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句话,还在争吵的双方都愣住了。
张毅山转脸看向马戏团团长:“你叫翟杰是吧?”
“对,没错,是我!”翟杰连连点头:“这位领导,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吧,他们不让我动手,这群大象又拦着不让我带回我的大象,我总不能白白把我的财产扔在这里吧?”
张毅山点了点头,接着面色平静,轻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头大象是你的呢?”
“啊?”
翟杰愣了一下:“这……这还要什么证明?这就是我马戏团里的大象啊?”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总不能说,这大象身的伤口就是证明吧?
张毅山“嗤”地笑了一声:“兄弟,你这么说,这里你随便指一头不都成了你团里的大象了?你看,这头,这头,还有这一头,我看着都挺像你团里的大象嘛!你要不要都牵走啊?”
他一边指着象群里的一头头大象一边说着。
翟杰瞪圆了眼睛:“你是什么意思?我养的大象,可是有合法的证明和手续的!小刘,小刘你过来!你来说,咱们养的这头大象是不是有着合法手续的?”
马戏团副团长刘保赶忙跑了过来,说道:“那是当然了,这头大象啊,确实是咱们用合法的手段从小驯养的!不信您几位看着!”
刘保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哨子,塞进嘴里:“嘟嘟嘟——”地朝着大象阿蒙吹起了信号。
一边吹还一边打着手势:“来啊,来,抬起前腿,学作揖,来啊!”
这一行为他从小到大不知道耍了几千次,近几年几乎完全没有失败过。
他满怀自信地看着这头马戏团的大象。
“别理他!”张海天冲着阿蒙低声说了一句。
阿蒙本来几乎就要有所动作了,可听了张海天的话,又生生抑制住了自己被训练过的本能反应。
“你看,这下谁也帮不了你了吧?别在这儿说胡话了,赶紧该回哪去回哪去吧啊!”张毅山把翟杰往外推了推。
“不行!不行!老子今天非带走我的大象不可!”
翟杰可算明白了,新出来的这个男人也是来消遣自己的。
他涨红着脸,脖子的青筋根根凸起,双目赤红地举起了手中的铁钩。
“今天谁要是想要拦着我,我就跟谁拼了!”
不远处的张海天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开始有点担心了。
这马戏团的团长好像是已经被逼急眼了,开始要走极端了。
真要是造成流血冲突的事件,那可就有点不好了。
他缓缓地走过去,准备在恰当的时候,看看能不能阻止一下这个看起来已经有些疯狂了的马戏团团长。
段毅山翻了翻白眼,似乎完全不在意他手里扬起的钩子。
他已经准备好了,在这个马戏团团长动手的下一秒就把他制服。
抓了这么多年罪犯,闲了两天,他的身还真是有点痒了。
应急处理小组的其他人也有些吓住了,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翟兄弟,你最好不要乱来啊!出了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林常宁吓得嗓音都有些变了。
“这里这么多大象,万一惊着他们,他们发起狂来,这里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呢,千万不要冲动啊!”方仲闻也开始劝道。
正在这气氛相当紧张的时刻,马戏团副团长刘保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听着听着,脸色忽然变得异常难看。
而此时,方仲闻教授的手机同样也响了起来,他一边看着面前的紧张态势,一边接起了电话。
“翟团长,出大事了!”挂掉电话,刘保的脸色跨得像霜打蔫了的茄子。
“什么事能有把大象都带回去重要!”翟杰看着刘保这如丧考妣的样子就有些窝火。
刘保走到他的面前,手一伸,把手机递给了他:“你自己看吧!”
他接过了手机,手机面显示的是一个很火的社交网络APP。
这里面的热搜榜中,最显眼的一条,赫然是:平升市双柱县黑旗马戏团被曝虐待动物,细节令人震惊与愤怒!
他浑身一阵发凉,连忙点进去。
热度最高的一条博客,赫然是一张张他们马戏团的动物们的照片!
脏兮兮的满是铁锈的笼子;几头黑熊那血淋淋皮开肉绽的膝盖;瘦骨嶙峋的马;一瘸一拐的狮子;毛都差不多掉光了,脖子还带着深深勒痕的猴子……都是些动物们伤口和残缺地方的巨大特写,一张一张,令人触目惊心。
这正是张海天昨天晚用那个醉酒员工手机拍下来并传到网的那些照片。
经过了一晚,再加早,终于发酵了开来。
越来越多的人在这个话题下表达出了自己的愤怒。
而平升市的各个部门也已经马在社交平台表了态,暂停黑旗马戏团的营业资格,将团内的动物们暂时运送安置在西南动物园内,后续处理待调查跟进。
看完了这一切,他忽然觉得浑身发软。
“当啷”一声,铁钩从手里掉落。
翟杰一屁股坐在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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