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舟看向卖鱼盛哈哈笑道,“盛哥,你这侄子为人还不错嘛!”
有一种人,在外面的时候面目狰狞,可回到小窝,面对亲友四邻,他又乐意将自己最柔软的一面展现出来。
何舟记忆中,印象最深的这类人的代表,毫无疑问是《人民的名义》中叫嚷着要胜天半子的祁同伟。
无论他在外面如何不择手段,可对于那群帮助过他,为数不多的给过他温暖的人,总是有求必应。
甚至于,连大字不识的村民,被他安排了铁饭碗,放下锄头,立马成为派出所、乃至各地市公安厅的骨干人物。
倒不是说这种做法就很正确,可至少很有人情味。
其实在何舟看来,到了祁同伟那个高度,哪怕是从爱惜羽毛的角度出发,也没必要,更不不需要做得那么出格。
一个省公安厅的一把手,随便漏句话,都的是豪商巨贾愿意给他的那些穷亲戚、穷乡亲们一份体面的工作。
假如人脉再广一点,直接介绍几个老板到老家投资,一笔笔资金砸下去,穷乡僻壤也能变得富丽堂皇,原住民的日子过得未必就比城里人差。
再则,像祁同伟那样,把乡亲们一股脑全安排进警务系统捧铁饭碗。
先不说任人唯亲,给人开后门的问题。
关键是那些大字不识,更不知组织纪律为何物的乡亲,既不能胜任,同样的也感到无法适从。
以致于,几乎每隔一段时间,祁同伟都要出面,不厌其烦的给老家的人擦屁股收拾麻烦。
卖鱼盛听到何舟称赞烂仔荣,也觉得面有光,但还是谦虚地摆手道:“那个臭小子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小时候跑去游泳水草缠脚,还是我救的他......”
其实香江底层并未将当古惑仔视为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甚至于在许多人的眼中,古惑仔其实是底层青年人为数不多的出路。
香江的私立中学教学质量好,可花费也十分昂贵,底层根本负担不起。
公立中学的花费倒是少,但教学质量堪忧,基本混个一两年就辍学了,即便是念完,也考不大学。
没知识没文化,就不能去写字楼班,去当医生当律师,获取高薪......
在这种情况下,参加社团,也就和赌博类似的,虽然大家都清楚那是歪门邪道,却也终究是成为了穷苦人家出人头地的寄望!
没有地痞流氓骚扰,有街坊四邻关照,店里的生意十分红火。
尤其是午饭高峰期,店里乌泱泱坐满了人,负责菜的卖鱼盛忙得脚不沾地,最后就连何舟与阿萍也加入进来,才堪堪能维持住。
......
开业第七日。
晚十点。
添好运即将打烊。
“来来来,刚煮的的猪杂粥,鲜得很,大家快尝尝。”花姑强撑着端出来一锅热粥冲众人招呼道。
阿萍累得眼皮直打架,右手撑着下巴,杵在桌面,头摇得像雷达,“不想吃,我好困。”
“阿萍,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来。”卖鱼盛夺过了阿萍手的抹布,有些心疼道。
事实餐饮人的累是不为外人所知的,不从事这个行业的人,压根就不知道餐饮人能累到什么程度。
“大家先别忙活了,一切等喝了粥再说。”何舟看了看花姑,帮着劝道。
然而他自己,依旧坐在收银位置,抱着计算器啪啪啪摁个不停,时不时还写写画画。
十几分钟后,他才猛一拍计算器,“搞定!”
“怎么样?算出来了吗?”几人涌过来,卖鱼盛率先开口。
何舟亮了亮本子的最终结果,乐呵呵道:“你们自己瞧。”
“哇,竟然赚了这么多,我们要发财了!”刚才还无精打采的阿萍,几乎是跳起来兴奋地说道。
同样的,卖鱼盛与花姑也精神振奋。
开业不过短短七天,前三天的开业活动已经结束,后四天的的真实销售数据,也相当喜人。
现如今,早中晚用餐高峰,店门外都排成了长队。
何舟哗哗地清点完钞票,随即一挥手道,“店里生意不错,这个月的奖金,就提前发给大家!”
这几天大家几乎都是绷着一根弦儿,卖鱼省每天四五点钟就前往农产品批发市场兢兢业业地负责采购业务,回到店里还得应付三教九流的人物;
阿萍不仅负责收银,偶尔还客串传菜员、服务员;
花姑看似只负责店里的卫生,实则店里的很多中老年食客都是花姑介绍来的,如同最敬业的推销员一样,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些客源都是稳定客源。
举店同心,其利断金。
这一来二去的,店里的生意反倒是越来越红火,颇有一种兴旺发达的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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