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扶在梦里恍恍惚惚的,自己好像在坐花轿,红红火火恍恍惚惚,这个花轿有点软软的,还有点暖暖的,一下子在梦里好像也没有那么的委屈难过了。
大不了下次藏钱的时候藏得隐秘一点就好了,这样子就不会被妻主发现了。
有些委委屈屈的缩了缩鼻子,下意识的往沈天官的怀里蹭了蹭。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东扶醒来揉了揉眼睛,他记得自己不是好像哭着哭着在树底下睡着了吗,为什么会回到屋子里的床上睡觉。
难不成是自己梦游了,恍恍惚惚的自己走回来了?
已经是大半夜了,东扶看了看自己的旁边又看了看自己的屋子,都这么晚了,妻主都不在屋里,心里有些害怕,不会是因为自己藏私房钱还不承认错误还无理取闹然后妻主就生气了不理会他了,自己搬出去睡觉去了吧。
越想越委屈,一边反思自己的错误一边又觉得委屈,想了想沈天官对自己其实也是特别好的,除了不给他钱,吃得好穿得好,对他也好,妻主对别人凶过,但是对他从来都没有凶过。
别人家的夫郎也是不能随便动钱财的,藏私房钱也是要受到处罚的,可是……
可是他也不是要故意这么做的,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他看到了能攒钱的希望,所以他必须要攒到那么多的钱去解决问题。
沈天官会不会就因为这一件事就不要他了,反正他们之间差距那么大,要不要自己的事还不是就像是丢一个苹果核那么简单的事情。
完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觉得特别的难受,眼睛里的泪水又开始想要百米冲刺了。
长这么大除了老乞丐之外还没有人对他这么好呢,他才刚刚开始享受到这种感觉就没了。
沈天官抱着东扶回到屋子里头之后,把人给轻轻地放到了床上,睡得特别的香,轻轻地生怕吵醒了,有什么事情等这一个小家伙睡醒了再好好的说吧。
想了想人类伴侣的相处法则,伴侣生气了难过了应该要做一些什么东西让他情绪转变过来才是。
要有点心意,于是她左思右想小家伙忙了一天了还没有吃饭应该是十分的饿了才对,于是打算亲自下厨。
虽然在这一个方面她没有什么经验,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学习能力和动手能力,实践派再加上实力派,说干就干奔向了厨房。
但是看着厨房有一些无从下手的感觉,她要先干什么。
场景有一些些的似曾相识,沈天官甩了甩头,不应该乱想,这可没有煤气。
又不禁回想起照顾她长大的老保姆,她记得老保姆曾经教过她做一些简单的菜,虽然是口头教学她还从来都没有实践过,但是现在可以试一试。
但是老保姆的想法应该是怕那一天自己有事或者是自己不在了她自己一个人也能照顾好自己吧。
可是那个时候自己好像都没有用心听过感受过,在生活上完完全全的依赖老保姆了,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离开自己。
因为在一起生活习惯了,习惯了在生活上依赖这么一个可靠的人。
一想到老保姆沈天官整个人都变得温柔了起来,很幸运从出生起就被她一直照顾,她的存在治愈了自己大部分来自于家庭的不幸。
虽然做饭的氛围感很好,但是结果却有一些的不尽人意,沈天官不明白这个米饭为什么它不是半生不熟就是稀了,这个菜为什么明明外表都烧焦了,咬一口却是生的,这有一些诡异和不合理。
沈天官通常是越挫越勇的她不相信自己不行,她不可能不行的,一次两次三次,进步很明显,但是还是有些许的拿不出手。
为了不浪费食材她决定了把所有的没有煮好的米饭再多加两桶水煮成粥吧,明天大伙一天的主食就有着落了。
那些半生不熟的菜也都丢进粥里面煮一煮就熟了,油菜有肉营养十分的丰富,膳食金字塔全了。
有一个菜还是做的非常的成功的,沈天官蒸了一只鸡给东扶,他喜欢吃肉,肉是没错的。
虽然锅底得水烧干了过有点烧了,但是鸡没事熟了还没有焦这就是一个非常成功的菜了。
有米路过的时候看着自己家的主子在厨房折腾,这种感觉和气势就像是在打仗一样,厨房也变成了战场,有一些些的惨不忍睹,但是有米不敢多说什么。
沈天官把做好的食物十分体恤下人的亲自把第一口喂给她,刚刚出炉的食物有一些烫,但是主子亲手喂到自己嘴巴里面来的时候,有米实在是不敢拒绝。
食物入口不仅仅有点烫,这个食物它还有点咸还有点苦,还有点碳的味道,口感的强调中调后调都十分的丰富。
沈天官没有问有米这菜好不好吃,大概看有米的表情就知道了。
最后折腾了几个小时下来,能端给东扶的,是一碗叫做混沌的粥,叫混沌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它里面包罗万象要什么有什么。
还有一只非常成功的没有切的白切鸡。
东扶在屋子里面十分的委屈难受,看到沈天官不在屋里,沈天官推开门进来的时候,东扶看到妻主的第一眼委屈就彻底的憋不住了,气球里面的水已经撑到了极致,憋不住了要爆炸了。
“哇~”的一声眼泪就像是丧尸大爆发一样喷涌了出来,扯着嗓子哭,就像是公鸡早上打鸣一个姿态,节奏也是差不多的。
沈天官有一次陷入了沉思,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
……“有这么糟糕吗,就算是做的不太成功也不至于一眼把人给看哭了吧”。
东扶听到妻主的话之后,一边哭一边看着妻主手里端着的饭菜,眼泪好像就没那么凶了。
抽抽搭搭的喘不上气的问:“你……你不见了……是……是去给我做饭去了?”。
沈天官点了点头:“嗯,不然呢?有可能不是喂你的,是喂猪的”。
沈天官无奈的把手里的饭菜放到桌子上,朝哭得一塌糊涂的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