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缓缓睁开眼睛,“哦,到了呀,那我们进去吧,今晚你就住在这儿。”
顾珩这次胆子大了点,大概是借酒壮胆,他深吸一口气,竟然握住了向南兮的手,下了车,在向南兮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将她带进了别墅里头。
在玄关处,顾珩亲自拿了一双拖鞋给向南兮,“换上吧,干净的。”
向南兮犹豫了一会,顾珩抬眸直勾勾地看着她,“向同学,你是要我帮你换吗?”
向南兮:“!!!”
她错愕的目光落在顾珩身上,轻轻蹙眉,他今晚怎么这么——
“我自己来。”她换了高跟鞋,换上一双拖鞋,顿时感觉舒服多了。
她瞧着对方的神色,应该是醒酒汤起了作用,他应该不醉了吧,说话都清清楚楚的。
顾珩勾唇一笑,在车上下来之后,他的嘴角就一直牵着,怎么都放不下来。
“饿了吗?刚刚你在舞会那里也没吃什么东西,赵妈在厨房准备了些东西,是给我的,不过煮的多,你也一起吃吧!”
顾珩牵着向南兮走了进去,向南兮这才惊觉她的手还被对方握着,心里怪怪的感觉更甚,她连忙将手抽了出来,“谢谢你了。”她确实没吃多少,这会儿也饿了。
顾珩见她的手从自己手中抽出,眸光闪过一抹复杂。
两人在厨房吃了赵妈煮的粉签,向南兮很是满足,没想到B洲也会有粉签?
路十一见两个人吃的欢,心里暗暗想着,向小姐可能不知道,珩爷知道她喜欢吃这个,但这种特色小吃,B洲哪里会有?
这粉签,是几个小时前,珩爷吩咐他们空运过来的。
不过,这种事,珩爷铁定不会说的啦。
吃完夜宵,向南兮看着自己身上的礼服,有点犯难,顾珩才道,“赵妈的女儿前两天过来看她,两人去了商场买衣服,对方有好几件都还没穿过,就临时有事离开了,那几件衣服还放在这里呢,看着你是可以穿的。”
顾珩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向南兮盯着他好一会,才道,“好,我找赵妈问问。”
顾珩便叫了赵妈过来,说了这件事,赵妈立马笑嘻嘻道,“好的,向小姐,过来看看,这衣服你一定是可以穿的,而且我女儿还来不及穿过,是新的,你不要介意呀。”
“不会的,阿姨。”向南兮跟着过去,赵妈便从衣橱里面,拿了几件给她看,居然都是那种休闲的,很适合她穿的。
向南兮很快拿了一件,衣服这些,她不怎么挑。
赵妈就道,“向小姐,浴室在那边,你可以过去洗个澡,然后我带你客房。”
一番话下来,赵妈照顾周到,向南兮对她一笑,“好。”这些,应该也是顾珩吩咐的,不过,他什么时候说的呢?他刚刚不是醉了吗?她一直跟在他身边,没有听过他打过电话呀?
难道是在她拿回档案回去之前,顾珩就料定自己会醉,也肯定她会跟他一起回来,就提前吩咐了?
那这就……
向南兮摇摇头,不再想那么多,不过顾珩的好,她多少是记在心里了。
客厅。
顾珩恢复了一脸的清明,哪里还有酒醉的模样,路十一努努嘴,还是道,“珩爷,你可真会编谎话呀,赵妈哪里有女儿啊,她明明只有一个儿子,几个小时前,你就让万澜之家的人带着衣服过来,都是为了向小姐,珩爷,这向小姐,以后是不是我们的女主子啊?”
顾珩也不想绞尽脑汁,但为了让他的姑娘合情合理得住下,他的心思又不会太过明显,只有谎称赵妈的女儿前两天来过,买了衣服。
不然,他这里好端端怎么就会出现姑娘家的衣服呢,那他提前吩咐的这些事儿,不都暴露了,他可是一个“酒醉”的人,在她眼里,他是没有时间在她过来的时候准备这些的。
但又想让她住得舒服些,没有其他后顾之忧,他只能绞尽脑汁了。
不过,对于路十一最后那句话,顾珩眼角染上了细碎的光芒,“你们未来的女主子,不是她的话,那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天哪!
路十一张大了嘴巴,还真的是这样啊,那珩爷可要努力了,向小姐那么漂亮,学校里追求她的人肯定很多,况且,向小姐看上去也不是那种软弱无能之辈。
不行不行,他一定要告诉自己的好兄弟,珩爷他在努力追一个姑娘。
镗岐城军司令府。
沐琉宸从酒店回来,看了下腕表,已经十一点,下了车,刚走近大门,就听下属道,“少爷,老爷他去了冧城视察,约摸要半个月后才回来,说让您多加关注镗岐城的政务。”
“嗯。”沐琉宸听到老爷子不在府上,内心自是高兴的,不用成天听对方唠叨。
“还有少爷,江先生在楼上等您。”
江先生?江琰(yan)凌那个家伙怎么过来了?
沐琉宸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眯了起来,眼尾染了复杂的光芒,他不是大忙人么,怎么有空过来他这里了?
“好,知道了,他来多久了?”沐琉宸脱了外套,身上就剩下一件衬衫,府上暖气十足,他不由得扯了扯领带,换上拖鞋。
“两个小时了吧,江先生看着风尘仆仆的,怕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少爷,要不要我让蔡妈煮点宵夜,给你们送上去?”
“嗯,煮吧,待会儿端上来。”
沐琉宸上了楼,在二楼客房没有看到江琰凌的影子,正疑惑期间,他便想着先回自个房间拿衣服洗个澡,今晚喝了不少酒,身上酒气挺重的。
打开门,却见自己卧室的床上,坐着一个男人,男人脸色阴冷,俊逸非凡的脸上此刻染着锋利的狠厉,一股油然而生的冷意,贯穿了整间房间。
“江……江琰凌,你怎么坐在我床上?”沐琉宸瞪大了眼睛,扯着衬衫纽扣的手一顿,看着面前这个脸色极其冷峻的男人,仿佛下一秒对方就要将这房间冰冻三尺。
“去哪里了?”江琰凌冷声质问,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他,有一股禁欲系的既视感,但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