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媚儿心中一阵感动,江无尘竟已看穿她的小心思,不但没有戳破她,还为她提供助力。
有点感动她家老公的体贴了。
太医说完并未离去,而是更加严肃的看着萧媚儿,“小丫头,老朽所说胸中郁结并非诓人,你小小年纪,竟思虑如此之深,明明十三四岁的模样,却偏活出了二三十岁的愁郁。”
萧媚儿惊讶地看着老太医,仅仅是把了个脉,竟能将她剖析得如此透彻,这位太医,定非凡人。
老太医叹了口气,道:“老朽开的方子,是为你调理身子所用,你大可放心用药,但听老朽一句劝,若要活得长久,还是要心中通透豁达才是。”
“媚儿多谢太医相告。”
送走太医,萧媚儿发呆了很久,她也不想思虑太多,可身处这个位置,她又要怎么做到通透豁达呢?
太医故意对外说证实了萧媚儿风寒的事实,“久病难愈”的预言也成了真,风寒虽愈,却落下了病根,天天离不得药,对于王府的事务也力不从心,渐渐的这些事儿便都交给了徐良娣负责。
萧媚儿虽不再称病避客,但开始深居简出。
江无尘起初还时常去她寝院坐坐,时日长了,似乎也觉无趣,渐渐便也去得少了,反倒是偶尔也去别的院待上一待,看上去,王妃确实失宠了。
管家都忍不住惋惜,“唉,王妃这一病啊,可算是把自己后半辈子都搭进去了。”
月余后,江无尘便解了吴良娣的禁足,虽未复她协理之权,但王府后院也因此多了一个趾高气昂的女人。
太后寿宴将至,届时江无尘需携正妃出席,许是为了这事,江无尘久违地到了萧媚儿的寝院。
江无尘一进门就看见萧媚儿一脸苦大仇深地对着一本书看着,“媚儿在苦恼什么呢?”
萧媚儿惊喜地抬头,果然对上了那张让她怦然心动的脸,“你来啦!”
这些日子,萧媚儿已经‘失了宠’,但实际上,江无尘仗着自己功夫了得,总是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翻墙与萧媚儿私会,明明是见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却偏偏玩出了偷情的感觉,虽然有些无奈,却也别有一番乐趣。
就好像这两个人突然有了只属于他们俩的小秘密,莫名拉近了两个人的心。
“你今天怎么光明正大地就来了?”
“后日是太后寿宴,你要跟我一起出席。”江无尘坐到萧媚儿身边,低头去看她面前的书。
萧媚儿思索了一番,当朝太后,历史上对她的记载似乎很少,不知道会是一位什么样的人,她有些好奇。
“你师父又给你出难题了?”江无尘问。
萧媚儿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苦着一张小脸说:“这本书上的穴位图,要全部背下来,下次师父要考,还说若是说错一个,就在我错的穴位扎一针,让我疼上一疼以便让我记住。”
闭门不出这些日子,托江无尘的关系,萧媚儿拜了师父,就是当日来替她诊脉的老太医,之后便开启了闭门学医的生活。
老太医隔一段时间便会以给她请脉为由前来,名为请脉,实则是教她医学知识,并且验收作业。
所以,虽然闭门不出,但是萧媚儿这段时日却过得无比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