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部长,您找我。”一个青年男子毕恭毕敬地说道。
萧世谦咳嗽两声,从椅子上站起来,顺势将手中的烟头在烟灰缸中按灭,然后用眼神示意一旁的秘书先出去。
“嗯,听说第零组最近出了一些事情啊,小祭怎么样了?”此时的萧世谦身上完全没有半点官场的气息,略显苍老的脸上满是关切的神色。
“确实有一些棘手的事情。”萧衍带点了点头。
“唉,你大哥他从小就是这样,长大了更是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扛下来,从不和家里说。”萧世谦眼里尽是悲凉。
“是我对不起小祭。”语音未落,又咳嗽不止。
“爸,您别这样说,大哥他不是有意如此的,若是知道真相,他一定会原谅您的。您不要太难过了,有我陪在您身边。”萧衍心疼的看着父亲,走到他身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多亏有你啊。”萧世谦转过身,轻轻握住小儿子的手。
萧衍是萧祭生母姜意安去世一年后,和新娶妻子所生。
那时萧祭那是年龄虽小,但是却已什么都懂得了,自打萧衍出生后,萧世谦放在他身上的精力便不如从前,萧祭便渐渐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成年后就主动离开了萧家,和萧世谦的关系也仅仅是不冷不热的勉强维系着。
“爸,我会替您继续看着大哥的,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汇报给您。”萧衍一副担忧的神色。
“好好。”萧世谦一连说了两个好,“有你在,我也就放心多了。”
“你大哥他没有为难你吧。”萧世谦突然问道。
“您放心,我在组,大哥最近行动基本都是带着组,我们几乎没打过什么照面。”
“而且您也知道的,大哥他根本不愿意和我说话。”萧衍略带苦涩地微笑了一下。
萧世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第零组基地。
“啊!”一声尖叫声划破了宁静。
温禧恐惧的看着被钉在墙面上的尸体,突如其来的惊吓让她心跳加速,呼吸阻塞,双腿犹如灌了铅一般,难以挪动。
她本就是觉得呆在屋子里有些无聊,想着出来散散步,没想到竟然碰到了这样一幕。
最先赶来的是苏权,见状,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捂住温禧的眼睛,将她揽在怀中。
“别怕,有我。”他轻声说道。
温禧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身体轻轻颤抖着,大口呼吸着,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谭凉带着几个人最后赶来,见到这样一幕都有些愣住了。
苏权见几人呆立在原地,一个眼刀杀过去,几人立刻回过神来,忙不迭将尸体从墙上取了下来。
把温禧送回房间交给元笙后,苏权就立刻去和小组汇合,等他到时,几乎每个小组的精英都已经到场,萧祭也来了。
“萧少将。”苏权微微点头致意。
萧祭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那具尸体,眉头紧皱,面部肌肉因为过于紧绷偶尔微微的颤抖着。
死者是组一个刚来没多久的小队员,整个第零组并没有多少人认得他。
尸体被平放在中间的铁制台子上,除了胸口处一个碗口大的洞贯穿了整个身体以外,再没有其他一丝一毫的伤口。
而贯穿他身体的那根长枪,已经被取了下来放在了一旁。
那是一根通体漆黑的长枪,约一米来长,极其尖锐,在它的尾部还挂着一张纸。
上面写着:若是想为你的队员报仇,就一个人来一周后的鬼市,在罗生柱下见面。
简短的一句话,没有任何落款或者署名,字是用毛笔写成,笔锋苍劲有力,并不是那种重浑圆厚重的大气,其中的一撇一捺似乎都隐隐透着杀气,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过了大约一刻钟,一对中年夫妇冲了进来,扑倒在尸体旁,哭的泣不成声。
“我苦命的儿子啊。”那个妇人哭天抢地,喊得声音沙哑。
而中年男子则一言不发,只是早已红肿的眼睛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