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天晚上已经过去了十天,聂禹心中的困惑没有得到任何解答,相反如今的状况更让他不解了。
从第十五天开始到现在,丧尸们不仅没有变强,相反还削弱了一些。
听觉、嗅觉、视觉等等能力都有相应的减弱,智力更别提了,虽没有退化,但加强是一点都没有。
现在轮回者们都能随意在屋内走动,还能吃些泡面之类的食物了。
《活着》世界的任务进行到第25天,难度没有增加,相反还降低了许多。
其他轮回者紧张的神经,都有些放松,可聂禹却更担心了。
如今这种情况的出现,只能证明有什么突然出现的意外,让主神改变了原本的计划。
这是否代表着更恐怖的危险?
因此主神才降低丧尸们的危险程度,来补偿他们。
除此之外,自从第十五天开始,《活着》世界的丧尸又出现了另一重变化。
小区的广场区域,一个背着书包、扎着马尾,生前应该是初中生的小丧尸。
它的脑袋上长出了一大丛形如多肉,不过却通体透明,上面有着七彩经络的奇异植物。
不仅仅是这个小女孩,一眼望过去,广场上有三头丧尸,头上都长着各种五彩斑斓、形态各异的植物。
此情此景,便如之前那只女王丧尸头上长出来的水晶之树一样。
沐雨事件过后足足十天,那天丧尸们的诡异举动,终于得到了解释。
那就是丧尸中天赋异禀者,头上会生长出奇异的植物,而这些植物每一株都能极大强化轮回者们的肉体实力。
聂禹当时吃完水晶之树后,实力增幅并不大,如果说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眼下他明白了,那只是开胃小菜而已,正餐就楼下的广场区域。
不只是聂禹,两栋大楼的轮回者基本都眼馋着那些丧尸,头上长出来的补给型道具物品。
每当夜色降临,这些丧尸脑袋上姿态各异的植物,便会发出各种灿烂的荧光色彩,想不注意都难。
不过当人们看到围聚在这些丧尸旁边的侍卫丧尸时,却只能按捺下心中的贪婪。
不同早前那两头女王丧尸,楼下这些长了植物的丧尸并不会在大楼里到处闲逛。
它们只是漫无目的地走在小区四周,而那些侍卫丧尸则会亦步亦趋的跟着对方,保护着它们的安全。
这让轮回者们无可奈何,不知道该如何得到这些道具物品。
即使聂禹可以使用隐身衣靠近过去,但他也没办法向那些在侍卫丧尸中间的正主出手。
而且靠的太近,风险也大,极有可能去了就回不来了。
不过聂禹倒是没有过多遗憾,因为相比楼下的选择,在他隔壁的房间就有更让人心动的“果实”。
隔壁那具泡在雨水中的女主尸体,在第二十天的时候,终于开始了变化。
一如楼下,她的尸体上也生长出植物了。
而且相比那些只有脑袋上长植物的丧尸,女主是全身上下,都生出了一种茎叶全黑,高度大概1到5厘米不等,小小的枝干上顶着三枚三角形叶片的植株。
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则是女主额头上一棵高度最高,由数十根黑色藤条支撑,顶端包裹成一团的黑色花蕊。
最终这团黑色花蕊里,应该会结出一颗有着神奇效用的奇异果实。
当聂禹将浴室的门给关上,这些黑色植株,统统会散发出黑中透紫的迷人光彩。
同时男主那边,聂禹也趁着夜色过去看了下。
那边与这边基本一致,不过男主的尸体上,生长的则是各种五彩斑斓的低矮植株。
在对方的额头上,同样是十几根藤蔓包裹而成的七彩花蕊。
对聂禹来说,如今只需要慢慢等待男女主额头上的果实成熟即可,不需要冒险摘取,楼下那些丧尸身上的奇异植物。
主神隐藏这么久,半遮半掩才给出的道具物品,绝对不是下面那些人人都可见的东西所能比拟的。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的聂禹,完全没有其他轮回者整天在窗前眼巴巴望着下方,焦急等待机会的急切感。
他现在整天就窝在房里看看电影、打打游戏,调戏下夏可可,饭点便整些简单的吃食填填肚子,一天天的全在混日子。
唯一的正经事,就是每天去隔壁看看那黑色花蕊开的怎么样了。
男主的房间,聂禹则用桌子、冰箱之类的东西堵死了门户,再加上里面一般没有人,应该不会有丧尸误闯进去。
到时候女主身上的果实一旦成熟,聂禹便会前往B栋大楼,再次摘取男主身上的果实。
只可惜水晶之树来的太晚了,当时肉体没有任何强化的聂禹,不可能凭自己孱弱的力量,将男主的尸体搬运过来。
算是给一帆风顺的计划,添加了一道难关。
不过也还好,毕竟横穿过这么多次大楼了,聂禹也是驾轻就熟,不算多么的危险。
下午五点,打了一天游戏,又看了两部电影的聂禹,再次乘坐黑箱来到了隔壁房间。
列行公事的观察了一番女主额头上的黑色花蕊,此时这黑色花蕊的花瓣已全部打开。
相信只要再等几天,便能结出果实。
走到阳台旁,聂禹稍稍揭开了一下窗帘,往外望了望。
夕阳西下,暖红色的阳光洒在下方四散游走的丧尸身上,给它们披上了一层迷人的红色余晖。
也在这时,一道人影引起了聂禹的注意,他颦起眉头,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等再三确认了几眼后,聂禹赶紧转身走进黑箱,穿透墙壁回到平时待着的侧卧内。
拿起放在床上的望远镜,聂禹将焦距对准那个快要走到小区外面的人影上。
从后方只能看到对方穿着一个黑色的外套,满头乱糟糟的头发,正是之前B栋大楼八层,在那寂静房屋内呆滞坐着的中年大叔。
他背着一个黑色的大书包,直直的往小区外面走着,周围的丧尸仿佛看不到对方一样,任凭对方从它们身边经过。
望着这神奇的一幕,聂禹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慢慢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