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宁隐约知道司马小白要说什么,她不会答应司马小白要进府的要求的。“你在上面为什么不说?”
“我,算了,改天我再来找你。现在我送你回去。”司马小白最终依了代宁。
就在代宁打算上马车的时候,司马拙带着几个家丁过来了。看架势司马小白又要遭殃了。
司马拙午后正在处理代宪留给自己的难题,右王妃带着代安直接闯进了大狱。
阿麻茶馆被毁了,阿依那提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现在司马小白打了代安,正好给了阿依那提发泄的机会。
“司马拙!你那养子伤了我的女儿,这事你要给我个说法!”一进大狱,阿依那提就冲正在写文案的司马拙叫嚷。
司马拙收起桌上墨迹未干的文案,站起来朝阿依那提行礼,“右王妃大驾怎么到了这种地方?”
阿依那提瞥了眼桌子,上面干干净净的什么也看不到,她本来想看看司马拙怎么处理阿麻茶馆那些人的。
“你刚才收起来的是什么东西?”阿依那提担心司马拙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一些杂乱的民事而已。王妃说我那儿子怎么了?”司马拙刚才听到了,司马小白伤了代安,但是他故意装作没听到,把阿依那提的注意从桌上的卷宗上引了出来。
“你的好儿子当着全王城的贵族子弟的面,在新开的一家酒楼门口打了我的女儿,这事司马大人觉得该如何处理?”
阿依那提说着,目光仍在四处搜索。
“怎么可能呢王妃,我那儿子虽然胆子大些,但他绝不敢去打公主的。”司马拙笑呵呵弯着腰,眉眼弯成了一只老狐狸。
“不敢?他有什么不敢的!他打都打了他有什么不敢的?”阿依那提冲着司马拙妖声怪气说道。
“如果真如右王妃所说,等臣处理完了手头的公务,臣一定给三公主一个公道,这里杂乱不堪,还请右王妃先回宫去吧。”
司马拙清楚自己的义子虽然行为狂狷,但他不是个不明是非的孩子,绝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去打一个女子。
“难道在司马大人眼里,一个公主在长街受辱还不如你这些所谓的公务重要?”阿依那提最讨厌司马拙打太极。
“请右王妃见谅,臣吃的是百姓的俸禄,当然要先办百姓的事,要是右王妃心急,还是去找大王解决此事比较好,臣这里还忙着,就不恭送右王妃了,右王妃请。”
司马拙说完往卓子后面一坐,翻出一卷无关紧要的卷宗翻阅起来。
他一早就察觉到大王对北胡起了疑心,自然也不会真心对待北胡呼延氏的右王妃,那他也不必太把这右王妃当回事。
“好,好得很啊司马拙!”阿依那提在司马拙这里碰了壁,她要自己给自己主持公道,等到北胡的铁骑踏平这王城的时候,她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司马拙这只老狐狸。
要不是阿麻茶馆的风头还没有过去,阿依那提现在就能去驿馆找北胡的使节,让她哥哥加快步伐攻打戎国。
眼下,她只能去找大王为自己的女儿主持公道了。
司马拙等着阿依那提走了,马上派人去了留仙楼附近看着司马小白,免得这小子被人带走了自己还不知道。
黄昏时看守的人来禀报,说司马小白一整天都在留仙楼,没有出来惹事。
时间差不多了,司马拙便亲自来带司马小白回家。
司马小白一看司马拙这架势,就知道自己免不了又要被关起来了。
“公主殿下。”司马拙过来先给代宁行了礼,才瞪了一眼旁边的司马小白,司马小白马上配合二低下了头。
“司马大人这是要去查案?”代宁明知故问。
“早上的事,右王妃找臣理论了,这个逆子实在太无法无天了,连三公主都敢惹,臣对不住大王啊。”司马拙俨然一个管不住儿子的无力老父亲。
“司马大人言重了,今早的事本来就事小孩子之间起了争执打架,算不上什么严重的事情,他也是为了护着我才推了我三姐姐的,这事不全怪他。”
代宁听出来了,来司马拙这是在暗示自己帮司马小白去求情。
“可是三公主贵为公主,岂是他这个不中用的能相提并论的,我这就把他带回去关起来,半个月不准吃饭!”
司马拙说得半点听不出来有什么不妥,好像以前他关司马小白的时候真的十天半个月不给吃饭并不是只说出来听听的。
代宁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司马拙是个护犊子的老狐狸。
于是她掩着嘴唇在司马拙耳边小声提醒,“大人,半个月不吃饭要死人的。”
司马拙被代宁戳穿了演技稍微有些尴尬,但是代宁只对他一个人说了,他就知道代宁是向着司马小白的。
司马小白被关的多了,但是他觉得这一次被关起来是最值得的,因为他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姑娘。
“关就关,你又不是没关过!”司马小白主动走到侍卫身边伸出了手,侍卫习惯性的就给他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