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边上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木箱,在里面了翻了好一会,她才勉强找到套补丁比较少的衣服。
刚换好,她那小姑子便带着她妈杀了回来。
“哎呦喂!你这个天杀的败家玩意,下个地都要穿这么好的衣服,我们家柏焓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回来。”敏秋花重重的拍了下大腿,提着手中的柴火棍子便气势汹汹的扑向芮槐夏。
可还没等砸到她身上,就被芮槐夏抬手握住了。
“败家?你在我身上花了很多钱吗?不过你想叫丧门星就叫吧!反正我不介意,死的是你们又不是我!”芮槐夏漫不经心的语气差点把敏秋花气到半死。
她用力抽了抽手中的柴火棍,想要给这翻天的儿媳妇好好立个规矩。
可用尽全力,却不能撼动分毫。
偏偏眼前的芮槐夏脸上满是风轻云淡,手指就那么虚虚的扣着。
像是没用半分力气。
敏秋花泛着浊黄的双眼瞪大了圈。
“你……”她手下的力道不自觉收紧。
可拉扯着的感觉突然消失,她根本没来得及收力,便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腰重重的撞在桌子角上,本就破烂不堪的方桌,顿时被撞的四分五裂。
碎成一块块的散在地上。
“哎呦呦!要命啊!做媳妇的竟然动手打婆婆了!”敏秋花捂着疼到直抽抽的腰,在那里鬼哭狼嚎。
“刚刚不是你要用柴火棍揍我吗?没站稳就赖我?”芮槐夏双手环抱在胸前,冰冷似寒玉的眼神剐在她身上。
那莫名的压迫感,一下把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只是有道淡淡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让她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敛眉扫了眼面前的几个人,最后芮槐夏的视线落在陆红月身后那个瘦弱的男人身上。
对方没想到芮槐夏会看他,吓的脸色一白。
甚至往后退了两步。
不过在这之前,那隐忍克制,却满是邪念的目光,还是被芮槐夏给捕捉到了。
真是恶心!
吃着碗里的软饭,还要看着别人锅里的。
最可气的是,这饭钱还是她男人出的。
这殷泓俊不是城里来的知青?!
娶了陆红月后,说什么要考大学,把她带到城里去过好日子。
他们这几个村子,出多少这样被抛弃的事,陆红月竟然还会相信殷泓俊那张破嘴。
真是蠢到无药可救。
“你还敢狡辩!就是你刚刚拽着柴火棍,把我推倒的。”敏秋花叫嚷着,让陆红月赶紧去把陆水生找来给她撑腰。
也不知道这个贱蹄子什么时候,力气变得这么大了。
不过再大的力气也不过是个丫头片子,等她丈夫来了,非好好给这贱蹄子点颜色瞧瞧。
“你说我推你?”芮槐夏眼廓微撑,半弯下腰直勾勾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妇人。
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吓得敏秋花打了个哆嗦。
她向后仰了仰,强撑着镇定质问:“芮槐夏,你想干什么!难不成还要翻天?!”
“我只是想让你感受下什么叫推。”芮槐夏的手轻轻耷在敏秋花肩膀上。
手腕稍稍一个发力,敏秋花就感觉像是被野牛狠狠撞了出去,然后重重摔在了地上。
有木屑子扎破衣服,直接刺进她肉里。
痛的她发出了声凄厉的惨叫。
“芮槐夏,你在干什么!”陆水生进来,看到这样的画面,气到三步并两步冲到了她面前。
扬起手想狠狠给她一记耳光。
可芮愧夏只是漫不经心的侧了下脖子,陆水生的手指便在离她脸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划过。
带起的掌风刮动她脸上的发丝,她眼底的光却没有半点闪烁。
慢悠悠的站起身,芮愧夏看向气到吹胡子瞪眼的陆水声,“我只是给妈演示下,若是我真要推一个人,会是什么样。”
“反了!真是反了天!像你这种敢对婆婆动手的儿媳妇,我们陆家可要不起!离婚!你必须和柏焓离婚!”敏秋花被陆红月扶起来,立刻疯狂叫嚣。
“离婚?”芮槐夏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向一边勾起了个危险的弧度。
目光从冷冽,一点点变得玩味。
“你们家做的挺狠,还想的挺美!但我才和陆柏焓相处两天,却照顾了你们一个半月,你们就要把我扫地出门,这不是摆明了白玩芮家的女儿吗?你以为有个读了大学,在京都工作的儿子就很了不起,就能做出这种不尊重女性的事?”
“不过想离婚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嫁进你们陆家清白都没了。你们若是不赔我个八百、上千的,这事我们芮家跟你们陆家没完!”
“还有当初嫁进来不要彩礼,那是看在我和陆柏焓以后要好好过日子,这钱都是我们小家的,我家才没要。现在既然要离婚,当初没给的,你们芮家也必须给我补上。不多不少,一共算你们1500块就好。少一分,我就天天来你们家寻死觅活。”
芮槐夏狠狠的撂着狠话。
见陆家几个人面目狰狞的如同恶鬼般,她眼底的光变得更加明亮刺眼。
她缓缓上前两步,刻意压低的音量,带着阴恻恻的冷风。
“我白天会拦着你们,不让你们种地,晚上会在你们的门外哭。除非你们把我杀了,否则我就缠你们一辈子。当然把我杀了,你们照样得偿命。让我看看你们谁来当这个无私牺牲的?是爸,还是妈?我亲爱的小姑肯定是没这本事,要不让你丈夫来?”
“实在不行,就陆文墨吧!反正你们已经有了陆柏焓这么出息的儿子,少个儿子也没关系,还能省点钱。”芮槐夏翘着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在那些人身上划过。
每个点到名的都在瞬间感觉到,刺骨的冷意从脚底板直窜脑门。
“不行!陆柏焓怎么能和文墨比!”敏秋花立刻尖叫起来。
嗯?!
芮槐夏微眯了下眼尾,好奇的目光锁在她身上。
敏秋花神色有些尴尬,闪躲着不敢去回望芮槐夏的视线。
最后逼急了,只能强撑着凶狠,冲面前的小姑娘叫嚣:“柏焓和文墨都是我儿子,哪个都不能少。”
你猜我信不信?!
芮槐夏依旧挂着满脸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