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七章 宫羽的警告(1 / 1)刘檬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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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秋月听到这话,气愤的瞪着他的背影,哪怕文忠说得理直气壮,可她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偏偏一时之间又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对,一个奴才而已,也敢这么的对她?

魏秋月啊魏秋月,你怕是这辈子也翻不了身了吧?这次是软禁,下次,她怕是没有下次了吧?

刚刚差点被捉奸在床,以她对北辰墨的了解,她刚刚没有被他打入冷宫,已经算得上是北辰墨的宽大仁慈了。

想到这,魏秋月再也坚持不住的瘫在软塌上,看了眼昭月殿的一草一木。曾经她还信誓旦旦的说她要去昭仪殿,去住后宫最大的宫殿。可偏偏……

她不是被软禁,就是被打得躺在床上好几天,她都忘记了皇上已经多久没有找她侍寝了。就她不受宠的状态,怕是这一生都住不进那个最大的宫殿了。

她连母亲都不如,至少母亲还拥有过魏夫人?无论是父亲的心还是父亲的人,母亲也曾享受过。

可她呢?从她嫁给北辰墨的那一天起,就没有得到过他的宠爱,以至于夜王对她温柔以待后,她才有些控制不住……

极其贪恋那个人给的温柔,以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忘记自己的身份,和他厮混在一起。还记得那个时候母亲与那个小厮在一起时,心中她还嗤笑过母亲,说她如此不自爱。

毕竟第一次和那个小厮在一起那是逼不得已,算是情有可原。怎么到了后来还越来越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她和母亲的遭遇何其的相似,同样的身不如己,但又同样的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母亲,你说女儿要怎么办,才能摆脱这样的境地?

文公公带着几声叹息回到了正阳殿,还未走近,便听到魏云的声音。魏云不愧为曾经的大学士,那口才和胆识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不论元德帝怎么说,怎么解释,他都一口咬定他的夫人是元德帝的人绑走,要是不绑走,就不会消失……

虽句句是事实,可人确实不在他的手上,让他交人出来,分明是找茬。元德帝已经做好了打算,也准备一直和他耗下去!

文公公走进来后,便站在一边,听着魏云的指控,元德帝冷着脸,沉默以对。这才刚刚开始……

战王夫妇在大年三十这一天赶了回来,战王府早已贴上了春联,挂满了窗花,一副喜庆洋洋。

魏倾心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战王看到这,眉眼一愣,这丫头明知怀孕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得蹦蹦跳跳,一点都没有医者的小心谨慎?

“吴管家,新年快乐。哇,十几天不见,秀玉你竟胖成一个球了。”魏倾心高兴的打着招呼,当看到她丫头的脸颊都变得圆圆的后,魏倾心差点没有认出眼前这人是秀玉来。

秀玉听到这话,眼泪汪汪的,都快哭出来了。她每天都在忧心小姐,担心她,可十几天下来,她竟然奇迹般的胖了。

她说自己胖,可以!可怎么小姐也说她胖了?嗯,一定是小姐回来的方式不对,看她的角度显得她很胖,实际上她还是曾经那个可爱的秀玉。

秀玉成功的把自己说服了,跑上前,搂着小姐,哭了起来。直到身后递来一道摄人的目光后,秀玉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把小姐放开,低着头,不敢看战王。

“我父亲和老鬼师父呢?”魏倾心捏了捏秀玉圆圆的脸颊,开口问着。

为了赶回来和父亲她们过年,她差点把内脏给吐出来,本该坐马车,她硬是坚持骑马,不然怕还要两天才能赶回来。

“魏老爷去了皇宫,还没有回来。”秀玉小声的回答,连眼都不敢到处乱瞟。

魏倾心听到这,有些担心:“那去了多久?”

秀玉想了下,抬起头小声的开口:“辰时就去了。”

魏倾心转头看了眼放在前厅里的沙漏,已经是申时了,这都过去几个时辰,如今还没有回来,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相公,我想入宫去看看。”魏倾心抬起头,语气不容拒绝的看着宫羽,脸上竟是担忧。

宫羽点头,牵过魏倾心的手,声音有些担忧:“好,本王陪你一起去。”

别说那个人早就对魏倾心起了杀心,就是没起,他也绝不会再让她只身前往皇宫。战王夫妇回来还没有歇上一会,便匆匆的赶去了皇宫。

皇宫处处都贴满了红色的窗花,各式各样的形状,看起来十分的好看。宫女也穿上了好看的新衣,有说有笑,走到哪都是年节的喜庆和欢乐。

战王协魏倾心来到了正阳殿,元德帝正坐在软塌上静静的看着书,听到禀报声,抬头看了眼二人,只是一眼他便感觉得出这一次出行,她又消瘦了不少。

身穿白衣的她依旧像个从天而降的仙子,纤细的身子越发的亭亭玉立,一笑间竟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二人行礼,元德帝叫了起,也不问二人来此的目的,魏倾心看了眼元德帝。

出去一趟,她明显的感觉到北辰墨的心思越发的重了。若是平时,她不介意陪着他继续耗下去,可今儿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全家在家里吃团圆饭,意味着团圆。

她可不想陪着他在这里大眼瞪小眼,浪费彼此的时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魏倾心便低着头,开口说出此行的目的:“皇上,臣妇与夫君前来接我的父亲回家团年。”

提起团年,魏倾心语气有些悲悯,想起分散几地的家人们,如今连团聚都做不到,魏倾心就有些悲伤。

元德帝听到这低低的声音,有些震惊的看了眼魏倾心,显然没有料到一向坚强的女子,会在此时此刻露出如此哀伤的一面。

哪怕魏倾心极力的忍受,可他还是一眼便看到眼底那无法控制的泪水。提到魏云,他递了个眼色给文忠,文忠心神领会,走了出去。

“战王妃,你母亲失踪,朕也很是悲痛,朕也是无意的。如今害你们一家人不能团聚,朕也十分歉意。你父亲他……罢了,你回去好好的劝劝吧?朕会再派人手去寻,一定会把魏夫人的事情放在心上。夏太后前儿还在念叨你,战王妃若是无事的话,就去看看她吧。”元德帝突然开口,声音虽冰冷,语气却透露着一股温和。

魏倾心听的是眉头微皱,直觉告诉她,父亲他一定是受了什么苦,不然北辰墨不会说这样的一段话,更不会让她去见夏太后。

“臣妇就先谢谢皇上费心找寻母亲,臣妇也很是想念夏太后,也该去请安。今儿是年节,臣妇祝愿北国繁荣,昌盛。”说完,重重的磕头,起身,黑而深的眼深深的看了眼身侧的战王后,缓缓的走了出去。

元德帝望着魏倾心的背影,凤眸深深,明明都是姐妹,一个坚强又自信,一个只会阴谋诡计,如今还水性杨花。

看来,他也该听听母后的意思,在桃花节时多挑选几个适龄的小姐入宫,不为充实后宫,也该孕育子嗣了。

“战王,此次远行可有收获?”元德帝压下心绪,漫不经心的开口。

战王收回目光,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冷冷的开口道:“岳母失踪快一个月,心儿也差不多一个月没有休息好了。”

打太极?他也会的。至于战王府门口发生的事情,他不提,他亦不会主动的开口解释,让他有话可说。

元德帝站了起来,走到战王的身侧,看了眼神色冰冷的战王,淡淡的开口:“战王,来年北军对上金军的话,可有几成胜算?”

战王目光疏冷的看着元德帝,声音冰冷又刺骨:“元德帝要发起战争?”

北国的经济还没有恢复,又要发动战争,这在战场上可是大忌。三国之间早已形成惯例,绝不会战争都还没有恢复,就又要发动战争,这对两国发展极其不利。

听到这话,元德帝凤眸倏的变得玩味:“战王不同意?”

看似是疑问,语气却是肯定。

战王听到这话后,却冷冷的一笑,冰冷的眼一眼看穿了北辰墨的试探:“本王一个臣子,说白了,就是个武夫,只管服从命令,有什么同意不同意的?”

想把皮球推给他,还真当他宫羽白长几年?心儿说的对,与北辰墨对上,就得示弱,就得贬低自己。

果然,听到战王说的话后,北辰墨极为满意的开口:“北国的疆土还望战王多辛苦几年,暗狼的战斗力势不可挡,定能让我军大获全胜,让北国的实力更加雄厚!”

战王听到这话后,冷峻的脸越发的冰冷,握拳,克制自己的脾气。暗狼?他有什么资格在他的面前提暗狼?

一再的忍让,绝不是战王的风格。冷若冰霜的迎上他的打探,冷冷的开口:“皇上怕是忘记了,暗狼已经消失了!”

提到消失二字时,刻意的咬重了说话的语气。神色冰冷,杀气尽显,气势十足。

北辰墨迎上他的愤怒,咬牙切齿的开口:“战王,你当朕是傻子?要是战狼真的消失了,你会……”

战王倏的逼近,极冷的望着眼前的元德帝:“本王怎会如此平静?本王若是不能保持平静,魏倾心是不是就会被你一直软禁在你的后宫了?”

提到魏倾心的软禁时,战王戾气更显,战争一触即发,杀气肆意,连冰冷的天气都变得窒息起来。

北辰墨神色冰冷的看着他,凤眸闪过坚定:原来他知道。他不说,并不代表不去计较。宫羽好深的心思啊……

还未等北辰墨开口,战王又冷冷的开口:“北辰墨你对本王的暗狼做了什么,本王都一一的记得。那几百条人命,本王记在这。北辰墨,本王作为你的皇叔,还是想送你一句话: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说完,还指了指他的胸口,他对于那些故去的战士,他永不会忘,那些人的声音和使命,他都牢记在心底,若有机会,绝不手下留情。

北辰墨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完全被宫羽的气势给骇住,凤眸风起云涌:“战王,你要是再胡说八道的话,朕立马砍了你脑袋!”

咬牙切齿的开口,威胁。泄漏他的消息给夏国和金国的事情,他做的滴水不漏,他深信他不知。

不想战王听到北辰墨的声音,被他理直气壮的语气给气得一笑,一把握住北辰墨的脖颈,低低的开口:“元德帝年纪不大,记性倒是不太好。你怕是忘记了在淮城你是如何写信给顾大志让其出兵的!又如何写信给夏如夜,找得毒药吧?细节如何?还需要本王替你一一的复述出来吗?北辰墨,你以为你杀了顾大志,就想来个死无对证?”

呵,真当他宫羽白混几十年了?

闻言,北辰墨脸色有些苍白。不知是被战王说的话给吓得,还是因为他掐住他的脖子导致他无法呼吸……

战王极为满意北辰墨的神色,语气是一贯的冷冽:“很震惊?北辰墨,你千万不要来惹本王,本王的脾气不太好,要是一不小心用力了点……”

说完,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大,在看到北辰墨脸色铁青时,又轻描淡写的松开了他,然后大步的离去。

文忠急忙上前,把元德帝给拉到一边,查看他脖子上的伤势,北辰墨反手一巴掌挥向文忠:“文忠,你要是有二心,朕绝不会轻饶你。”

文忠顾不上疼痛,噗通的跪下求饶:“老奴不敢,老奴也没有想到战王会……”

说完,还哭了出来,老泪纵横,表忠心的话像是背诵过千百遍,说得极溜。北辰墨冷冷的望着跪在地上的文忠,脸色铁青。

宫羽,你还知道什么?朕不得不重新审视你了。留他,心中有个梗,难受极了!不留,战王又不好对付!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得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北辰墨不由得握拳,他要如何才能不动声色的除了他,还能不引起注意呢?

“走,去昭慈宫。”冷冷的倪了眼文忠,凤眸深沉。文忠顾不上脸上的疼痛,爬了起来,小跑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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