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曹府见到了曹,马超把见皇帝的事都和他说了。曹也没想到居然是皇帝直接见的马超,“不知贤弟准备何时赴任啊?”
“这个,小弟准备明ri就动身!”
马超的回答在曹的意料之中,“可惜相逢如此短暂就要与贤弟分别了!”
曹自是不会去留马超,只是他确实觉得和马超相处得时ri还是太短。
马超一笑,“小弟亦如此,只是想来他ri定还会和孟德兄相见的!”
“哈哈哈,那是自然,为兄期待着与贤弟再聚之ri!”
次ri早,马超离开了雒阳,曹亲自把他送出城外,两人相互道别。马超离开了雒阳,向陇西而去,去敦煌做太守是不可能不回家去看看的。想来与家人都三年多未见,也不知父母和弟弟妹妹们都如何了。他想起了亲人就加快了速度,白狮好像也知道主人的心情,一路狂奔着回到了陇西。
回到家,门口下人见是马超回来了,急忙大喊:“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边喊边向院中跑去。
马超觉得有意思,心说自己回来用的着这样吗?至于。他是不知道自己三年多未归,让家中亲人甚是思念,马腾倒是还行,用他的话说,好男儿志在四方,知道回来就行。再说马腾是很少在家,在军中忙于军务,也就没太在意这个。
但刘氏却不一样,马超是自己第一个孩子,最懂事也是最让自己喜爱的。如今一走就是三年多,可以说是想念了三年多,也担心了三年多。儿行千里母担忧,马超不是当妈的,所以他终究还是不懂。
至于弟弟马休和马铁还有妹妹马云騄,如今马休十岁,马铁七岁,而马云騄才五岁多。马休和马铁对马超这个大兄是有印象的,但马云騄对马超却是没什么印象了。
刘氏早和下人们说过,马超回来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她,所以下人急急忙忙去禀报。
当马超还未到刘氏的屋前,就已看到刘氏早已在屋门口等着他了。马超见状赶紧跪倒在地,“母亲在上,不孝儿,回来了!”
“超儿,你起来随娘进屋吧!”
刘氏对马超说道,如今这大冬天的,她也不能让马超跪在外面。
进屋后,刘氏用手抚摸着马超的脸,“超儿,你可算回来了!娘也不用天天担心你了!这些年你怎么音信皆无,过得如何啊?”
马超一听,心里难受,这个确实怪自己,只顾着自己在外奔波,忘了家人的感受,难怪自己母亲会如此说。
“不孝儿之过也,让母亲担心了。”
刘氏摇摇头,“超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几年不见,我的超儿又长大了!”
刘氏说着,眼泪落了下来。这还是马超第一次见刘氏落泪,在他的印象中自己母亲可一直都是个坚强的女子,好像从来都不会落泪的,如今因为自己的归来而让她掉下了眼泪。
马超用手抹了抹刘氏的眼睛,“儿不孝,让母亲伤心了!”
刘氏拿了手帕擦了擦眼睛,“没有,娘只是见超儿你回来过于开心罢了,你何曾看到娘哭过?”刘氏说完还笑了笑。
马超则是一笑,“是,母亲在儿心中是天下最坚强的女子,自然不会是像那些小女儿家一样!”
刘氏闻言又是一笑,马超一见刘氏笑了,心说笑了便好,要不这气氛多压抑啊。
“母亲是该多笑笑,笑一笑十年少!”
刘氏用食指一戳马超的额头,“好了,别贫嘴了,也不知你这点像谁?”
“这可是儿独有的,嘿嘿!”
刘氏摇头微笑,“对嘛,母亲一笑,当真是倾国倾城啊!”马超赞美道。
“行了,花言巧语还是留着对小姑娘说去吧,娘如今已是人老珠黄了。”
“母亲怎能有如此想法,在儿眼里,您就是全天下最美最年轻的女子!”
“就你嘴甜!从小就是这样,怎么这次回来没给娘带回几个儿媳?”
马超心说,我的娘啊,咱怎么扯到这个问题上去了。
他挠挠后脑勺,“母亲,这个,这个,儿如今还年轻,而且平时只顾着忙了,哪有工夫去想这些!”
“是吗,一个都没有?”
“没有,半个都没有!”
马超摇头,结果刘氏听完后揪着马超的耳朵,“那你还不知道着急,娘还想早点儿抱孙子呢!”
马超这个疼啊,什么时候自己母亲变得这么暴力了。
“哎呀,哎呀,母亲,我,我可是您亲儿子啊!”
刘氏不理马超,继续揪着,“你还知道我是你亲娘啊,这么多年你也不说给家里来个音信,你还有理了!”
“哎呀,呀呀呀,母亲儿都承认错误了,您可要手下留情啊!儿是再也不敢了,不敢了!这耳朵要是掉了,这辈子您都没儿媳了!”
听了这句,刘氏也就不再惩罚马超,“行了,超儿你要记得你说的话,要不有你好瞧的!”
马超捂着耳朵连忙点头,心说这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母亲还有这么一手啊,这以后必须小心谨慎,严加提防。而且自己母亲还会兵法,从一开始没对自己下手,而是在说话中突然对自己下了手,防不胜防啊。
这只能说是马超不了解他母亲刘氏,想当初刘氏为嫁马腾,那在家可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一个非常大胆,有主见而又有主意的这么一个女子。要说她一点儿个xing,一点儿脾气都没有,那绝对是假的。只是以前的马超还小,而且也没犯过什么错误,所以他看到的只是刘氏温柔贤淑的一面,但如今马超犯了错误,刘氏让他看到了自己的另一面。
在刘氏的想法中,不只是要让马超知道错了,认错,还必须改错。所以是要拿出些小手段来,当然这些只不过是皮毛而已,她有千百种方法让马超老老实实地听话,只是不想用也没到那种程度罢了。
马超又对刘氏讲了讲这三年多的经历,当然不可能是所有的都讲,只是讲了讲有意思的趣事和没什么危险的事。像在并州去奇袭弾汗山鲜卑王庭的事他可就半个字都没说,这样的事只能让自己母亲担心,过去了还说它做什么。
他讲的无非就是在冀州和童渊习武,在豫州参加颍川书院的交流大会还有在雒阳见了皇帝,当了敦煌太守等等这些没什么危险的事。尤其是讲到路上遇到过打劫的,但那些人的装备是上了锈的破刀,断了一半的还有豁口报废的,应有尽有。马超讲得是绘声绘s,刘氏听后掩嘴轻笑,因为他讲得确实是太有趣了。
颍川书院的交流大会的事连刘氏都有所耳闻,不过她也只是心里高兴,而最高兴的不是儿子出了名儿,而是终于听到了儿子平安的消息,这比什么名动天下都要重要的多得多。
最后马超讲到自己当上了敦煌太守,而就要去上任了。刘氏对买官卖官的事倒是不知道,但一听说马超要去敦煌郡做太守,她又开始担心了。
在凉州住了十年多,她当然知道这地方,更知道如今的敦煌盗匪横行,绝对是一个难治理的混乱之地。心里还想呢,为何皇帝让超儿去了这么一个地方,实在是有危险啊。
“超儿,你为何要去如此危险之地?”刘氏问道。
马超心说,至于嘛,要自己看凉州哪地方都挺危险的,而敦煌不过就是比一般的地方多了些盗匪而已,但那盗匪不过就在玉门关那块儿,又不是说占领郡城了,怎么还都把那当成什么险地了。
可他一见刘氏如此,赶紧编了个瞎话,“母亲,您知君命难违,不过儿在那待不长,应该不会太久的。”
如今马超也只能这么搪塞过去,想来自己的话母亲不会不相信的。果然,刘氏相信了,“如此就好,时ri短还可以,要不超儿,咱们宁可不做这太守也别去那如此险地为官啊!”
马超无奈,心说现在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以后你儿子还要做更危险的事,那时候整个家族都处在危险之中,到时候母亲不要怪儿。
“母亲所言甚是,但绝对不会太久就是了,还请母亲放心!”马超恭敬地说道。
刘氏欣慰地点了点头,“超儿,你可比你父亲好多了,娘实在是不想他去军中,但你父亲他执意要去,娘最后也没办法。”刘氏无奈地说道。
马超也挺不理解,心说自己这父亲应该把大任都交到自己这了才对啊,怎么如今倒是他自己出马了,他可不认为马腾是去报效国家了。
“母亲所想亦是儿之所想,儿再见到父亲时一定会劝他的!”
在马超来看,在如今这乱世即将来临之时,在军中真就不如在家安全,以后得找机会把马腾劝回家来。
“超儿你劝劝你父亲,娘看他或许会听你的话的。”
“儿一定尽力就是,还请母亲放心!”
“超儿,你不去见见休儿铁儿和云騄他们了?”
“儿见过母亲后自然是要去的,这次回来儿也为他们准备了不少好东西呢!”
“那超儿你去吧,娘这没什么事了。你弟弟妹妹也是好久没见你了,你再不回来,他们就快把你这大兄给忘了!”
“那儿就告退了,母亲!”
“去吧!”
马超出了屋后,把准备好的东西从马上拿了下来,这些是给家人的东西,是从雒阳买的。作为大汉的都城,雒阳可以说是天下的东西都有,而且不只是大汉的,像异族的东西,甚至更远点儿的地方的东西也不是找不到。虽说汉朝经济不像唐朝那么繁荣,但也不是说一点儿外来的东西都没有。
所以他在雒阳给家人买了东西,马超把给刘氏的胭脂送去了她的屋中,之前只顾着见母亲而忘了送东西。刘氏见了很开心,这不在于东西的价值,而是儿子的一番孝心所在。
东西送完后,马超又去找到了马休和马铁,把带给他们的东西送给了他们。
“多谢大兄!”两人齐声说道。
他们对马超还是有印象的,而且也早知道马超回来了。只是他们也知道大兄在和母亲说话,所以一直也没去打扰。没曾想大兄先来找他们了。
在马休和马铁的印象中,马超这个大兄给他们印象最深的是三个方面。第一就是大兄的武艺高超。第二是大兄会给他们买好吃好玩的东西。而第三则是大兄长得很帅。
“这,这个,大兄,我想求你个事。”十岁的马休说道。
“休弟有话就说吧!”
马超多年不回家,对自己的弟弟们确实没怎么照顾到,自己弟弟求自己的事那是一定要答应的。
“我想让大兄教我枪法!”
马超一听,心说原来是这么个事啊。自己虽说是要去敦煌赴任,但多年未回家了,如今在家住些时ri也没关系,所以他就答应了下来。
“没问题,休弟。我在家的这些时ri,我每ri都教你枪法!”
“太好了,多谢大兄!”
“大兄,我也想学枪法!”马铁说道。
“好,铁弟也一块儿吧!”马超说道。
马休和马铁都喜欢用枪,但却一直也没什么名师指点。如今见马超回来了,他们不想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见过了马休和马铁后,马超又找到了独自玩耍的马云騄。可这小姑娘好像是对自己没印象了,马超指着自己鼻子,“云騄你真不认识我了?”
马云騄则可怜地摇了摇小脑袋,马超没办法也就没再问,只能是把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给了她。不过她接过东西后对马超说了句,“多谢大兄!”然后笑着跑开了,不过跑远后还回头调皮地对着马超吐了吐小舌头。
马超则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自己这是第多少次被五岁的小姑娘给打败了。
马云騄确实对马超这个大兄没什么印象了,但她不知听过母亲和两位兄长说过多少次了马超这个大兄,所以再没印象她也是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