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茂知道谢诏有点害怕了,心里也很担心他临时反悔,这件事自己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要是他不去的话,自己之前的努力那就白费了。
此刻的谢诏在院子里不停的打转,心里还是很担心,卖考题的事情就已经被警告过一次了,后来又去拿了两次香皂,这次如果被发现了,传到了皇上那边,那自己可就死定了。
张世茂想了一下,走了过去看着谢诏说道:“驸马爷,你别担心,我都打探的一清二楚,几你个护院的你还怕什么?你就放心吧,出不了事的!”
谢诏回头看了他一眼,长长的谈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张世茂说道:“张公子,你跟我说实话,今晚的事,真的能保证不被发现?”
“你这是什么话,没有一点把握,我还能叫你去,再说了,又不是你一个人去,不是还有我吗,真要是出了事,我也脱不了干系,我们现在可是绑在了一起,我能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张世茂急着说道。
“张公子,话是怎么说,可……,哎!”此刻的谢诏心里还是觉得很不安,看着张世茂叹了口气,自己在公主府是什么地位,自己清楚,万一出了事,自己可是兜不住的。
“驸马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犹豫,你要是不敢,你就直说,何必吞吞吐吐的呢,再说了,错过了这次机会,你以后就是想发财都没机会了,你外面的欠的那些钱还在怎么还?”张世茂也是没办法了,心里也很清楚,谢诏就是个怂包,软蛋,靠劝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有时候还就得激他一下。
“谁说我不敢?”谢诏一听,立马瞪着张世茂说道:“张公子,你也太小看本驸马了吧,这不是还没天黑吗,我只是在想,还有没有什么遗落的地方,干大事,不得想清楚吗?”
张世茂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个怂包还真是死要面子,真这么有脑子,还能没钱?只要你愿意干,我就让你装!
“哎哟,我的驸马爷,你误会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咱们这个圈子里面,你可就是这个,消消气,消消气!”张世茂连忙竖起了大拇指,陪着笑脸奉承着谢诏,心里则是忍不住的想笑,但是当着谢诏的面可不敢笑,自己好不容易他的胆子给激出来了,这一笑,可就坏事了。
此刻的谢诏听张世茂怎么一说,心里也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于是装逼的摇了摇头,教训着张世茂道:“你呀,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就是心急,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干大事,能这样吗?”
“哎哟,我说驸马爷呀,当着下人的面,你好歹的也给我留点面子不是,兄弟就这个性子,你还非要说出来!”张世茂连忙装出一副很尴尬的样子看着谢诏说道,心里则是想着,你想装逼,现在就让你装个够,等香皂到手了,你就给我死一边去,还教训起本少爷来了?
“得改改!”谢诏立马瞥了张世茂一眼说道。
“是,是,是,你说的对!”张世茂连忙点头,接着又上前拉着谢诏说道:“驸马爷,现在时间还早,要不咱先喝几杯?”
谢诏一听,笑了一下,看着张世茂点了点头,张世茂立马就端起酒壶给谢诏到上了。
“驸马爷,刚才去工坊打探的下人说,工坊里面可是囤了不少的香皂,估计有二十万块左右,过了今晚,我们可就发大啦!”张世茂端起酒杯看着谢诏说道。
“多少?二十万块?”谢诏一听,不由的放下了酒杯,深深地吸了口气,盯着张世茂问了起来。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可那些人说最少都有这个数。”张世茂点了点头。
谢诏听了,激动的看着张世茂说不出话来,心里想着,二十万,一人一半,自己也能分十万块,那可就是十万两白银啊,有了这十万两,不但能还了那些士子的钱,还能剩下个几万两呢。
想着,想着,谢诏有点迫不及待了,立马问了问身边的下人现在什么时辰,一听说还早,又看着张世茂说道:“张公子,你都怎么准备妥当了吧?”
“驸马爷,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别着急,来,来,来,边吃边等!”张世茂连忙说道,心里也很高兴,看样子,谢诏是下定决心了。
谢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确实还早,就坐了下来,和张世茂喝起了酒。
而此刻的杜安也回到了家里。
“相公,你回来了!”闫菲菲笑了一下,连忙走了过去。
“嗯!”杜安看着闫菲菲应了一声,脱下肩上的披风交给了闫菲菲。
“相公,你怎么又喝酒了?”闫菲菲闻到杜安一身的酒味,看着杜安问了起来。
杜安楞了一下,连忙笑着解释道:“娘子,我也不想喝,答应你的事情,我可没忘呢,是公主殿下让我招呼客人,我这也是没办法,就喝了一点。”
“啊?让你招呼客人?”闫菲菲一听,不解的看着杜安说道。
“噢,是定远侯去找公主说招商的事情,公主就把我叫了过去,让他们当面和我说,唉,还不是和下午找上门的那些商人一样,想让我给他们行个方便!”
“哦,是这样啊,相公,那我先坐会,我去给你做碗醒酒汤。”闫菲菲点了点头看着杜安说道,心里也是有点心疼,相公这阵子也真的是太忙了,工坊那边刚刚做起来,现在又要忙着招商的事情。
“不用,我又没喝多少,放心吧,我没事!”杜安笑着说道。
“哦,要不你先去睡觉吧?”闫菲菲关心的看着杜安说道。
“还早呢,现在哪睡的着,娘子,要不……”杜安色眯眯的看着闫菲菲笑了笑,闫菲菲立马撇了他一眼,脸色绯红的说道:“睡不着就去看会书,一天也没个正经的!”
杜安尴尬的笑了一下,转身就去书房了,闫菲菲也拿着针线盘子跟着杜安走了进去,接着,杜安装模作样的看起了书,闫菲菲看了他一眼,便坐在杜安身后做起了女红。
过了一会,杜安打了个哈欠,也实在是坐不住了,回头看了看闫菲菲,笑着说道:“娘子,别做了,天黑了,伤眼睛!”
闫菲菲回头看了看杜安,立马放下了针线,笑着说道:“相公,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马上可就春闱了,我得把这两件袍子赶出来,倒时候,你穿上新衣服去春闱,也能应个彩头!”
“娘子,这个不急,还是睡觉吧?”杜安站了起来,蹲在了闫菲菲跟前笑着说道。
“不正经!”闫菲菲轻轻的戳了一下杜安,微笑的说道,接着就转过身,开始收拾了起来,杜安也立马站了起来,帮着闫菲菲收拾。
…………
一更天刚过,谢诏和张世茂立马带着人往香皂工坊而去。
很快,就到了工坊的后门。
“少爷,就是这,从这里翻墙进去,不容易发现。”去过工坊打探的那个下人指着工坊的后门对张世茂说道。
“嗯,那就赶紧把梯子搬过来!”张世茂点了点头,吩咐着那些下人爬梯子进去。
下人们一听,连忙搬来了梯子靠在了墙上,接着就挨个挨个的爬了几进去。
“驸马爷,别楞着了,赶紧进去呀!”等着那些下人都进去了,张世茂看见谢照蹲在墙角下不动,连忙走了过去,催促着谢诏。
“张公子,我就不用进去了吧?”谢诏一听,不由的往后推了几步,看着张世茂说道。
“快点!”张世茂立马瞪了他一眼,拉着谢诏走了过去,谢诏也是没办法了,硬着头皮爬了进去。
那些下人们蹑手蹑脚的溜了进去,张世茂和=谢诏则是跟在身后。
“小点声,赶紧搬!”张世茂压低了声音吩咐着那些下人搬香皂,下人们点了点头,立马进去搬香皂了。
“哎呦!”一个下人不小心撞到了墙上,吃痛的叫了起来。
“谁,出来!”
还没等张世茂他们反应过来,工坊的护院听见了里面的动静,立马走了过去。
谢诏一听,吓得掉头就跑,可是天黑,找不到方向,只能站在围墙下面,惊恐的转过身,看着那些护院过来。
“干嘛?驸马爷过来视察工坊,你们喊什么?”张世茂此刻知道,瞒不住了,不由的大喊着,这个时候,工坊里面的举起了火把过来,才看清,原来是谢诏。
“驸马爷,你,你这个时候过来干嘛?”一个护院不理解的看着谢诏。
“我过来干嘛?我来看看不行吗?另外,我要香皂,现在外面有人来买,我这边需要运出去!”谢诏强忍着害怕,对着那个护院说道。
“那可不行的,驸马爷,这个我们可做不主的!”护院一听,就知道谢诏想要弄走香皂。
“谁让你们做主了,驸马爷家的事情,还需要你们做主,来人啊,开始搬!”张世茂此刻呵斥着那些护院,接着对后面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