待招待贵妃娘娘吧!”
月轻玉说的字字分明,声音徐徐,只要不聋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褪去衣衫扔到贵妃房中,男人几度要昏死过去,这可是灭九族的罪,大小姐饶命啊!
待人走后,月轻玉看了眼绿筠,一脸倦色道:“你怀疑流锦是被人所迫?”
“是!”绿筠垂下头,有些沮丧,更多的是痛恨。
二小姐和三小姐果然同出一母,一样的阴狠毒辣!
不,三小姐连自己的亲姐姐都敢利用和陷害,简直不能称之为人!
可她仍抱有一丝希望,但愿是她们想错了,不求别的只求小姐身边少些这种蛇口佛心的人!
“流锦是大夫人死后祖母赐给她的,按道理月如媚没那个时间和机会。
如果有就是从轻府回来后,月如媚才有机会与青朴院接触,可在月如媚成为端王侧妃之前按府中的情形,跟着月如婷所受到的待遇和前程可比跟着月如媚要强!
良禽择木而栖,流锦也不傻,背叛月如婷对她没什么好处!”
“那会不会是二小姐册封后的事?”绿筠疑惑道
其实也不无这种可能,毕竟重利之下,人心是最禁不起考验的!只是为了钱么?
月轻玉闭眼想了想,很快便想到了其中的关窍!
“你说过,昨日淑贵妃来闹事,已经假扮于我言明了身份。
可这毛宇却说寺中没有我,若此话并非为了骗毛宇让他安心放火,那凶手定是看穿了什么!
只要今夜大火,若是你被烧死在房中,找到了尸身,这世上便再无月轻玉!
若是没有,凶手亦可借着这个机会利用淑贵妃之手,证实我不在寺中,这便坐实了淑贵妃昨日之言!到时候自己的名声...
不论是大火还是流言都将置我于死地!
我赐婚皇家,不论这个奸夫是不是璃王我都有损皇家声誉,众口铄金,再加之淑贵妃挑拨,陛下岂能容我?
一杯毒酒便会要了我的命!”
绿筠瞳仁颤抖,双腿发麻,好阴狠的手段!她唇瓣嗫喏着看了一眼月轻玉
月轻玉简直不能再恶心,气息有些不稳,闭着眼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等一会儿闹起来,你和冬香身上都有伤,好好守在房里不用出来,别让人趁乱钻了空子!”
“是!”
月轻玉眼皮都要抬不起来了,赶紧小憩了一会儿,自己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身子不能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