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幽正领着丫鬟兴致勃勃的逛着街。
明日就是凤羽的生辰了,她想买个礼物送给她!
想着凤羽的处境,她低低的叹了口气。
这硕大的靖远侯府,恐怕也只有她记得凤羽的生辰了吧?
见着小摊位上各式各样漂亮的银簪子时,她双眼发亮的挑了起来。
她也买不起朱翠阁的首饰,只能买个便宜的聊表心意。
见着一只蝴蝶小铃铛的簪子时,凤幽的眼里满是惊艳。
她捏着簪子放在眼前,翠绿翠绿的小蝴蝶娇艳欲滴。
那一排排小铃铛发出了叮铃铃的声音,格外好听。
她紧紧的握着簪子,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开心。
“芙蕖你看,这簪子是不是很漂亮?”
芙蕖仔细看了看,赞同的点了点头。
“真的好漂亮啊!小姐您眼光真好!”
凤幽喜上眉梢,将簪子包好后飞快的付了银子。
主仆二人有说有笑的走了。
不远处,赵鹏飞直直的看着凤幽远去的背影,神色一阵古怪。
他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心脏,满脸的疑惑。
怎么回事?为何他看着那个女子的笑,心跳的如此之快?
莫非他生病了?
见她盯着凤幽的背影,他身边的小厮猥琐的看着他。
“嘿嘿,少爷别看了!小的这就去将她抓来,到时候任少爷将她搓扁捏圆!”
赵鹏飞神色一变,阴森森的的看着他。
“本少爷有说要抓他吗?嗯?”
听着他阴冷的口气,小厮吓得脸一白,不敢再开口。
赵鹏飞没有再看他,他再次看了一眼那个鹅黄的背影,往相反的地方走去。
“再胡乱揣测本公子的心思,本公子不介意将你丢进蛇窟!”
听到蛇窟二字,赵顺吓得身子一哆嗦。
那么几十条蛇密密麻麻的堆在一起,光是想着他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若是将他丢进去,那不得将他吓得活活的吓死吗!
金色的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地上印满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
一个面容娇俏的妇人正安安静静的坐在房里绣花。
突然,房门“啪”的一声被人猛的从外面推开。
兰若心吓得手一抖,针差点就戳到自己的手。
见是自己的儿子,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天佑,都快娶妻的人了,怎么还如此毛手毛脚的?”
王天佑喜滋滋的看着她,将手里的信递了过去。
“娘,姨母说替我寻了门好亲事,对方是个千金小姐呢!她让我尽快上京呢!”
见着儿子欣喜若狂的神色,兰若心眸子暗了暗,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自从进了靖远侯府后,她那个好姐姐可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们一家。
往日里她寄过去的信,皆是如石沉大海般无影无踪。
莫非今日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心神不宁的放下了手中的绣绷子,语重心长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天佑啊,你可想好了!咱们跟你的姨母已经多年没有往来了,她会那么好心替你寻一个千金小姐做夫人吗?”
她情愿她的儿子取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安稳过一生,也不要娶劳什子千金小姐!
她自嘲的勾了勾唇,王家有几斤几两,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真正的千金小姐能看得上他家这个杀猪匠的儿子吗?
想着兰若雨那心思深沉的模样,她的心怎么也落不下来。
“天佑,听娘的话,别去京城,那千金小姐不是咱们能够肖想的!”
王天佑犹如被一盆冷水猛地浇了下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兰若心。
“娘你怎么能这样?好不容易有能够飞黄腾达的机会,你竟然要我放弃?”
见里面的二人快吵起来了,王天颖快速从门外窜了进来。
“哎呀娘,哥哥要去你就让他去呗!”
“这娶个有权有势的千金小姐,对咱们家来说不是好事吗!难道你要哥哥以后也去杀猪吗?”
她伸手拍了拍王天佑的肩。
“哥,我挺你,我陪你一起去!”
她心里飞快的打着小算盘。
她已经十三岁了,还有两年就要及笄了。
她可不想窝在这小小的武阳镇跟个泥腿子过一生。
听说京城寸土寸金,里面的人都老有钱了!
眼下这么好的机会,让她如何不甘心放过!
听见她的话,王天佑的脸上终于重新有了笑脸。
“娘,就这么说好了,我跟妹妹一起去!你若是再阻拦我,我可就要生气了!”
说着兄妹二人火急火燎的回自己的房里收拾东西去了。
兰若心苦笑着摇了摇头。
罢了!就让他们去碰碰壁也好,省得整日做着飞黄腾达的美梦。
王天佑兄妹二人连招呼都没打,就急急的包了辆马车往京城方向而去。
气的兰若心滴水未进,整整在床上躺了两日。
赫连睿正在饶有兴致的画着梅花,元宝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主子,有人要买凤二小姐的清白!说是要将她剥光丢在城门口!”
闻言,赫连睿手上一顿,一朵上好的梅花糊成了一团。
他轻轻的搁下笔,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说吧!那小毒女又惹上谁了?”
“不认识,人现在还在暗杀堂呢,主子要不要去看看?”
“嗯!”
赫连睿邪笑着着看了他一眼。
“知我者非元宝也!”
二人不慌不忙从密道往暗杀堂而去。
临走的时候元宝交代了,他不去不许放那个人走。
那凤二小姐可是他主子唯一感兴趣的女人,他哪敢知情不报!
陈依依蒙着面纱,领着丫鬟焦急的在暗杀堂四处张望。
“不是说这暗杀堂接任务很快吗?为何这么久了还没给她个确切的消息?”
这接还是不接,倒是给个准话呀!
若不是血煞殿的价格太贵,她也不会退而求其次的跑到暗杀堂来了。
赫连睿看着神色不耐蒙着面纱的女子时,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一个黑衣人飞身上前,将女子的面纱猛的扯了下来。
见着惊慌失措的陈依依,赫连睿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是这个差点学狗叫的陈小姐!
他唤来了黑衣蒙面只露出眼睛的手下,低低的说了几句话。
黑衣人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朝陈依依二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