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39章 你偶然间撞见的事还真多(1 / 1)三一零白月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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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几人均围了过来,确实是河县县太爷的呈文,看时间还是两个月前。

乘风抄起刀,刚准备故技重施,便见刘管家开口了,这才收起了刀。

见此事瞒不住,生怕日后牵扯到自己身上,刘管家干脆全招了。

“那河县的县太爷元琛和我们大人有过节,所以大人才将呈文藏了起来,等那元琛私自开仓放粮了,才转写呈文上交节度使,告那元琛抗旨不遵之罪...”

沈千昭冷声问道,“呈文如今何在?”

管家颤颤巍巍,“一个月前便已上交节度使孙大人,昨日午时,大人还书信送往河县,说是巡州各处灾民暴乱,请孙大人尽早处决元琛,以儆效尤...”

说完,管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小的知道的已经全招了!饶了小人一命吧!小人也是没法子...”

乘风怒骂了一句,“这刘刺史还真不是个好东西,这元琛怕是已经没命了吧?”

沈千昭拧眉思索,节度使孙大人...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宋怀思忖片刻道,“从这里到河县,快马也需半日,即便是处决,也需升堂问案定罪,也来不及今日执刑,若是现在带着呈文前往河县,兴许明日还来得及。”

闻言,乘风第一个站了出来,“我现在就赶去去河县!”

沈千昭有些犹豫,总觉得有些事情没有捋清:“等等...”

乘风提着刀就抢过那封呈文,也顾及不上沈千昭想说些什么,语速有些急促,“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等!”

说完,便转身跑了出去。

沈千昭:“...”这性子,风风火火的,还真是像谢临。

宋怀轻轻拍了拍沈千昭,以为她是担忧乘风办事能力,解释道,“乘风性子虽浮躁了些,办事却还是稳妥的。”

周言琢磨着手边的木箱子,抬眸瞥了两人一眼,“这点我倒是认同。”

沈千昭摸了摸下巴,“我只是觉得好像漏了些什么细节...”还是想不起来。

想着,她看向了正在扯袖抹汗的刘管家,“你家大人和河县的县太爷有什么过节?”

“我家大人,是上一位巡州刺史已故元大人的门生,元琛便是元大人的独子。”刘管家说着,有些犹豫,到底却还是说了。

几人恍然大悟。

“小的也就是偶然间听见的,元琛几次询问我家大人有关元大人的死因,争执间,好似是在怀疑我家大人与元大人的死有关...”

沈千昭似有意又似无意的随口说了一句,“你偶然间撞见的,听见的事,倒是真多。”

刘管家讪笑,“跟着我家大人久了,也是无可避免...”

见周言还在琢磨着怎么开那个木箱子,过好一会了都没见打开,刘管家献殷勤道,“大人可以用簪子撬开试试。”

周言与宋怀均看向沈千昭,在场唯一一个头上有簪子的人。

沈千昭一边拆开其中一封信件,一边从头上摘下了那枚簪子,顺手摁了一下簪子顶部,这才递给了宋怀。

宋怀伸手去接,握住簪子一边,却见簪子的顶部与尾部竟然分开了,随着宋怀抽离的动作,紧随根部而出的,却是一枚极细的钢针,撬锁正合适。

谁也没想到,沈千昭头上这枚看起来如此普通的簪子,其实是枚暗器,周言不由对沈千昭多了几分高看。

宋怀嘴角微扬,小姑娘懂得藏暗器保护自个儿,极好。

拿着那枚钢针,周言撬了好一会那木箱子的锁,却都打不开,也不知这锁是何等构造,竟如此难开。

宋怀和周言两人围着个木箱子,像是和它较起了劲,不打开便不罢休似的。

沈千昭把余下两封信都看完了,也不见两人将那木箱子撬开。

沈千昭:“...”为什么要在这种事情上这么较真?

见两人还准备耗下去,她终是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我来吧。”

周言和宋怀对视了一眼,这才收回了那枚钢针,放在桌上,让开了位置给沈千昭。

沈千昭握着手腕扭了两下,拿起桌上的钢针,对着锁孔撬了两下,发现这个锁内部构造极其复杂,像是千机阁的物件,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她抬眸看了一眼,发现屋内三个人的视线均落在自己身上,好像在等自己大显神通。

“…”这要是不把这箱子给开了,岂不是打自己脸?

她抵唇轻咳了一声,抽出宋怀腰间的佩刀,没等宋怀阻住,就快速对着那桌上的木箱子狠狠一砍!

伴随着一声巨响,盒子中间裂开了一条缝,伴随着沈千昭的动作,“啪!”的一声,缝隙越来越大,箱子彻底分裂成了两半。

周言:“...”

宋怀亦是微微愣了一小会,倏尔抿唇低笑一声。

刘管家只觉脖子一凉,仿佛那盒子是自己的脖子,衣服里头窜风似的,背脊凉飕飕的。

沈千昭放下了刀,拍了拍手,对上三人的目光,脸上挂着甜甜的软笑,眼中似乎还夹带着一抹得意,“这刀不错,就是重了些。”

宋怀收起了桌上的刀,握着沈千昭的两边手腕,细细察看了一番,确定没伤到手,这才放下心来。

小小的一个举动,却看出了宋怀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沈千昭心里暖呼呼的,眼角弯弯。

周言扒开裂开的箱子,拿出了里头的东西,发现,竟然是几本账册,有两本看起来旧一些,一本好似是崭新的,经常翻动的样子。

见状,几人一人拿了一本翻看。

上头记载的,都是一笔一笔的款项,还有刘刺史的官印,金额离谱。

沈千昭眉心紧拧,目光落在手边的账本上的一栏上的名字处,“巡州镇守节度大使孙大人的名字叫什么?”

宋怀思索片刻,“我记得是叫...孙彪,怎么了?”

周言亦是看了过去,沈千昭将手边的旧账册摊开放在桌上,“你们看,这两本账册,上面的每一笔拨款,对照时间,应该是十年前修建河堤的账册,但两本账册的金额出入却大不相同。”

“右边这本金额正常,应当是做的明面帐,左边这边,应该才是真正的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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