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映照重峦,霞光倾泻万山。转眼间,太阳落山,霞光消褪在暮色降临山野的苍茫中,峰巅却聚着一片彩霞,经久不灭。走在彩霞的光影里,听山石丁冬,回声满谷。
陆离已经在襄阳城外转了好几天了,但是已然没有看到关于独孤遗址的任何消息,就连菩斯曲蛇也没有找到。
翻过了几座荒凉的山坡,陆离正想停下歇歇脚。
傍晚的余晖,斜斜地印在天边,天边的流云仿佛也在诉说着世事无常。陆离自从进入笑傲江湖以来,从来没有像这几天这样,放松下来,看天边流云舒展,或许有时候人总是充满无奈,得到了一些,一定会失去一些。陆离从来没有后悔,不过偶尔这样放松下来,也是蛮不错的。
念头一起,陆离反倒对找到剑魔遗谷没有那么热切了,自己的武功有了系统的帮忙,自然是一日千里,有没有剑魔遗谷其实对于陆离来说,不过是锦添花而已。
正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见旁边一直兔子狼狈窜出,后面一道金光闪现,一条身隐隐发出金光,头顶生有肉角的巨蛇疾驰而来。
“菩斯曲蛇?”
陆离心中大喜,精神一振,掏出背长剑,一招“回风落雁”,剑刺九道,刺向了菩斯曲蛇。那蛇见有人阻拦,信口一吐,一股腥臭迎面扑来。
陆离当即闭气掩鼻,回风落雁剑只是在菩斯曲蛇身叮叮当当几声脆响,丝毫没有受伤。
果然是异种,陆离倒是不惊讶,早在理解这菩斯曲蛇的习性后就对此有所意料。果不其然,普通的长剑还真刺不穿菩斯曲蛇的身子。
那菩斯曲蛇游走如风,及绕之下,已经近在咫尺了。陆离放弃手中长剑,当头一拳轰出。正是内家拳中的炮拳,整个空气仿佛都被挤爆一样,菩斯曲蛇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拳打出老远。
知道内家拳对菩斯曲蛇有奇效,陆离就毫不客气的运起了“虎鹤双形”。鹤形本来对蛇类就有天生的克制,不一会,菩斯曲蛇就被陆离生生的震死了。
用刀破开蛇腹之后,一枚深紫色的圆球,正是蛇胆,陆离咬咬牙,用手一丢,正□入他口中。
陆离闻到一股难闻的腥臭,但一想此物的作用,于是张口吃了。只轻轻咬得一下,圆球外皮便即破裂,登时满口苦汁。这汁液腥极苦极,难吃无比。陆离只想喷了出去,勉强吞入腹中。过了一会,略行运气,但觉呼吸顺畅,站起身来,抬手伸足之际非但不觉困乏,反而精神大旺,尤胜平时。
果然是有效果的。顿时心中大定。
当即决定也不再回转,在这里找个地方结庐而居,系统空间里有登山用的所有工具,帐篷也是有的。既然发现了菩斯曲蛇,对于能不能找到剑冢,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这样过几日,陆离每天都去寻找蛇胆,食后精神爽利,力气大增,静坐调息。各处关脉穴道竟尔畅通无阻。周身内息仍是绵绵流转,绝无阻滞。陆离大喜,觉得自己找对了方法。
想到杨过在瀑布下练功,当即也学起这个练功方法。
此时正是七月,距离金盘洗手大会过去正好整整一年了,夏季雨水充沛,山到处是山洪暴发,陆离只需转过一个山峡,就听见水声震耳欲聋,只见山峰间一条白龙似的瀑布奔泻而下,冲入一条溪流,声如雷鸣,湍急异常,水中挟著树枝石块,转眼便流得不知去向。
陆离飞身跃下,双足一入水,山洪便冲得他左摇右幌,难于站稳。当即屏气凝息,奋力与洪流相抗,但想伸剑挑动山洪中挟带而至的岩石,却是力所不及了。
耗了一柱香时分,他力气渐尽,於是跃到了岸。
休息片刻后,再次飞跃而下,站在石头,气沉下盘,牢牢站住,时刻稍久,渐渐悟到了凝气用力的法斗,山洪虽然越来越大,直浸到了腰间,陆离反而不如先前的难以支持。
如似这般几次,陆离渐渐明白了许多顺刺、逆击、横削、倒劈的剑理,到这时方始大悟,以此使剑,真是无坚不摧,剑何必有锋?难道这就是独孤前辈的“重剑无锋”。
既然明白了剑理,陆离此时的剑法才算是登堂入室,以前在系统的帮助下,他的剑法虽好,却是只停留在技的阶段,到如今方才进入理的阶段,虽然眼前的剑法不会提高多少,但是对于以后的发展无疑是巨大的。独孤九剑虽然厉害,不过是独孤求败对于天下武功的一种破解方法,属于一种“繁”,要求就是对天下武功了解得越多越好。
重剑境界,是独孤求败四十岁到达的境界,陆离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得窥门径,谈不能马灵活运用,不过至少起点比别人高不是吗?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八个字道尽了重剑境界。陆离此时正修炼得起劲,武功有了长足的进步,尤其是与山洪相抗,手的劲力也越来越大。以前的千斤之力,估计陆离现在已经成倍增长了。
在衡山时候,陆离已经全身经脉全已经贯通,只剩下任督二脉没有打通,但是其功力直逼各派掌门。在襄阳城外修炼这几天,陆离隐约感觉自己的任脉有了动静。直觉告诉他,任脉要贯通了,陆离也即将进入超一流高手境界。
内家拳方面,暗劲巅峰的陆离,在蛇胆的刺激下,也突破到了化劲。
化劲是阴阳混成,刚柔相合,内外如一,全身劲力引而不发,此不见而章,不动而变,无为而成,寂然不动,陆离也是在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化劲宗师。
陆离趁着七月的天气炎热,夏季雨水多,所以在山四处寻找山洪,然后跳下去,用剑挑飞夹杂在水中的石块树木,感应剑的去势,只觉得对重剑无锋理解越来越清晰。
一日,在寻找山洪的途中,路经一个乱石堆,还是发现了剑冢。
只是一段乱石堆而已,几百年过去了,所有的一切都湮灭在历史的长河里,如果不是在石壁还能若隐若现的发现“剑冢”两个字,陆离还真走眼了。
那峭壁便如一座极大的屏风,冲天而起,峭壁中部离地约二十馀丈处,生著一块三四丈见方的大石,便似一个平台,石隐隐刻得有字。极目望,瞧清楚是“剑冢”两个大字,走近峭壁,但见石壁草木不生,光秃秃的实无可容手足之处。
陆离身负“螺旋九影”的乘轻功,登高台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他也得石台后,除了几个光秃秃的字迹以外,什么也没有。
“剑魔独孤求败既无敌於天下,乃埋剑於斯。呜呼!群雄束手,长剑空利,不亦悲夫!”
“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
“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不祥,乃弃之深谷。”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
“四十岁後,不滞於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於无剑胜有剑之境。”
这几行字,已尽道出这绝代剑手睥睨天下的威风,也道出他内心的寂寞与萧索。陆离郑重地向这位前辈拜了三拜。也许这位前辈不知道自己会留下的东西流传几百年,还先后造就了几位高手。不过就是他提出的武学五境,也值得陆离致敬。
金庸先生说过,独孤这个人是少数民族,独孤这个姓名是鲜卑的名字,就是这样一个求败的人,一生却从来没有败过,也许后面的两位隔代传人淹没了他的光芒。杨过虽然练了重剑,却不是位纯粹的剑客,令狐冲和风清扬更不用说了,笑傲江湖时代,令狐冲的武功绝对算不最高强的,所以大家独孤求败却严重低估了。
独孤求败一生境界阶段分为利剑级、软剑级、重剑级、木剑级、无剑级,对应用不同的武器。「剑魔」的最高境界无剑胜有剑使出御剑术,能够聚气凝指,化气为剑者,以剑气御敌。
这种以气御剑可不是《天龙八部》中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两者完全不同。所谓六脉神剑,是指含于指尖的内力隔空激发出去,使其以极高速在空中运动(区别于隔空点穴)的一门技术。达到指剑的境界,即指力所能及的地方,有如有一柄无形的剑。无论是横扫或虚指,均可伤敌。不过说穿了,六脉神剑就是一部指法,是“一阳指”的升级版而已。
拜别剑冢后,陆离依旧回到了自己练功的地方。每天吃吃蛇胆,再运气练功,饿了就吃点泡面,渴了就喝溪水。
如是这般过了三月,日子已经转入深秋。
终于一天,陆离水到渠成的突破了任脉,功力水涨船高的称谓了超一流高手,现在除开风清扬和黑木崖的东方不败,陆离不再惧怕任何人。哪怕是直面东方不败,陆离凭借自己强悍的身体和内家拳,至少也能拼个不胜不败。
至此,陆离练功的时间终于告于断落。
而此时的江湖,任我行重出江湖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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