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劲哲扭头一看,一行人鱼贯而入,一身黑客帝国的穿搭,戴着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
woc,朋友跑错片场了吧?你们这架势应该是去埃及开罗揍一个百岁老人才对呀。
“我说师兄,有必要吗?”诺诺扯了扯身上有点紧的西服,“虽然我们的确是去打架的,但是也太显眼了。”
“嗯?我很以为这样会很低调的,”芬格尔挠了挠头。
“低调你个大头鬼呀!”路明非恨不得直接把这二货掐死,“活生生就是一个谢尔比家族!难道你还要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对你说一句?你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废柴师弟!迪斯噶?”
“长腿长腿,老大都这么乱用日语了,你不管管吗?”苏恩曦拿胳膊肘捅了捅酒德麻衣。
“见鬼,我们这种小职员工作多,没提成,哪来的胆子敢反驳老板呢?”酒德麻衣白了苏恩曦一眼。
“我们是要坐列车吗?我想学校应该不会派列车来接我们这些叛徒,”楚子航想了想,“他们唯一有可能来接我们的只有武装押运的直升机,将我们作为危险分子,送往太平洋的某座海岛。”
“别担心,”零拿出一份资料一本正经的说,“最近正好有一个新生入学,看起来血统不错,应该已经到了,我们就蹭这趟车去。”
“那是新人可真可怜,刚入学就得和叛徒混在一块儿,放在哪个黑帮片也是直接枪毙的主啊!”陆明飞吐槽一句,顺便朝四周看去,“唔,应该就是他吧。欸?”
“看起来是个亚裔,”凯撒打量了一下那个孩子,“长得还算清秀,穿的是BOTTEGA VENETA的衬衫,有品位,家境应该也不错。”
“这孩子,有点眼熟。”楚子航摘下眼镜,对路明非说。
“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路明非也摘下了眼镜。
傅劲哲一直在悄悄打量着一伙人,其实本来按照他们的穿着傅劲哲都想直接报警了。
直到那两个亚裔男子摘下眼镜。
傅劲哲揉了揉眼睛!
“路明非师兄,楚子航师兄!”傅劲哲突然兴奋了起来,“你们还记得我吗?我是孔雀呀!”
“是你呀。”路明非突然想起来了。
两年前的那个暑假,他和楚子航作为荣誉校友,被邀请回去参加仕兰的晚会。
其中有一个节目给陆明飞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那是一支舞蹈,叫孔雀开屏,除了领舞是男的,其他都是各路燕燕莺莺,那人在里边穿梭滑行,像蝴蝶穿过花田。
那牌面,仅次于卡塞尔学生会的蕾丝少女团。
“这人舞蹈功底很扎实嘛,”楚子航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冷面杀派来说,这已经是相当高的评价了。
“的确,跳的挺风骚的。”陆主席发出了中肯的评价。
而当时领舞的那个人就是傅劲哲。
此人也经此一役,荣登仕兰此獠当诛榜Top3!
仅次于当年的楚师兄和路神人。
见鬼,咱学校也跟爬行类太有缘了吧。
路明非和楚子航交换了个眼神儿,一起上前。
“真的是路师兄和楚师兄啊,”傅劲哲一脸崇拜的表情,“我当时报考卡塞尔学院,就是为了能跟两位师兄在一块上学。”
“那可还真是挺有缘分的,在学校出什么事儿以后路哥罩你啊。”陆明非拍拍胸脯,一副大哥的样子。
“你快拉倒吧!当年要不是师姐我罩着你,你早就变成爬行类的小饼干了。”诺诺毫不留情的拆路,免费的台。
“我靠!这小子居然是S级学员,这才几年,S就变成大白菜了吗?”芬格尔突然怪叫起来。
“又一个S级!”楚天骄仔细打量了打量傅劲哲,“看起来很普通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道至简,一定是了,路明非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去死,去死,”路明非也有些惊讶,“话说很少在火车站碰到新生了,上一次碰见好像还是小龙……”
路明非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悄悄瞥了一眼楚子航,楚子航的表情并没有变化。
“没事,以前不愿意提,是因为无可挽回,”楚子航的目光锐利起来,“现在只要往前走,就没有什么拦得住我。”
“师兄你可真是励志帝,”路明非松了口气,“我们会成功的,一直紧绷着自己也不好,或许你可以和你爹试试双倍辣的卤大肠。”
“只有这个……”楚子航的脸色突然变了,路明非第一次看见楚子航流,露出了惧怕的情绪!
这件事儿本身更加恐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面对神也敢咆哮拔刀的杀胚,居然有害怕的东西。
“这个事可能得怪我,谁知道孩子一岁不能吃双倍辣卤大肠的。”楚天骄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
陆明飞一副同情的表情,把手搭在师兄的肩膀上:“真是辛苦你了,师兄!”
………………
“车来了,”凯撒整了整衣领和头发,“不管是在什么环境下他会尽可能保持这种优雅,当然,除了在面对路明非还有芬格尔这种下限超人的生物时。”
列车缓缓停稳,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高挑的妹子露出头来。
她穿着一身浅绿色裙子,穿着蕾丝白袜,带着一副茶色的遮阳镜,朦胧用高贵的美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你就是新来的小学弟吗,我是二年级生伊莎贝尔,请上车吧,欸,还有……”伊莎贝拉突然顿住了,“路主席!”
“怎么样?伊莎贝尔,看见我是不是很感动?会不会想要直接拥抱一下?”路主席张开了怀抱。
“不,我现在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拨打校董会的电话,”伊莎贝尔好像在很认真的考虑。
“这你可太让我伤心了,”路明非捂着胸口,伤心欲绝。
“伊莎贝尔啊,”凯撒摘下了眼镜。
“凯撒主席,也是好久不见您,听说你已经出任校董了。”伊莎贝尔礼貌的笑了笑,“感觉真是了不起呢。”
“被一群老家伙绑架到那个位置而已,”凯撒有些不屑,“只是白瞎了那张上世纪桌子,与其让那群老家伙在那说些无聊的话题,还不如打打扑克牌之类的实在。”
“虽然不知道对不对,先上车吧,”伊莎贝尔耸了耸肩,“反正这种生死存亡的大事也轮不到我一个小学员来管。”
一行人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