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有钱,心中不慌。
不过,深知这个年代香江不太平,周枫也不敢身怀巨款在街头多待,将巨款第一时间放入随身空间之后,便随便找了个烧味店,买了一只烧鹅就溜溜达达回到住处。
“三叔,阿星,我买了只烧鹅给你们打打牙祭。”何舟进屋换鞋,径直将烧味递了过去。
“哈哈,醒目仔哦,阿星,跟你表叔学着点!”三叔给阿星讲了两个多小时的赌术,早就饥渴难耐,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闻到烧鹅的香味,立马狂咽口水。
吃饱喝足之后。
三叔换了身稍微得体些的衣服,人模人样的抖擞衣领子,清了清嗓子,“咱们今天晚去搏富贵,你们两个人生地不熟,不清楚赌博这一行里的弯弯绕绕,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没问题!”何舟与阿星异口同声。
“那么,”三叔故意顿了一下,随机一挥手,意气风发,“出发!”
赌场大门前。
几个身穿黑布衣,满脸痞气,眉眼冷冽的年轻人抱着手,目光带着审视地打量着每一个客人,仿佛每一个人都是一颗活生生的韭菜,又白又胖的肥羊。
“阿星啊,待会儿进去我们先玩骰子,你看清楚什么点数偷偷告诉我,我去押注。”三叔有些紧张地叮嘱道,今天他可是把棺材板都拿出来了。
“记住了。”阿星表情严肃地答道。
何舟也不愿意放过这个赚大钱的机会,抵押扳指的钱大头在存折,万把块活钱在口袋,“三叔,我也带了点钱,能不能一起押?”
说着顺手递过去一根好烟。
三叔接过香烟,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赞叹了一声‘正啊’,然后摆摆手无所谓道:“随便押咯。”
似是看在烟的份,三叔乐得传授一二手精髓,压低声音道:“不过你得学着点,赢了己此之后要适当地输给庄家一两次,免得赢得太蹊跷,庄家起疑心,到时候庄家输不起闹大了就不好看了!”
“另外,赢了钱,记得及时隐秘地揣一部分进兜里,别傻乎乎全抓在手。”
这都是三叔的经验之谈!
说有用自然是有的,只要演技好,偶尔还能占点小便宜。
“喂,黑面蔡,你今天又来送钱了?”路过一穿唐装的中年人打趣道。
“送你老母,小心我今天行运行到脚趾头,把你赢得内裤都不剩!”
三叔先是骂骂咧咧的回敬了一句,然后又低头嘀嘀咕咕跟何舟与阿星述说对方的身份,“不就是有个好女儿嫁给了制衣厂的经理,混了个主管的活计嘛,狂什么狂,还不是个臭打工的!”
“当主管啊,那很好啊,大小也是个领导。”何舟回了一句。
三叔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好什么好,归根揭底还是个打工仔!”
何舟差点喷血。
不知为何,三叔的观念,让何舟想起了某个偷电瓶车的家伙: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又不会其他手艺,只能靠偷电瓶车混日子,进派出所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监狱里个个都是人才,说话都好听,超有意思。
“喂,你们究竟还进不进了?”守场子的几个黑衣青年喝了一句。
“马就进,马就进!”三叔忙不迭的回了一句,旋即拉着何舟与阿星二人就往里边走。
赌场里的灯光有些昏暗,也许就是刻意布置成这种模样,好方便庄家出千。
三叔拉着阿星按照约定首先来到骰子桌边准备下注,等庄家一番操作猛如虎摇完骰子,打量着赌桌四周的每一棵韭菜之后,才朝着阿星挤眉弄眼道:“看清楚了没有?”
阿星双目一凝,眸子似是射出两道锐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骰盅里面的点数,“四五六,大!”
“买定离手,准备开了哈!”庄家提醒了一句。
“等等,这把我押大!”三叔情急之下,直接掏出自己的棺材本压了去,也没顾得数。
何舟自然也不落人后,径直拍了两张大金牛在赌桌。
港元与人民币不同,港元的面值有一千元的,因为纸币浑身金黄色的缘故,又被香江局面称之为大金牛。
就连三叔都有些意外,自己侄子身无分文他是知道的,却没想到他这位同在内地的表叔,居然眼睛都不眨地就拍出来两千港元。
不过,想到之前阿星所说的这位表叔祖是大地主,他又瞬间了然了。
烂船还有三斤钉。
不过,眼下还是赌局要紧,纷乱的头绪只是一晃而过。
很快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赌桌,死死的盯着骰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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