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带刀侍卫雄邹邹气昂昂的立在府门的两侧。
巍峨雄壮的朱红色大门的几米开外,立着两只怒目圆睁威风凛凛的石狮子。
站在府外往里眺望,依稀还能见到假山流水玉石铺就的小路。
凤羽冷漠嘲讽的扯了扯嘴角,不愧是个小小的知府发家的,尽显暴发户的气质!
就连这看门狗都是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
见着门口来了个衣衫破烂狼狈不堪的女子,侍卫嫌恶的犹如挥苍蝇似的朝凤羽挥了挥手。
“滚滚滚!哪里来的疯婆子!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里是靖远侯府,可不是你能来撒野的地方!”
“麻溜的滚,别逼老子动手!”
另一个侍卫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
凤羽瞬间脸色铁青,她眼神阴鸷的看着说话的男人,身上涌出一股强烈的杀气。
从未有人敢如此对她,这人怕不是活腻了吧!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快速敛下神色,故作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若要成功退婚,此刻实在是不宜锋芒毕露!
最坑爹的原因,是原主的身体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何必与一条走狗逞一时之气!
为今之计,还是先进府再做打算吧!
侍卫气势汹汹朝凤羽走了过来。
“嘿,你这疯女人听不懂人话啊?皮痒了是吧?”
“来来来……大爷给你松松骨!”
片刻功夫,侍卫已经走到了凤羽的面前。
凤羽披头散发,绝美的脸蛋隐在了发下。
见着她纤细窈窕的身姿,那男人眼睛瞬间亮了。
他压低了声音,用仅凤羽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今儿大爷就收了你,做我的小妾!”
“瞧你这这脏兮兮的样子,看样子也是个难民。”
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淫邪。
“给你置办身衣裳首饰,脸洗干净了,照样能干!”
“你可别不识抬举!”
男人嘿嘿笑着,对周围看戏的目光视而不见,伸手就想挑开凤羽的头发。
“大爷的床上功夫,可是很厉害的!”
昨晚那春花楼的翠花,被别人给包去了,他这一肚子的火还没泄出来呢!
这不,今儿就来了个送上门的货!
男人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奸诈,他不过是职责所在处理了一个私闯候府的疯女人而已,谁敢说什么?
在男人的的狗爪子即将摸上她的脸时,凤羽猛的后退了几步。
见着四周看热闹指指点点的百姓时,她狡黠的转了转眼珠,计上心来。
随即,猛的一屁股麻溜的坐在了地上。
一股剧痛感瞬间从臀部传来,痛得她忍不住冷汗直冒。
“呜呜呜……这是我家,我爹爹在府里,我要进去!”
“呜呜……”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扯着喇叭似的嗓子看向身边的人。
“嘿!这女子怕不是个傻子吧!居然敢说靖远侯府是她家!”
她身边的女人附和的点了点头。
“我看也像!这就是靖远侯府的丫鬟也没这么埋汰呀!”
“该不会是那靖远候的私生女吧?”
“嘘,别说话,咱们看戏就好!”
百姓纷纷交头接耳,津津有味的盯着地上胡乱瞪着脚的女子。
另外一个侍卫听着女子傻里傻气的口气,乐的笑出了声。
“我说姑娘,你可别讹上咱们靖远侯府!咱们候府可没有你这号人物啊!”
凤羽咬牙狠狠掐了掐自己的腰,眼泪汪汪的抬起了头。
“嘶……”
四周响起了一片吸气声,
一道道惊艳的目光直直的射向了那个傻里傻气的女子。
女子慢慢站了起来,仰着眼泪汪汪的双眼,看向赶她离开的侍卫。
“呜呜…我不管,我从小就住在这里面的!我要去找我爹!”
猥琐的侍卫仅惊艳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就你,还从小就住在候府里面?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
他双眼发亮内心狂喜,没想到这疯女人竟然这么美,赚大了!
凤羽颤抖着站起了身,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傻里傻气的嘿嘿笑了起来。
“幽妹妹说过,我是靖远候府唯一的嫡女呢!”
“喏。这块玉佩,就是我爹爹送我的呢!”
侍卫仔细看去,只见那女人手中正安静的躺着一枚玉佩。
精美的玉佩上,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右下角是一个惟妙惟肖的羽字。
这是凤家女儿的特征!
嘎然大笑声停了下来,侍卫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她手里的玉佩,面色瞬间大变。
“你……你是那傻子二小姐凤羽!”
见四周百姓朝他看过来,侍卫吓得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天!
这傻子不是从不出府的吗?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凤莲想制造出凤羽与人私奔的假象,是以除了凤羽的丫鬟,无人知晓她已经失踪了!
此刻,青芽正疲惫的睁着乌黑的双眼,在府里四处找寻着。
她家小姐不是在房里睡觉吗?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还有她的头为何如此昏沉?
百姓纷纷交头接耳,不敢置信的看着满身鲜血的女子。
“什么!她就是那个傻子二小姐?”
“老天!这么漂亮的吗?”
“不是说这傻子从不出府的吗?”
“她这一身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傻子,穿个睡裙就跑出来了!丢人现眼!”
见着府外议论纷纷掺杂着凤羽的声音,青芽眼睛亮了亮,匆匆忙忙往门口跑去。
见着面色惨白浑身是伤的凤羽时,青芽的眼泪瞬间滚落了下来。
她一脸心疼的搀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凤羽,哽咽着开口道。
“小姐,你去哪儿了?怎么会受了重的伤?”
“快随奴婢进府,奴婢去求大小姐替你寻个大夫!”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难过的抹了抹眼泪。
“若是老爷老夫人知道你没有乖乖听话,又要罚你三天不能吃饭了!”
围观百姓目瞪口呆的追随着二人蹒跚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肯离去。
仅凭着那丫鬟的只言片语,就能看出这傻子二小姐,在候府里有多不受待见了!
嫡女又如何?
一个不受宠爱的嫡女,还比不过富贵人家的大丫鬟!
啧啧!看来靖远候府的水很深呐!
百姓意犹未尽的散去,府门前仅留下了两个面面相窥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