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句爆喝惊得国舅手一抖,在皇帝脖子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线。
年幼的皇帝睁大双眼,因为害怕身子在初升的阳光下微微颤抖,稚嫩的脸庞一片灰白毫无血色。
那个时候谁都觉得皇帝保不住了,国舅脸色铁青嘴里嚷着:“既然你们不在乎他,那就让皇帝陪我上路。”
丞相一派惊呼,呜啦啦大喊着:“放开陛下,保你家人无恙。”
林岳微微勾起嘴角,一切如计划。
国舅说罢,不等所有人反应,手上一个用劲长剑一抖,在皮肤中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啊!贱人敢咬我。”
国舅捂着手,右手鲜血直流,一时分不清是皇帝还是他自己的。
原来是皇帝鼓起勇气拼死一搏,张大嘴一口咬下去,为自己挣脱束缚,求得生机。
“谢诗,说说你的想法。”
白斐然看着呆愣愣的大徒儿,一副神游状态,有心想打磨她,开口打断她的神游。
“啊,师父。我刚刚在想事,没听清师父你什么。”
谢诗突然被点到名字,从思绪中醒来,整个人还有点懵根本没听清楚师父说什么。
“没事。你们两个刚回来灵山又马不停蹄去清理松树,累坏了。回去休息一晚,好好想一想这次历练,明日午时来告诉为师这次历练收获。”
白斐然心中一叹,徒儿真的好难带,都快掰碎了揉碎了一点一点塞给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懂不懂。
教学要循序渐进慢慢来,不能急还要劳逸结合。
好师父不好当啊。
“谢谢师父,徒儿告退了。。”
两个傻徒儿异口同声地说。
“回去吧。”
白斐然摆摆右手,不想看到两个呆子,看到就头疼。
谢诗和云玄转身往屋外踱步走去,逆光而行,两个人被镀上一层金光,衣决飘飘,一蓝衣一红衣下摆纠缠在一起,好似一对缠绵璧人。
“师兄师姐真好看。”
俞景睡醒从寝室跑出来就看到两人的背影,惊艳叹道。
“嗯?只有师兄师姐好看吗?”白斐然出声反问,俊颜含笑,有心要逗小徒儿。
“啊,当然没有师父好看,师父在我心中最好看。”俞景从小和爷爷长大,哄老小孩很有一套,当然知道要怎么回复才最令对方开怀大笑。
果然师父也吃这套,真是一招鲜吃遍天。
“你啊你啊,真不像只兔子,更像仙鹤。”白斐然失笑,被俞景逗得嘴角上扬,有感而发。
俞景耸了耸鼻子,心里不太开心,仙鹤脾气太差,且目无尊卑,自己可不是她那样讨厌的。
“师父,我才不是呢。”一个后腿蹬跳到凳子上,俞景认真的说,圆溜溜的眼睛一派委屈。“我才不会大喝大叫直呼师父姓名。”
“这才像只兔子,诚实善良。”白斐然一把捞过毛绒兔子,眯着眼睛一脸满足的撸着。
兔子一族真是一如既往地良善。
“嘿嘿,我就是诚实善良。师父眼睛就是雪亮。”俞景很是厚脸皮的说,兔尾巴快乐的抖动起来。
师父真是慧眼识金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