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么说的话便是郡王尚不知郡主的打算?”
宁雅郡主撇撇嘴,她那个阿爸怎不知她的打算,可他不同意啊!
他总说元疆终非净土,他奉旨留在元疆是不得已,所以为她谋了这一桩婚事,嫁入京中日子总归是过的太平。
感情培养培养总会有的...
可她不这么想,没有感情的婚姻这悲苦的一生该怎么熬呢?
她才不要若不能嫁给心爱之人,还不如一人,至少她还可以站在他的身边时时可以看到他,守护他,即便不能嫁给他她也心满意足了。
月轻玉有些为难,揍何廷明一顿治标不治本,可她的手再长也做不了荣家的主啊。
“郡主若是想出出气我倒是有办法,不过我提醒郡主一句,此事未必能如郡主所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是何家退亲郡王不同意,此事便难了!”
宁雅郡主显然是没将此话听进去,只道:“阿爸那边我去想办法,你且说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让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揍那姓何的一顿?”
显然她吸取了次的教训,明的不行她可以来暗的,总之她才不要嫁给那个小人。
“郡主且耐心等几日,你在京中多有不便且瑞郡王府和唐国公府关系密切,此事由郡主出手太过引人侧目。
我会让人去打探一下何廷明的行踪,届时会有人传信给郡主的,还有..荣府之事郡主自己多加小心!”
宁雅郡主欢喜的应下。
*
刑部大牢内,惨叫声不绝于耳,狱头挠了挠耳朵对着捆在架的男人指着另外一个男人说:“说,认不认识此人哪!”
男人抬了头,肚子的肥肉随着身子一颤,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他万万没想到刑部竟然捉到了他?
随后又止不住的大笑了起来,他笑苍天有眼,这黄泉路他有伴儿了!
“大胆吴之海,还不速速招来!”狱头猛的拍下茶杯,狱警有眼力的又往吴之海身狠抽了几鞭子。
他儿子霍霍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如今落到他们手里,若不是顾惜着要留他一条命早就打死了!
“好了,好了!再打就打死了!”狱头摆摆手
吴之海粗喘着气,疼的龇牙咧嘴嘴里哎呀哎呀的哼哼着,随后盯着章书清冷笑。
“此人便是端王的心腹,章书清,端王那点子龌龊事十件有九件都是他做的,哈哈~报应啊,端王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让鹰啄了眼!哈哈~”
狱头见他张口,便细细的询问了起来,负责记录的衙差下笔神速的一字不落的全部写在了纸,待吴之海画押后忙让人交给师爷呈了去。
吴之海所述桩桩件件触目惊心,狱头撇了一眼那个叫章书清的男人神情没有一丝变化,任凭他掌管刑狱几十年,见这血淋淋能做到无动于衷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问他也不答,鞭子抽在身骂几句,半句有用的都没吐出来。
“给我打!我就不信这世还有比这鞭子还硬的骨头!”狱头怒道
头发散落在扭曲的脸,猩红的眸子显得更加可怖,四肢百骸传来鞭打的痛他觉着璃王可笑,他身的这点痛比着灭族的锥心之痛算什么?
“来啊!有本事你便打死你爷爷,哈哈~”章书清嚣张的叫喊着
“你..好啊!我今儿若不成全你,爷爷我就不行穆!”狱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叫嚣着
鞭子每抽一下章书清便更便更深一分,双拳紧握的咯咯直响。
*
巳时的海面风浪渐渐停而尚尘心中的风浪越掀越猛,王爷应一个时辰前就该到了的。
“大人,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要不要属下去看看?”
尚尘听死士这么说,心脏陡然扑通扑通剧烈跳动起来。
王爷交给他的任务是守住这琼华岛,王爷说过这是他的后背,他不能背弃这份信任。
“传令下去,所有人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王爷一定会来的,扰乱军心者,杀!”尚尘咬牙道
“是!”
“大人,您看,是南蛮子的船!”
尚尘顺着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那是南洼御船,脸血色尽褪,像有只手攥住了他怦怦直跳的心,一遍遍告诫自己王爷没事。
“戒备!”一声令下,众人齐刷刷的应声,视死如归。
御船内,长宗藤缩在镶银紫檀桌下对面射来的羽箭差点要了他的老命,他带来的同中泉一般大的孩子满身的血窟窿般倒在地,他嘴里骂着:“造反啦,造反啦!”
“鹤靳生!”船舱外传来璃王沉稳的声音
这个时候还敢出去,这不是找死么?长宗藤为他捏了一把汗,心想着他死了谁来帮陛下呢?
“这是御船,你们南洼陛下有令特遣使者携陛下降书进京面圣结两国之好,船有陛下亲封的特使,靳相如此穷追不舍...是想杀人灭口么?”璃王手持圣卷道
长宗藤也从桌下钻了出来,站在璃王的身侧大骂靳鹤生身为臣子态度越发不收敛,截杀使臣罪同行刺,质问他难道是想造反不成?
船内原本还有些摇摆不定的靳鹤生一听长宗藤的声音,立刻笑出了声。
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个黄口小儿,竟不知他何时与东武人勾搭到了一起,想学他借东武人的手夺皇位?
他还没摸到皮毛呢!
今日大火生的蹊跷,若不是守卫称有人投毒在海边发现了尸体,他一时疏忽还真可能让这小皇帝逃了去。
可是老天都在帮他,偏就让他追了来!
清瘦颀长的他缓缓站起身,海面折射的光斑摇摇晃晃,亦映着他白皙沉静的面如冠玉的脸庞。
见靳鹤生出了船舱,长宗藤逐渐安静,被他的眼光逼退到璃王的身后。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东武璃王,失敬失敬!”靳鹤生皮笑肉不笑
“都是南洼岛国,消息闭塞,我与靳丞相初见看来不是传闻虚妄,就是靳丞相耳目众多,对我东武、南楚、北狄怕是都了如指掌吧!”
靳鹤生一怔,难不成璃王已经知晓他与南楚的计划?
抬头看向那与自己幼子同岁的璃王,周身威严气度如天神一般,全然不像是一个二十岁孩子。
经历过战场,从尸山血海中归来之人,即便年纪再小,身的杀伐锋芒,还是无法掩盖。
此战若不是璃王鼓动东武陛下增兵,他早已将月少堂的首级高挂在城楼之,届时一鼓作气同南楚攻进去,现在...哪还轮得到他来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