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推着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从四合院里经过,准备去班。
铮明瓦亮的自行车非常扎眼,丝毫不亚于前世的百万级别的豪车。
惹得四合院里的吃瓜群众一阵羡慕嫉妒恨。
“这傻柱,真发了,你看那自行车,全新的,真好看。”
“切,肯定是把他爹留给他的钱,全花了。”三大妈说道,这全院本来就她家里有一辆自行车,还是当年三大爷评优秀教师奖励了一张自行车票,全家省吃俭用好几年,才买的。没想到傻柱年纪轻轻,就骑了。
“何大清?他能给傻柱留这么多钱?”
“何大清以前可是轧钢厂食堂副主任。一月五十多块呢。他自己跑保城娶了个寡妇,能不给儿子闺女留点钱?”
“也是,要是我,娶个寡妇,我也不会把钱都带过去,给寡妇养孩子。将来能不能给养老还不一定呢。”
“哎我说大伙,今天下午5点,开全院大会,讨论要不要把傻柱带回来的那个唱戏的,还有仨个小乞丐给撵出去。你们怎么想的?”贾张氏开始在旁边煽风。
早秦淮茹走的时候就交代她白天没事的时候,跟院里人多聊聊那三个小乞丐的事。
贾张氏哪会不知道利害。
这对于全院的其他人,可能无所谓,但对他们贾家影响就太大了。
傻柱那可是既傻又大方的主,他们贾家一半嚼头都是从傻柱饭盒里来的。
“唱戏的跟孩子现在都在后院聋老太太屋里住着,谁敢有意见?贾张氏,你敢吗?”三大妈跟贾张氏一直就不怎么对付,现在三大爷的意见是拉拢傻柱,她自然不愿意因为这事得罪傻柱。
“我是不敢得罪老太太,但那仨孩子可是要饭的,天天在大街串溜,那叫什么呀,街溜子!小偷小摸那是难免的。就咱院,家家户户的厨房、地窖,有几个关门的?甭说别的,就丢一颗葱、一头蒜的,你根本发现不了。”
贾张氏忽悠的功力很强,专门抓三大妈的痛处下手,别的倒是无所谓,一牵扯到有可能会丢东西,那大伙都慎重起来。
“再一个,马就要过年了,这仨孩子,到时候挨家挨户去磕头,你给不给红包!你就是一人包1毛,那就一下子出去三毛钱啊。”
果然,红包这招好使,三大妈光是听着就觉得肉疼,大人还好说,孩子确实非常麻烦,大过年的,孩子们来拜年,你不可能不让孩子们进门吃块糖,进了门磕了头,你也不可能不给个红包意思意思。
“是啊,棒梗奶奶说的有道理。”
…………
没办法,人穷了就得算计,你不算计别人,别人就算计你。这就是这个年代的“内卷”。
古人说:穷,则独善其身。
但在四合院里,你想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
你没有“躺平”的资本。
低头不见抬头见,一个井里喝水,共用一个厕所,有的家还共用一个厨房。
大家都很穷,但都不敢独善其身,每家每户多多少少都要做一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
穷的吃不饭了,也得把过年的红包准备出来。
每顿饭都啃窝窝头,过年也得称半斤高粱饴。
另一方面。
你穷,不要紧,但你要找到更穷的人来踩。
即便是最穷的人呢,也要找到能够满足内心小虚荣的“优越”,然后用这一个“优越”,就可以说服自己,怼天怼地怼任何人。
比如说这个贾张氏,先是死了老公,然后儿子又不幸去世,按理说算的是全四合院最穷的一家。
但是在贾张氏心里,我比一大爷强,我有孙子有孙女,而你一大爷是个绝户。
因此,贾张氏在一大爷面前,永远的自我感觉良好,院里的一大爷都对我们家毕恭毕敬,你们其他人就更靠边站吧。
也许这就是当代人,穷成这样,却没有抑郁症的原因吧。
…………
话说何雨柱来到食堂后,拿搪瓷缸子泡了杯茶刚坐下,就发现棒梗这小子鬼鬼祟祟从厨房后门进来了。
何雨柱明白了,这是剧情啊。这小子估计是来偷酱油的。
只不过这剧情可提早了好几年,棒梗今年也就六七岁,这么早就开始偷东西,必须给他点深刻教训。
一会许大茂应该会来厨房,下一幕本该是,傻柱拿擀面杖向门口扔去,刚好砸到许大茂。
可擀面杖砸身有什么呀?这大冷天都穿的棉袄,隔着棉袄打一擀面杖,根本就不痛不痒的。
何雨柱看了下旁边刚洗完酸菜的一盘脏水,心里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