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不要听她们信口雌黄,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现下,淑贵妃除喊冤确实别无她招,毕竟自己与人私通是事实!这一路回来她已想明白,自己如此按捺不住,定是被人下了药!
她身居皇宫多年,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迷情香药可令人失去理智,她再傻也知道自己此番是被人算计,否则她怎会让那样的货色爬上自己的绣床?
只可惜,这场大火...哪还有证据证明自己的冤枉?冤枉只能是冤枉!
淑贵妃斜睨着眼睛向嘉柔郡主望去,这个贱人!当初就应该送她去和亲!
“陛下,姐姐或许真的是冤枉的,这样的奇耻大辱如何使得?陛下既召了司寝嬷嬷,只要一验便可还姐姐清白!”愉妃跪地为淑贵妃开脱求情道
就知道她没憋着什么好屁!淑贵妃恨不得上前扒了愉妃!
“陛下...不要!臣妾是真的是冤枉的!”淑贵妃咬紧牙关,哭的更委屈惶恐。
“冤枉?谁能证明你是冤枉的?”文帝被她哭闹的头疼,没了一丝耐性,这个女人死不悔改!
“儿臣可以!”夜逸辰不容宫人禀报直接闯了进来
府中收到传信说淑贵妃在国安寺与人私通让他速速进宫救援!他虽不信可却做不到置身事外,还是匆匆赶来,宫门外便听到了文帝的雷霆之怒。
“父皇!母妃冤枉,断不会做出如此违背人伦纲纪之事!”
“辰儿,你怎么来了?”淑贵妃颤着嘴唇道
陛下雷霆之怒,自己若不得脱身便一死以正清白,陛下断不会再验自己的尸身,此事至少明面上便不会牵连到端王,可他怎么来了?
夜逸辰还纳闷,不是母妃传信求救么?
所有活着的侍候淑贵妃的人是一路押解回宫,哪还有手脚可以替她去传信?
自然是嘉柔郡主的人半路假扮宫人去传的信儿,不然怎么能让陛下疑心端王呢?
淑贵妃进宫后不过半个多时辰,端王便得了消息赶来,看来手伸的够长的了!
文帝阴鸷的眸子朝夜逸辰望去,吓得他打了一个寒噤,若不是母妃传信,自己怕是中计了!
夜逸辰跪在地上紧抿着嘴唇,怕此时父皇已经怀疑他宫内宫外沆瀣一气,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殿内落针可闻
“陛下!贵妃娘娘拒不验身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此事事关清白,臣妹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嘉柔郡主担心淑贵妃以死相逼,届时陛下为保其颜面定并不会再验,此事便成了糊涂官司!
“说!”
“国安寺大火,事发时贵妃身边的侍卫第一个冲进了火场,事情是真是假陛下提审一问便知!”嘉柔郡主提议道
“是啊,这些侍卫都是姐姐宫里的贴身亲随,定会还姐姐一个公道!”愉妃似笑非笑的看了淑贵妃一眼,附和道。
“把人都给朕带上来,朕亲自审!”文帝暴怒的开口道
淑贵妃彻底泄了气,当时发生了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真怕这些侍卫会说出些什么!
很快国安寺夜值的侍卫被带了上来
“你们若胆敢陷害本宫,本宫株你们九族!”淑贵妃威胁道
众人亦是有所犹疑的看了一眼端王,此举动落在文帝眼里简直是挑衅!
“姐姐说什么呢?陛下亲审,还能冤枉了姐姐不成?何况,株不株他们的九族是陛下说了算!”愉妃美目流转,柔声道。
“前因后果,给朕老实交代,若被查出有一句不实的,五马分尸!”文帝一把将案头上的茶杯摔落在地
“陛下饶命!奴才不敢欺瞒!”
“奴才们奉命值守,不敢有一丝懈怠,贵妃娘娘每日诵经后便很少出门,内室之事奴才们也不甚清楚!
不过奴才们绝未放过任何外人进入娘娘的寝室!”
“没放过?那贵妃房中外男的尸体从何而来?”
众人面面相觑,支吾道:“昨夜子时,贵妃娘娘房中确有异动,可娘娘未曾传令,奴才们不敢擅闯...后来,内室起火才冲了进去!”
“这尸体...是当时在火场发现的!”
“这么说这人是一直在贵妃房间中?”估计月轻玉都没想到文帝的理解能力这么好!
“奴才不敢!”
哪有一直,淑贵妃都被这想法吓住了,立马哭诉道:“国安寺的住行乃是寺首亲自安排,臣妾如何提前在房中藏人?
更何况天下万民都是陛下的奴才,忠心耿耿,若臣妾行此悖逆之事那侍卫、宫人怎会不告发臣妾?臣妾真的是冤枉啊!”
嘉柔郡主不得不佩服淑贵妃的应变能力,这高帽给皇兄戴的!
“可惜,所有忠心耿耿贴身侍候的宫人全都命丧火海,没人能为贵妃作证!”
“父皇,母后所言不无道理,宫人丧命乃是意外,这几日国安寺一行姑母与母妃几乎同进同出,可察觉有异?
那外男的尸体定是有人趁着大火蓄意栽赃陷害母妃!”
听到这嘉柔郡主心里便乐了,“皇兄,今夜这捉奸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端王侧妃!
也是二小姐的亲随第一时间救出了贵妃和...满寺皆是见证,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传召二小姐!”
夜逸辰差点一头碰上去,月如媚?怎么可能?
“姑母,莫不是弄错了?把别人看成了本王侧妃?”他的侧妃不可能栽赃自己的母妃,月轻玉还差不多!
“难不成端王以为本郡主老眼昏花了?”
“本王只听闻大小姐一直在国安寺祈福,却不知这么巧原来是姐妹同行!既然大小姐也在,父皇不妨一起传召问一问,此事事关母妃名节和皇家体面,儿臣请父皇明察切莫让小人冤枉了母妃!
夜逸辰心里嗤笑了一下,这个贱人与璃王私自离京,欺君罔上,要死一起死!
月如媚到底在搞什么?她怎么会派人捉奸?不过这个蠢货对自己一片深情,定不会说出对母妃不利的东西来!
“事发之时,大小姐并不在场,难道端王还嫌丢人丢的不够么?”
丢人?丢人的不光是我吧!
“父皇,皇兄不适,之前儿臣奉旨带太医前去探望医治,可璃王府的人竟抗旨不遵说殿下有令拒不见客!
儿臣本私心想着若此事张扬出去终归伤的是父子情分,便压下了此事!
可昨日儿臣却听说大小姐一直以遮面示人,那在寺中的并非是大小姐本人,其实暗地里与...”
端王面露犹疑,恰到好处的勾起了文帝的怀疑,“昨夜大火,按姑母说所大小姐不在场,月大小姐作为璃王妃行事如此不检点,难道父皇过问一下都不对么?”
“皇兄~”嘉柔郡主脊背一寒,对上文帝犹豫的目光,她实在不愿将月轻玉搅合进来,宫闱秘事还是少掺和的好!
“住口!”文帝恼火的吼了一声
“来人,传月家姐妹进宫!”
“是!”
夜逸辰看了一眼天色,紧道:“国安寺来回需得两三个时辰,后宫之事再大也大不过朝政,父皇还是以朝政为先!”
支开文帝,他才有机会制造证据!只是他忽视了一人...
“端王说的有理,陛下还是以朝政为先,后宫的事臣妾去安排,陛下尽管放心就是了!”愉妃道
“好!此事便交由你去办!”
“是!”愉妃曲膝行礼,一脸阴笑。
“把淑贵妃与端王分开关押偏殿!任何人不得探视!违令者杖毙!
通知刑司速审夜值的侍卫一有结果马上来报!”
淑贵妃只觉天塌一般,此事落在愉妃手中,这个贱人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