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沫开着车回来以后,手里拎着饭菜,心情却异样的美好。
回到顶楼总裁办,她将饭菜往茶几上一放,偷偷瞥了眼背后饭傅君言。
一个人吃两份饭,也不怕被撑死,她心里嘀咕。
不过她一想到待会傅君言吃到这饭的时候的表情,一定很好笑。
她收住笑容,好声好气的喊道:“傅二爷,凉了可就不好吃喽。”
傅君言淡淡的嗯了一声,放下手里的笔,起身走到了茶几边。
他怪异的睨了一眼心情不错的萧沫,总觉得她肚子里正憋着坏水。
他在里边的沙发边坐下,将其中一份饭菜拿到了自己面前,又将其中一份推向了萧沫的方向。
萧沫瞧见这摸不着头脑的举动,猜测:“这份儿是给我的?不能吧?”
已经在动筷的傅君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睨了她一眼,开口道:“我不是饭桶。”
萧沫心虚的笑了笑,看样子还是她把人想的太坏了。
就在傅君言吃下第一口之后,萧沫突然扑了上去,惊的他直接就咽了下去。
“你想干嘛?”傅君言的声音像是结了一层冰,很冷。
此刻的萧沫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太冲动了!
她缓缓退回去,在另一边坐了下来,讪讪的笑了笑:“我……我这人有个癖好,帅哥要是跟我一起吃饭,我就会想近距离看看,您别介意。”
这理由找的也忒牵强了。
“确实是癖好。”傅君言冷不丁的回了一句,然后继续吃他的饭。
萧沫看他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松了口气。
看来加了芥末的那份饭在她这,还好傅君言的只是加了很多后劲大的魔鬼辣椒粉。
因为傅君言的那碗是西红柿鸡蛋炒饭,所以看不出有辣椒粉。
她刚刚掉头回去就是干了这么一件缺德事。
她让厨师重新给她炒了一份,然后自己把原来的那份吃掉了,再一路狂飙了回来。
本来她是想这么小小的报复一下傅君言,哪曾想他居然这么贴心啊?
搞的她现在愧疚难安,屁股更是如坐针毡。
她就这样盯着傅君言吃了三口饭,恍恍惚惚看见他额头冒了不少汗出来。
傅君言也停下了筷子,面色难看的看向萧沫。
萧沫瞬间坐的笔直,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哭成了狗。
看来辣椒是真的很辣了。
坦白从宽,要不她还是说出来吧。
她嘴巴张了张,还没说出一个字就被傅君言打断了。
他声音有点沙哑,眼里满是寒光,质问她:“这饭里你放什么了?”
“就放了……放了点辣椒……粉。”萧沫声音越说越小。
傅君言盯着她,拳头突然一握。
萧沫一惊,心想他该不会是要打自己吧?
就辣了他一下不至于?
不过,他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萧沫有点担心道:“傅君言,你没事吧?对不起啊,我就是想报复你一下,不知道你这么不能吃辣?”
见她这副担心自己,又诚恳道歉的模样,傅君言紧握的拳头很快就松开了。
他声音愈发沙哑的开口:“我对辣椒过敏。”
“哈?!”萧沫大吃一惊,“还有这么奇葩的过敏症?”
她听说过芒果、海鲜或者花粉过敏,还是头一回听说辣椒过敏的。
一辈子不能吃辣得多痛苦啊?!
“萧沫。”傅君言突然喊了她一声,眼神像冰刃一样刺向她。
这个女人听到他过敏后,第一时间居然不是送他去医院,而是嘲笑他这个病有多奇葩。
他就不应该把追杀令撤销。
萧沫听到他喊自己名字后,也才反应过来,赶紧拿起茶几上的钥匙,说送他去医院。
路上,她见傅君言有些“虚弱”的走着,手伸过去想扶他一把,又不太敢扶。
两人上了车以后,萧沫以最快的速度开去了医院。
这位可是华都的阎王大财神,要是让她给整死了,怕是要一块陪葬啊!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萧沫熄火看向旁边的傅君言,有些懵逼。
这咋还一脸生无可恋的呢?
她再次担心的问道:“你还好吧?”
傅君言扫了她一眼,沙哑的声音道:“你飞的再快一点,我就能见到奈何桥了。”
萧沫哈哈笑了几声,刚想说绝对不可能,就对上了傅君言那要杀人的眼神。
她立马就拿上车钥匙,推开门走了下去,然后到另一边替傅君言打开车门。
傅君言虽然没吃多少,但他的过敏症挺严重的。
现在已经是面无血色,嘴唇泛白,脖颈处还冒了不少红点点。
萧沫看他脚步走的不太稳,赶紧上去扶住了他。
傅君言感受到胳膊上的触感,低头看了眼身旁一脸担心之色的萧沫,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还好送来的及时,吊几瓶点滴就可以回去了。
趁着傅君言吊点滴,萧沫出去给他买了点水果,还有一束花,挽救一下自己作的孽。
VIP私人病房里。
傅君言坐在椅子上,一只手在打点滴,另一只手的中指和食指正不停的敲打着椅子把手。
看得出来,他的面色还是不太好看。
但不是因为过敏,而是因为萧沫不见了,以为她就这么把自己丢下跑了。
正在他恼火之际,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
萧沫走了进来,她眉眼弯弯的笑得明艳动人,像是一束耀眼的光芒。
有那么一瞬间,傅君言看呆了。
“傅君言,你没什么事吧?”萧沫把水果放到桌上,然后捧着花,走到他身边,瞅了眼点滴,又观了眼傅君言的脸色。
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傅君言回过神来,注意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故作咳嗽了两声来掩饰一下。
然后摇了摇头,表示他没事。
他看见她手里捧着的一大束蓝白色玫瑰花,心情大好的问:“给我的?”
萧沫点头嗯了一声,“这是密西根碎冰蓝渐变玫瑰,我觉着寓意还不错,也挺适合送给你的。”
因为傅君言吊着点滴没办法接,她就把花放在了他旁边。
又道:“总归是我害你进医院的,多少得弥补一下你,再挽救一下我自己嘛。”
傅君言嘴角不经意勾起一抹弧度,眼角的余光还瞥了眼拿束花,语气缓缓道:“你胆子……确实不小。”
敢在他头上动土,还敢……送他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