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邺城,手中无权的袁熙,每日钓钓鱼,读,仿佛天下之事,与其无关。只是看着湖面的那双眸中,偶尔闪过一道精光,似乎告知平静的湖面,他袁熙绝不是一个安于平稳之人。
身后两个侍女看着袁熙笔直的背影,不禁眸中泛滥着桃花。
其中一抹着淡淡腮红的侍女心中道:袁家三大公子,只有二公子最有本事,也最低调!
正胡思乱想间,湖面上的亭道传来一声嘎达声,袁熙眉头微蹙,道:“何事。”
那家丁停在原地,神情尴尬而又惊恐,却不敢出言,袁熙道:“说。”
听得此话,家丁方才控制着嗓音道:二二公子,大将军有传令过来,请您
“我知道了。”未等其说完,袁熙冷冰冰的站起身来,往外走去,步行到那家丁身边时,袁熙笑道:“不必如此紧张,今日早晨的收获,都赏给你了。”
“诺!谢谢二公子。”那家丁忙拱手诚谢。
袁熙笑着点点头,擦身而过的瞬间,眸中闪过一丝凛冽,“二公子?二公子?二呵呵,有趣。”
袁熙一边笑着,一边嘀咕着,那家丁自然听到了袁熙的嘀咕声,心里一塌,忙跪倒在地:请公子饶命!请公子饶命啊!
袁熙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来,道:你这是干什么?吾若想杀你,你还能跪在这儿??滚!
“诺!诺!诺!”家丁忙低着头跑开了。
袁熙大步而去,走到亭道尽头,四个带刀甲士跟着,袁熙道:“明天再把湖里面放上十条,待我征战回来再钓。”
“诺。”四个甲士拱手应是,心中却是取笑道:你一个二公子,手中无权,在这做什么白日梦?还征战回来再钓?
跟着袁熙步入大厅,通信士卒忙将袁绍手书奉上,袁熙伸手接过,从头读了一遍,读完便将之放在烛火之上,烧了个干净。那四个带刀甲士眸中满是震惊,心道二公子竟能料知后事?
袁熙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来,眸光平视四个带刀甲士,道:“我知道汝四人皆是大哥派在我身边见识我的人,吾装疯卖傻,与世无争了那么久,为的便是要骗过大哥,让他和三弟去争,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要么效力于我,要么死!”
话音刚落,屋内四周冲出十多个带刀甲士,眸中泛着精光。
那四名带刀士卒岂会不识趣,忙跪地行礼,表态愿意跟随袁熙!
袁熙哈哈一笑,道:“起来吧,既然跟了我,我就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这次,父亲终于给了我一次机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吾袁显奕名扬天下的时候到了!”
次日,袁熙统兵一万,浩浩荡荡自邺城而出。行到黄风郡处,袁熙叫大部兵马继续潜行,自己却只引一千兵马,消失了踪迹。
大军开进至朝歌内,守将王门子与眭元进见到近万兵马,大喜,却不见了带兵者袁熙。二人又大惊,忙问袁熙身在何处。
袁熙副将焦触道:“公子引千余兵马先行而出,叫我等依计行事。”
王门子忙问是何计谋。
焦触道:“公子有所吩咐,时间未至,不可告知。”
王门子与眭元进二人疑惑且愤懑,心道这个二公子当真狗眼看人低,来援朝歌,却还瞒着计策,如何叫人心服?
朝歌城外东南三十里外,黑山军大营。
月明星稀,桂花香味扑鼻,林中鸟飞,蛙鸣虫叫,好一派美丽夜景。一彪千人兵马隐藏于林中,为首者骑坐高大战马,眺望前方灯火通明的黑山军大寨。
“今晚,且叫褚燕见识见识,吾袁显奕的本事。”为首者,正是袁家二公子,袁熙。眸光深邃,回望身后众将士,下令道:“亮出你们的武器,只随我横插而去!”
“诺!”士卒低声应是。
袁熙倒提长枪,双腿一夹马腹,带头冲出,直冲出言营寨大门!
守在眺望塔的黑山军士卒打了个哈欠,随后见寨外忽然冲来一彪兵马,大惊呼喊:“敌袭!敌袭!”
话音未落,袁熙已带兵杀至门前,门内士卒来不及防备,便被杀倒在地,袁熙毫不停留,引兵继续直奔主军大帐!
途中多有透过黄巾的士卒前来抵挡,然其如何是骑兵之对手,方一碰面,便被冲的七零落!黑山军虽人数众多,却衣甲不全,兵器更是少的可怜,难以抬上台面,大都一榔头木槌充数!
反观袁熙机器麾下骑兵,皆着精铁打造之战甲、长矛、大刀,战斗力之差距,一目了然!
褚燕正在帐中休息,却未能想到袁军竟敢来袭营,得知敌军只有千人,褚燕大怒,甚觉侮辱,掀帘而出,便来迎战!
然袁熙速度奇怪,此时刚好冲近至大营门口,见到褚燕出来,袁熙大喝一声,直取褚燕!
褚燕见是一小将,心下不屑,举枪迎之,刚一交手,武器相碰一处,大意之下,长枪竟被其一举磕飞!
褚燕大惊,尚未回过神,袁熙第二枪便到,褚燕忙一个懒驴打滚躲开!
袁熙一枪挑中褚燕头盔,仰天哈哈大笑,将褚燕头戴架在腋下,也不来杀褚燕,只引骑兵往南冲杀而去!
冲入营寨到冲出营寨,只花了小半个时辰!
回过神来的褚燕大怒,集结兵马便来追杀!
追到五河之地,前方奔逃的袁熙不逃反而转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褚燕,褚燕喝道:“汝是何人?”
袁熙咧嘴笑了笑,道:区区黑山毛贼,也配问我性命!话音未落,东西两侧,鼓声大躁,竟杀出一众乌压压人马来,褚军惊恐,不敢厮杀,纷纷逃命!
袁熙亦是趁机拍马杀来,褚燕自知中伏,岂敢久留,拍马便撤,袁熙于身后死死纠缠,似那毒蛇般,死咬不放,缠绕而来!
正追杀间,前方来一彪兵马,却是褚燕麾下副将孙涣引兵来援,此处距褚燕大寨亦不远,袁熙料知褚燕援军皆将到,便下令止住追杀,引兵浩浩荡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