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九拿着一杯酒,坐到了琴酒和贝尔摩德中间,琴酒抬眼看了一眼白落九,又低着头接着喝咖啡。
贝尔摩德倒是好奇的打量起白落九来,“这位小哥,要不要和我喝一杯啊”
白落九看着伪装成了其他人样子的贝尔摩德,露出了温和的微笑,“好啊。”
琴酒有些意外的看着白落九,平时还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酒和咖啡都很少喝,没想到现在他还要喝一杯……
又扭过头仔细看了一眼贝尔摩德现在的脸,他记得白落九不喜欢这种风格的啊,最近打算换口味?但是如果他真的喜欢上了她,那这辈分问题……
绝对不能让他们两个发生什么!
白落九喝酒是不可能的,他酒量不好,万一耽误了正事可怎么办,所以只能在手心里偷偷画一个可以千杯不醉的符文。
琴酒看着白落九四五杯酒下肚还是很清醒,皱了眉头。
白落九酒品好,从来不耍酒疯,就是喝多了喜欢说些机密和奇怪的话,现在看他条理清晰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喝醉……
贝尔摩德对这个长得仙风道骨温润如玉的男人倒是来了点兴趣,“小哥,你酒量不错嘛”
“有美女作陪,酒量自是不错。”
琴酒:!!!??!!!
白落九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了瞳孔地震的琴酒身上,滴给他一杯酒,“小阵,一起喝啊。”
琴酒愣愣的接过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忽然觉得鼻子一热,他流鼻血了。
两个人警惕的看着白落九,但是接下来却忽然感受到了心脏绞痛,那种仿佛正在被撕裂的感觉,被利器贯穿的感觉,仿佛正在被腐蚀的感觉……
白落九看着因为疼痛而失去行动能力的两个人,“酒水里还有一点肌肉松弛剂,没有第一时间杀掉我,真是你们做过的最大错事。”
撕下了自己的易容面具,白落九漏出了他的第二张脸,把贝尔摩德扔在原地,白落九扶起了四肢无力的琴酒,“乖孩子,叔叔带你去游乐园玩。”
琴酒用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白落九,不过都被白落九无视了。如果是普通的药剂,两个人一定能察觉出来,不过如果是妖怪的能力的话,对于这两个普通人来来说简直就是碾压性的胜利。
人,怎么能和妖比。
把琴酒扔进他租来车子的后备箱,白落九载着琴酒去了他准备好的一个废弃仓库。
里面是他神桥月人准备好的各种各样的实验器材和刑具。
虽然明知道琴酒是不可能说出什么机密的,不过白落九还是得吓唬吓唬他,自己平时太温柔了,居然让他忘了自己也会生气。
把琴酒绑在手术床上,白落九拿出了一把剪刀,改变了自己的声音,更低沉,更沙哑,更加富有磁性。
“琴酒……是吧。”白落九慢条斯理用剪刀把琴酒的衣服剪开,“我听说你对白落九很重要呢。”…
“要杀要剐你就快点,提他做什么。”白落九因为担心他不倒,所以多用了一点药量,现在琴酒的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不过他还是明白了,这个人是冲着白落九来的,自己只是被无辜牵连的。
“不承认也关系,我看得出来……”白落九的手在琴酒的腰带上停了一下,算了,给孩子留点面子。
“他给你吃的宝贝还真不少……泑泽……雪女的雪……櫔木……孽的血……养神芝……太岁的血……还有他的血……他这是希望你长生不老啊。”
长生不老?琴酒回想着白落九以前在自己受伤之后给自己喂过的奇奇怪怪的东西,他还以为是他惩罚用的呢,没想到居然是宝贝?这个人一直提起白落九,他可能是白落九的旧识,对自己下手可能是为了逼白落九现身……
“身材很结实嘛小伙子,不愧是吃了半个东京的少年……不过那种东西,就算是用全日本换也会有人答应吧……”白落九开始计算着长生不老对于现在人们的吸引力,“确实诱人……”
看着毫无反抗之力的琴酒,白落九拿出了电锯,“让我看看,被腰斩之后的人还能不能长生不老。”
死到临头,亲就发现他居然没什么害怕的情绪,他在加入组织之前就想好了他的下场,并且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就是白落九……
如果他知道自己死了,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估计会大开杀戒吧……
正在运作的电锯接近了琴酒的肚子,白落九看着面无表情的琴酒,关闭了电锯开关。
“我忽然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白落九从柜子里找出一包药粉,放进了琴酒的口袋,“给你一周的时间,把这个给白落九喝下去,放心,他不会死,只是会有点痛苦,不过要是你没有给他喝……”
白落九拿出了一个遥控器,“你肚子里的炸弹就会爆炸,不要想着拆除,不然你周围的人一个都活不成。”
威胁完琴酒之后,白落九转身离开,药效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琴酒就可以考自己挣开绳索离开这里了,反正痕迹他已经清扫过来,就算是再专业的人来看也得不到任何线索。
白落九给他年轻的叛逆儿子上了一课,心情大好,连带着就算是濑羽尊徳找过来套他的话他也没有生气,而是心态平和的邀请他坐下一起喝茶
“白先生,我这次来找您其实是为了那封威胁信的事。”濑羽尊徳把那封信放到茶几上,“您之前算出来的寄信之人,究竟是谁。”
“濑羽先生是真的不知道吗。”白落九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寄去那封威胁信的不就是您自己本人吗。还有那个即将会死的人,是米花银行行长山崎先生吧。”
濑羽尊徳看着白落九,开始在心里盘算白落九说这些话的目的,说的怎么多,傻子都知道是他想要杀人,但是他现在居然还能心平气和的和自己坐在一起喝着茶,也不说明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恐怕有诈啊。
“濑羽先生不必担心,我的目的其实很简单。”白落九看出了濑羽尊徳心里的忧虑,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希望您能和我们合作。”
“你什么意思?”
“濑羽先生从商多年,头脑应该很精明啊,现在怎么犯糊涂了。”白落九拿出了一沓文件放在桌子上,濑羽尊徳拿过来,仔细翻阅着。
“这、这是……”
“这是濑羽先生和其他公司的老板在地下进行的金钱交易的记录,本来只是好奇的问了一下,没想到大家都这么热情,迫不及待的把记录送给我……”白落九想起当自己帮他们预言未来时他们贪婪的表情和未来成真之后的惊恐。
开玩笑,被预言出来的未莱可不叫未来,知道了以后会发生的事,想办法规避掉灾难,这种作弊的活法……没有被雷劈死已经是最幸运的事情了。
“……白先生,如果我和你们合作的话,我能得到什么?”濑羽尊徳并不是顽固不化的老家伙,他知道既然白落九能够调查出他和其他企业老板的金钱交易,也一定能够找出其他更深层次的黑色产业链。
比起这种让人头疼的敌人,还是把他变成自己的伙伴比较好。
“濑羽先生真是好魄力,为了表达的我的诚意,就让我来助您一臂之力吧。”白落九拿出了一份x光片和一个外面裹着橡胶的铁棒,“您的主治医生我们已经帮您掉包了,请放心的执行您的计划。”
第二天一早,正在吃早餐的白落九接到了工藤新一的电话,“毛利同学的空手道大赛?……好的,我知道了,到时候见。”
“真是的这帮孩子……对我还真是放心……”白落九看着手机上安室透发给他的近期公安的行动范围,还有赤井秀一有意无意透露给他的几个fbi探员的信息,忍住了把资料转发给乌丸莲耶的冲动。
虽然他是和很多红方主线人物关系很好,但是他还是挺想当一瓶真酒的,毕竟酒厂里会斗地主的人挺多的。
吃完早饭的白落九穿上外套,开车来到了举办空手道比赛的运动场,还没等到进入观众席,白落九就看到了往外走的工藤新一。
“工藤同学。”
“落九哥?你来啦!”
“嗯,你这是要去……”
“对了,正好。”工藤新一拉着白落九往停车场跑,“濑羽尊徳先生的派对发生命案了,咱们一起去看看。”
“好啊。”
“等等落九哥,我去和小兰说一声。”工藤新一又跑回场地和正在中场休息的毛利兰比划手势,白落九看着毛利兰身后忽然冒出来的紫黑色火焰。
嗯,这波稳了。
白落九开车载着工藤新一赶到了濑羽家,工藤新一在犯罪现场周围寻找线索,白落九跟在旁边清扫线索,所到之处,寸线索不存。…
趁着工藤新一还在观察现场,白落九找到了正聚在一起的客人和警察,“原来你们在这啊。”
“白先生。”
“白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白落九和众人打着招呼,走到目暮警官身边,“目暮警官,半年没见了。”
“可不是嘛,我听他们说你跑去长野县了,怎么样,在那里的案子多不多?”
“还好,每天还是很悠闲的。”
白落九和目暮警官叙着旧,濑羽尊徳接着发牢骚,拿起了那个地球仪,白落九把它放在自己身边,保险起见,未满八十岁的小孩子还是不要碰这么危险的东西了。
工藤新一皱着眉头进来,他看着正在转地球仪的白落九,贴着耳朵小声说,“落九哥,你有眉目吗。”
“有一点。”白落九配合的压低声音,“濑羽先生,还有他的夫人、秘书都有嫌疑,既和死者相熟,又可以在这里随意走动。”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濑羽先生的脚受了伤,他的夫人和秘书也没有犯罪动机……真是的,明明连犯罪手法都知道了。”
白落九摸了摸工藤新一还在绞尽脑汁的推理凶手的脑袋,“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凶手的。”
“工藤同学……”目暮警官凑到两人中间,“你们找出凶手是谁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快了。”白落九把地球仪放到工藤新一手里,“这里人太多了,我出去透透气。”
白落九走出别墅之后不久,濑羽尊徳的夫人提出想去卫生间,工藤新一在逻辑风暴之后确认了濑羽夫人不是凶手,于是她可以一个人离开这里。
白落九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月亮,忽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转头一看,“濑羽夫人,您想好了吗。”
“想好了,果然您说的对,长痛不如短痛……请您帮我把他送进监狱吧。”濑羽夫人朝白落九鞠了一躬,白落九摆手。
“大家都是各取所需,希望将来濑羽夫人能够更好的经营濑羽集团。”
濑羽夫人走后,白落九拿出手机发布了短信:行动。
一个正在厨房的女仆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信息,开始煮咖啡。
伪装成主治医生的组织人员接到短信,把藏在柜子里的真正的主治医生的尸体搬了出来。
白落九发的短信好像是一个开关,一切身处在这个流程里的人都按照自己的指令去行动起来,一场为了濑羽集团而构建的阴谋进行到了高潮。
“老爷。”女仆推着一个推车推开了大厅的门,“我为大家煮了一些咖啡。”
“好,推过来吧。”
“是。”女仆把一杯咖啡端给濑羽尊徳,“老爷,这是您的。”
“嗯。”濑羽尊徳品尝着咖啡,女仆接着去分发剩下的咖啡。
正在喝咖啡的目暮警官接听了忽然响起的电话,“喂,我是目暮,什么?!!”目暮警官忽然看向濑羽尊徳,濑羽尊徳疑惑,但是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头有点痛,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妖怪看准时机,附身到了他身上,开始阐述“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