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月抬起头,看了眼母亲,前两天才用身体做赌注的她,如今变得有些憔悴,脸色也有些苍白。
成王败寇!皆是如此的凄凉吧?魏倾心母女俩怕是吃香的,喝辣的,可她们娘俩,只能吃干瘪的糕点。
经过这两天的沉思后,魏秋月的性子也变得越加的沉静、稳重,沉默半响,才抬起头缓缓的开口回答:“她去了祖母那里学规矩……”
明明是陈述的语句,可这话让本就在愤怒的风二娘听了后,直接的就怒了。站了起来,叉着腰,站在荷韵阁的门口开始破口大骂。
魏秋月拉了几次,劝说都未果之后,她也就任由母亲了。转身,走回了秋月阁,母亲如此,还怎么把管家的权利要回来?而她,还有三个月就及笄了,她的未来该如何?母亲这样,她还能谋一个好亲事吗?
魏秋月莫名的有些慌张……
风二娘这一骂就骂的口干舌燥,才停了下来,气的她气喘吁吁。直到看到吴嬷嬷回来,知道事情办妥了之后,她这一口怨气才算是彻底的消了下去,哪怕是到了晚上听到魏云又跑到安心苑去找那个女人了,她也没有昨儿那么的愤怒……
次日,魏云又一脸满足的去上朝,那洋溢着幸福的脸上,只差大大的写上“高兴”二字了。
今儿上朝,围绕着的话题是战王回来了。
一国战神,还是凯旋而归,按理来说应该来朝接受朝拜,可战王府却来信说:战王受伤,导致了双腿残疾,别说来上朝了,就是见人都不行。
明正帝显然是不相信这个消息的,哪怕他的人也来信说战王是真的残疾了,他也是半信半疑的。
为了打探虚实,他派了他的心腹太监前往,当然还送了不少的补品同时,还派了御医前去治病。
明正帝还留了几个朝中大臣去议事殿,对战王的消息知晓多少?也不怪明正帝如此多疑,毕竟刚刚才把人给调回来,好夺他的军权。
可如今他人倒是回来了,偏偏他却告诉所有人,他废了?天下间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他是不是不想交兵权,找的理由?
可明正帝不敢拿战王怎么样,可不代表他拿这些大臣也没法啊。话里话外都在说战王为北国做的奉献,他们这些做文臣的也应该感恩戴德的去拜访。
皇帝发话,做臣子的哪有不从的道理。散朝后,几个要好的臣子便约好去战王府,可连人都没有见到。
至于他们提的礼品,战王府的人照单全收,然后连门都不让他们进。本就被强迫来的大臣们,在遭受了闭门羹之后,一个个的怨言都挺大的。
当然,这一群人自然不包括魏云,人家一散朝,恨不得立马回府。
至于明正帝的旨意,他不是不从,而是等他们都去的差不多了,他才去。走出正阳宫,坐上马车回了魏府:“大人,老夫人有请。”
王管家见到自家大人回来后,便立马上前。
听到母亲找,魏云不得不压下立马去安心苑的急切,大步的赶去了养心苑。
老夫人在院子里喝着花茶,见到魏云,便屏退了所有。老人把昨儿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魏云,说完之后静等他的意见。
“母亲,这事真是风荷做的?”魏云抬起头,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风荷脾气虽然霸道,也苛待过不受宠爱的嫡女,可现在是买凶杀人,而且还是青天白日的,他有些不太相信。
“你啊,还是太相信你的枕边人了。云啊,你以为要不是有我的存在,你这后府会有那么平静?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吧?你抬风荷为平妻的那天,你嫡女是不是落水了?可是她真的是落水了?”老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开口,要不是这是她亲生的,她真恨不得把他的脑袋瓜撬开看看,是不是比其他人少长点东西。
魏云被说的哑口无言,竟发现母亲说的是事实,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可一个乡野村妇,竟如此的容不得人?
还记得那会他被风荷吸引,便是因为她的淳朴和善良。当时他在乡下,要不是她救了他的话,他怕是早见了阎王了。
哪怕这几次她做了些错事,他虽失望,但也没有短她的吃喝。
魏云的沉默和不表态,直接让老人动怒了:“魏云,你不信我说的你可去晚心阁看看你的嫡女,看看她是不是和她的婢女一样快死了!我不管你和风荷如何,老身不妨告诉你一点,只要有我在一天,我绝不会把管家的权利交给她,她也休想再呆在我们魏府。”
她没有立马报官,已经是她宽大仁慈了。
魏云抬起头,有些迟疑的开口:“母亲,她始终是秋月和明月的母亲,马上秋月就要成亲了,我这么对她……”
“她一个平妻?说白了,那也是妾,你只有这一个妻子吗?”这榆木疙瘩,竟然是她生的,老人显然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母亲的意思是?”魏云的眼听到这,竟一下子亮了,那个女人还想着离开,如今由她管家,她是不是就没法走了?
“老身老了,可没有什么意思。这一次我的孙女死里逃生,我已经同意了她的请求让她去学武,学武之后下一次若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说不定还能死里逃生的同时,也不至于半点自保能力也没有。你对风荷不忍心,我不怪你,可单单是禁足,未免太寒人的心了吧?”老人语重心长的开口,说到死里逃生时,老人眼中噙满了泪水。
“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完全支持,待会我便吩咐人把风荷看管起来。母亲,要是没事的话,我也想去晚心阁看看倾心。”魏云看到母亲落泪,他心中也不好受的开口。
魏倾心也是他的女儿,听说她死里逃生,他怎么能无动于衷?要是飘玲知道这事的化……
老人点头,目送他离去。
“小姐,你刚刚和魏大人谈话的时候,三小姐刚刚偷跑出去了。”方嬷嬷走了进来,低声禀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