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出发,天黑才进了官驿,李文硕找来连叔儿一问,一天走了一百二十里!就着速度,去巡边比去西天取经还难,用时还漫长。
以前开车一小时蹿出去的距离,这帮人生生走了一天。
这也不能怪他们慢,主要路况太差。
就那条古代高速公路,号称官道啊!
宽的地方,两张单人床的宽度。窄的地方,咱家双人床的宽度。
一路上,挎着篮子卖鸡蛋的老大娘。推着独轮车,去镇上买豆腐的老汉,还有背着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卖孩子的妇女。
总之,想走快不可能。后面一溜大车,到镇子口,还被赶集的堵住了,堵车疏通的时间,生生占去了一个午饭时间。
对!李文硕他们,去镇上吃了顿午饭。
当晚住进官驿,这是不要钱的官方宾馆,服务周到,住的还不赖,主要家里带的东西全,官驿只出一间屋,一张床。
被褥,茶具,折叠的摇椅,还有地毯,纨绔们带的那叫一个全面周到。
吃饭时,伸出筷子,象牙的,紫檀包金的,乌木包银的,还有筷子顶上镶宝石的,一应俱全。
李文硕看了一眼,感觉这不是吃饭,这是暗戳戳的炫富,外加筷子展览。
默默的,让余留给换了一双,镂空花的银筷子。咱不是炫富,主要为了试试,菜里有没有毒。
一顿饭吃完,九人集中在大堂里,玩了一波狼人杀。
回到房间,李文硕拿起笔,开始给亲爱的夫人,写离家后的第一封信。
亲爱的婉宁,我多后悔,没把你打包塞车里。
要是你跟来,咱们一起骑马,策马奔腾,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共享人世繁华。
才离开你第一天,不到十二个时辰,我就开始想你,真的很想。
很想把你栓裤腰带上,一路带着,世界那么大,我想让你也看看。
洋洋洒洒写了两页纸,主要古代用毛笔,他这手狂放的字体,实在受不了拘束,放开了写,一沓纸都不够他抒情。
接下来五天,李文硕一天一封信。旅途太无聊,靠近京城都是繁华大县,人多热闹,路上不好走。
五天一过,媳妇就没时间想了,实在太刺激了,整天都是好玩的事儿啊!
来到大山前,没有高速公路,已经很苦逼的出行,遇到了大山挡路。
九人不可能完成愚公移山,咱也不是穿山甲,不可能掏一个隧道出来,只能走上了盘山道。
还好是官道,曾经过马行军的路线,没有太难走的路。
家将们进了山,吆喝着骑马在进了林子,过一个小时出来,每人手里都有猎物。
“打猎啊!”杨六郎眼睛放光,这个我喜欢。
九人激动不已的钻进了山林,也该他们好运,没遇上老虎,狼,遇上了一群鹿。
这是好兆头啊!出门遇上鹿,咱们一路顺遂。
再说,这可不是跟着皇上秋猎,除了皇帝,都不准猎鹿。
杨六先弯弓射箭,倒是有点准头,一箭出去,正好射在鹿屁股上。
那只鹿疼的跳了起来,只跳了三下,杨六射出的羽箭,晃晃悠悠就要往下掉。
“你这力道不成啊!看我的!”周三一箭过去,非常完美的避开了鹿角,从鹿角的叉叉中间穿了过去。
李文硕有自知之明,这事儿,原主就没练习过骑射,他这次骑马出行,是第一次策马狂奔。
虽然时速不过六十迈,也就是比电动自行车快一点,但难得那种感觉,驾驭骏马驰骋的快感。
常宏建射了一箭,彻底把鹿惊跑了。
不是人家鹿刚刚不跑,人家不是正自我疗伤,拔箭头的嘛!
杨六的箭被无情的甩在了地上,那只体型健美的鹿,非常优美的跑开了。
追吧!不追上干死,多没面子啊!
一帮人呜嗷着往前追,被家将呵斥,不能喊,悄悄靠近,这才让众人住嘴。
“我跟皇上秋猎时,都这样喊啊!”杨六是个不懂就问的好孩子。
家将嗤笑道:“那是因为,皇上秋猎的场地里,有士兵敲锣打鼓喊着,赶猎物出来。谁也没让你们跟着喊呐!”
看吧!现实多么的打脸!你就多余问,让干啥干啥就完了。
为了一只鹿,钻林子跑了半个山,总算逮着了。
可怜的鹿,被这帮祸害,上去一顿乱砍,李文硕拿着装逼的长剑,一通剁。
鹿血是别想了,这帮人玩累了,鹿也快成饺子馅了。
还好鹿角没人动,有几个刀疤,流了点血,基本还算完整。
鹿肉是没吃成,一帮人吃着自助小火锅,喝着冰镇桔子酒,山林中凉风阵阵,舒服的人想就地睡一觉。
自助小火锅,是李文硕带的,一袋石灰,一个大碗里放上石灰加上水,套进去一个小铜碗。
小碗里水开了,想涮啥涮啥,要是不嫌鹿肉恶心,夹一筷子,放碗里一涮,也能吃。
家将们催促,九人吃饱喝足,爬进车里打盹,主要骑马太费腿,磨的大腿根生疼。
李文硕拆开媳妇寄来的信。
不能说是寄来,车队里有专门的家将,负责一人双马,六百里加急来回送信。
他攒了五天的信,一次发回去。京城那边,媳妇送信的六百里加急,正好赶到。
在信纸上洒了一点水,墨迹逐渐浮现。
这是军中传信的方法,婉宁告诉他,有机密消息,就用这个法子传讯。
关于婉宁去见了李家大姐,李文硕不觉得哪里不对,迟早要见。
他就不信,有本事宫斗,还能抱娃出走的女人,能没点野心?
杨贵妃泡澡的法子,李文硕觉得不靠谱,你有这功夫,弄成浓缩药水,直接当香水用多好。
再说,你纹身用的,不该是浓缩液吗?
腋下纹药水,是为了治疗狐臭吗?
二皇子被人下药,可能是个疯子,那是一定是个疯子,不疯不傻的人,能当街打京兆尹吗?
信看完了,一个字没提想他的事儿,这是他出来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想?
“文硕,别睡了,咱这帮人骑射不行,赶紧出来,咱们练习骑射啊!”宋连才拍着车厢喊。
李文硕撇嘴,把信塞马桶底下放好,心说,刚刚射鹿的时候,这个滑头,一箭没放。
人家李淳占是真不谦虚,用实力说话,箭法是准,至少射到鹿脖子上,没被鹿把箭甩下来。
“怎么练啊?射啥?”李文硕钻出车厢,看到家将们抓着兔子,做好了一切准备。
“你们好意思吗?人家好容易抓来活口,再给咱放出来,要是咱射不中,这些兔子还不得骂咱们啊!
怎地,你们这帮老爷们,溜兔子玩呢?”
李文硕说完,家将们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