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你事先不知情,那赵二夫人过府后呢?你也不知么?”
“我...”月如媚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这也无妨,冬香,把人带进来!”
是!冬香松了手不着痕迹的推了二小姐一把。
很快孔武和另外一个小厮架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柴黛?”很快有人认出来
柴黛?月如媚不由得颤了颤,勉强才能稳住身形。
这名叫柴黛的丫头是从外院进来的自然看到了刚才曹嬷嬷受刑这一幕,见她躺在地昏迷不醒松弛的脸皮都被碳烧破了个窟窿,透过那口子还能看见曹嬷嬷发黄的后牙...
柴黛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听到有人叫她才恍恍惚惚的抬起了头。
“侯爷、老夫人、大...大小姐饶命啊!”柴黛满地求饶
“回禀侯爷,四小姐出事后柴黛便裹着行李慌慌张张的出府,奴才怕是有人趁机夹带出逃便押了回来,请侯爷、老夫人盘查!”
孔武弯腰道,是个聪明的,知道怎么说话,怎么把月轻玉撇出去。
说完把包裹递了去,李忠接过打开一看,四个银锭子还有一对儿金镶玉镯,显然不是这个丫头该有的。
“好啊,竟敢在府中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来啊,把这蹄子的手给我打五十下再找个人牙给我卖到不毛之地去!”祁氏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儿有人犯事,这不是打她这个掌家人的脸么?
“不,三夫人不是我偷的!”柴黛摇着头
“都人赃俱获了还不承认?不知悔改看来是罚的轻了!”祁氏大声的骂道
月如媚心底一阵阵的犯冷,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月轻玉随意的扫了一眼,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
还真是有意思呢!
“柴黛!”月轻玉开口
“可瞧见曹嬷嬷的下场了?”
“看....看见了”柴黛哆嗦着答话
“四小姐已经醒了,这些东西若不是小姐赏的,不是你偷的,那是哪来的?”月轻玉冷冽的视线定格在柴黛身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二小姐,曹嬷嬷的惨状在脑海中盘桓挥之不去。
不,太惨了
她就是死也不能这么死啊!
“大小姐饶命,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才收了二小姐的银子传了不该传的话啊!”
屋子里的人明白了大半,怪不得府外的风能刮到四小姐的耳朵里。
“你胡说!你不要命了敢诬陷本小姐?”月如媚心虚的掴了柴黛两下
“奴婢没有胡说,是二小姐身边的曹嬷嬷趁着膳后休息的时间找到了奴婢,给了奴婢这些银钱。
说二小姐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奴婢照着话儿告诉四小姐,等赵家的亲事成了再有百两银子给奴婢。
奴婢只是想着有了这钱可以再也不用过为奴为婢的日子了,真没想过害四小姐啊!
四小姐待奴婢们一直很好,从来不曾打骂过我们,奴婢就是被猪油蒙了心也不会想着害死四小姐啊!”柴黛道
“够了!”月如歌听闻柴黛被抓,从内室跑了出去。
向着月轻玉哭着,求情道:“大姐姐,我求求你,别问了!”
“你这孩子,这丫头虽无心可最后也是害了你,你还替她求情?”祁氏觉着二房真是窝囊死了
“大姐姐,如歌没求过你什么,这件事我不想再追究下去!”
月轻玉垂下的睫毛里,眸光微动了两下。
弯腰扶起她,拍了拍手道:“好,三婶,四小姐仁慈不如将柴黛先关押到柴房,等四小姐自己发落吧!”
她都这么说了,祁氏还能说什么呢?假意赞赏的点点头
柴黛虎口逃生对着四小姐不停的叩头:
月如歌这才放心的吐了一口气
柴黛感激涕零的谢着四小姐的恩典,若是四小姐处置至少是不用死了!
月如媚眼皮子猛跳了两下,幸好曹嬷嬷打点的只是寻常物件,单凭柴黛一句就想定她的罪么?
这般想着就听月轻玉开口道:“二妹妹你还有什么说的?”
“柴黛自己手脚不干净只凭几锭银子就想诬赖我么?”月如媚垂死挣扎
“曹嬷嬷虽然哑了,可手还没有断,不如等她醒了让她把事情的经过写一写,看她的供词与柴黛能不能对的?
二妹妹这个法子如何?省的到时候冤枉了你!”
“我...”月如媚噎了噎
这曹嬷嬷一心想跟她回王府,可如今惨了身子,哑了嗓子王府哪能留她这个废物,若是月轻玉再严刑逼供这婆子还说不准真能把自己给卖了。
这可怎么办?
还说什么宫里出来的持重呢?
若不是她出的这个丧门主意,她还好好的等着出嫁呢!
哪还能惹这种麻烦官司,这下可好沈家捞不着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真是杀曹嬷嬷一百遍都不为过!
不说便是默认!
在场的也不是傻子!
这种自作聪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也就月如媚能做的出来。
她那么笨,自己前世竟然栽到她手里,说自己傻、活该好像都说得过去。
月轻玉心中自嘲了几句,紧道:“二妹妹,你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
不过,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你这是和赵家联手要打咱们侯府的脸么?”
“不,我没有,祖父我没有!这些事我都不知情啊,都是曹嬷嬷自作主张!”
定国侯踢开月如媚为着求情趴在脚边的手,这样的孙女他宁可没有,少一个是一个。
“前事不论,今日就凭逼死姊妹一条按照家规便可将你逐出族谱。
祖父心疼你,让你风光大嫁,你却如此不识抬举!
家风不可不正,今日之事要不要就此作罢就看祖父的心意了!”
月轻玉将皮球踢给定国侯,他才是一家之主,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重刑处置了妹妹传出去人家还不得笑话大房相煎何太急啊!
如禧的肩膀处传来祁氏的紧张,众人屏气凝神等着定国侯的答复。
“祖父,孙女马就要出嫁了,不能被逐出族谱啊!”月如媚哭着求情道
定国侯早就对这个孙女寒了心,冷道:“若不是顾及陛下圣意又要给你在府中留些颜面,你以为本侯稀得搭理你?”
月如媚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般如泄了气的皮球,双目痴呆,无望的瘫坐在地。
“从今日起将二小姐囚于房中,非嫁不得出!”定国侯闭眼嫌弃道
“祖父!孙女知错了!祖母,您帮一帮如媚,您帮一帮如媚啊!”月如媚不甘心的求饶道
老夫人努了努嘴,可一想这二丫头不顶用了,眼下这个场合不合适,嗫喏了两下,没吱声。
“祖父、祖母此事险些害了四妹妹的性命又损了她的清白,涉事之人断不可轻饶!”月轻玉不依不饶道
老夫人一下就白了脸,这个孙女早就脱离了她的掌控,难道看出了什么端倪?
“月轻玉,你想做什么?”月如媚本能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