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我无忠在前,便是骠骑将军因此治吾死罪,吾亦承之!你若想为汝主报仇,当依靠汝自己之力!何苦要拉我下水耶?只你想做一忠臣,吾不想耶?”田畴愤怒道。
田楷道:“赵信是为你主,汝不想助我,吾亦不为难你,来人啊,给我将之投入大牢!”
话音未落,堂外便冲进四五名大汉,田畴视之,皆是自己部下,大喝道:“尔等敢尔!”
这些个士卒丝毫没有犹豫,便一齐冲来,将田畴按倒在地,田楷吩咐道:“好生照料他,如若他少了一根毫毛,我唯你们是问。”
“诺。”几个士卒哄声答应。
田楷又看向田畴,道:“汝放心,待得吾成一方诸侯,便将你放出,如若吾败于赵信之手,亦与你无关。”
说罢,田楷不顾嘶嚎愤怒的田畴,一挥披风,便出门而去。整顿兵马,自渤海而出,直扑高阳。
行到高阳城外,恰好与黄中国碰了个对面,黄忠笑道:“田将军,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田楷哈哈大笑,虚与委蛇道:“劳黄将军挂念,未知黄将军此行何为?”
黄忠笑了笑,指前方高阳城池,道:“吾此行,是为收主公旧地也。”
黄忠又不傻,岂会不知田楷之意,言语之间,直接了当,甚有豪气,似乎在告诉田楷,这个地方不是你能有所染指的地方。
田楷面色稍有不喜,道:“黄将军之意,是为防备我而来?”
黄忠道:“忠并无此意,也难阻田将军如此之想。既如此,田将军何不暂回渤海,等候主公起来收编耶?”
田楷恨声道:“哼!那赵子麟何德何能,也配叫我为他效力,他杀吾主公,如此深仇大恨,吾如何不报!再说黄将军,汝本是荆州刘表部将,不过是因贵子之病方来并州。救子之情汝已还清,何故还要为赵信卖命耶?”
黄忠仰天哈哈大笑,道:“田将军念及故主之情,忠甚是佩服,只是未知,田将军究竟是因私志,还是因故主,尚未可知!不管如何,高阳城,吾志在必得,便是因此与田将军为敌,亦在所不惜。”
田楷眯眼,神情逐渐冷冽,道:“既如此,你我之战,无可避免!”
黄忠也不答话,拍马便来,直取田楷,田楷欺黄忠年老,并无忌惮,拍马迎来,两将交合,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
二十合已过,黄忠佯作不敌,拖刀便回,田楷撒马来追,不想黄忠猛然挥手,一箭已然射出,正中田楷面庞!
田楷应声倒地,黄忠拍马赶到,一刀枭下田楷首级,将其首级高举于空,喝道:“尔等将军已死,还不快快归降耶?”
田楷所带的士卒,先前是公孙瓒之部,而后归降于赵信,复又跟了田楷,如今田楷被杀,公孙瓒的势力也算是几近彻底败亡,没了他望,大半士卒皆丢了武器,当场归降。
黄忠收编田楷部众,麾下士卒自万人赠至两万多人,黄忠叫来一军候,询问田畴身在何处,此时是何处境。
那军候将田畴之处境,尽数告知,黄忠叹息道:“也是为难了田将军了。”
随后黄忠叫来儿子黄叙,吩咐道:“汝且引兵五千,其中旧部与新编士卒各参半,前往收取高阳,吾当前往,收复渤海、辽西之地。”
黄叙道:“父亲,区区高阳,不去也罢,比之眼前,还是辽西之地更为重要。”
“吾自引兵前往之,叙儿不必担心。”黄忠大手一挥道。
黄叙却是坚持道:“父亲,虽田楷死,但当初主公伐公孙瓒之后,并未斩草除根,如今公孙瓒之后皆已长大,此番前去,吾当为主公铲除隐患。”
黄忠思虑一番,道:“如今田楷已死,袁绍难免会有计策,汝不镇守高阳也罢,当去范阳,保范阳无失!”
“父亲,范阳有阎柔在,阻挡袁绍,无碍也。”黄叙态度甚是坚持,黄忠道:“汝听吾令否?”
黄叙最终还是认怂,只得引兵返回范阳而去。
黄忠一面歇息,告知赵信田楷已死的消息并求援,一面自引兵马,先行赶往辽西。
且说壶关赵信,正构想着如何搞死袁绍,却是迟迟找不到机会。袁绍因身体之故,这几日也安静了不少,并未继续发动进攻。
半月时间悄然而过,在望穿秋水的等待下,关羽、张飞两个万人敌,终于是引着不到千人兵马,来到了壶关!
赵信听之,亲自接见,言行举止之间,甚是敬爱,邀请二人同入大厅,并奉以贵宾之礼待之。关张二人屡次欲要张嘴说话,赵信却是热情的吩咐婢女仆人上菜奉酒,并叫来麾下各大人物,前来作陪。
席上,关羽笑容牵强,张飞更是愁眉苦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信放下酒杯,笑道:“云长、翼德此次前来,定因求援一事。拖延至此,吾方才提及此事,是因吾实在无颜。玄德大仁大义,吾本该支援。然相信二位前来之时已经看到,吾与袁绍之间正对峙于壶关,四处战火,实在无力。”
听得此话,关羽眸子一红,这一幕被赵信抓在眼里,不禁心中喟叹道:云长真乃忠义无双之士。
关羽放下酒樽,起身奉手道:“骠骑将军,实不相瞒,大哥已被曹贼所害,此番吾兄弟二人前来,是为投靠将军也,望借将军之力,灭曹贼,报兄仇!”
关羽身边张飞一并拱手,接着道:“将军,吾言辞笨拙,二哥之心思,便是吾之心思,望将军成全。”
“什么?玄德?”赵信装作甚是吃惊的样子,惊讶喊道,言语却于半路戛然而止,神情痛惜。
“哎玄德一世英明,如何毁在一奸贼之手也?玄德有你兄弟二人,为何遭此毒手?”
关羽难以启齿,张飞恨声,将事情原由尽数说了一遍!
“既如此,二位如何便确定是曹操所为?”赵信又是问道。
关羽神情愤怒,将之分析一遍,赵信方才信之,又是连连叹息,道:“既如此,二位便留于吾帐中为偏尉,待得日后立功,再行提拔。不过吾丑言在先,还请二位细听之,如若二位不允,吾难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