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大夫。”许进酒看不清他的脸,听着声估摸着这人大概有四五十岁,心想果然是名医,还挺爱玩高深莫测的调调,古代人的中二病还真不比现代人轻。
任北打来一盆水,许进酒朝他笑着点点头,拧掉毛巾上的水,小心翼翼地给小虎擦着嘴角的血迹,却听这十几岁的少年忽然小声嗫嚅道:“进酒姐姐,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瞎说什么傻话,”许进酒擦完嘴角,又替他拭去额头的汗,“小虎是为了保护这个店才受伤的,比任何人都勇敢,大家都很佩服你呢。”
身后的任北跟着点头,“对啊,小虎今天真的很棒,等你伤好了,我教你几招,以后用来防身不成问题。”
张小虎顿时弯了弯嘴角,“真的吗?谢谢……”
三人正说着话,就在这时,那大夫已经拿了药过来,挨个嘱咐道:“这是我秘制的灵药,一天三次,一次一粒,口服,记住吃完一定不要饮酒。还有这个粉末,敷在伤口处就可以……”
许进酒不经意的接过那人递来的药,隔着纸包捏了捏感觉形状不对,心下一惊,于是连忙拆开一看——“头孢胶囊?!”又打开另一包粉末,指尖捻过一点凑在鼻前嗅了嗅,“云南白药粉?!”
那大夫霎时掀开斗笠上的纱幕,眼睛瞪得老圆:“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
“符号看象限?!”余下俩人同时脱口而出。
“你,你们……”大夫指着许进酒和任北半天说不出话来,见俩人点头,确认过眼神,同是穿越人,顿时一把扯掉头上的斗笠,掩着脸仰头哭喊道:“苍天呐,总算遇到自己人了哇!”
此大夫模样干瘦,留着两撇八字胡,本名叫王树刚,先前自己在一个老小区里开了家简陋的小诊所,偶尔背着药箱上门给一些不肯去医院的老头老太瞧瞧小毛病,其实就是个野郎中,穿越过来的时候刚好给一老头瞧完病回家,身上还背了个药箱……当然,穿越过来依旧是童老头搞的鬼,当天让他瞧病的老头就是老童假扮的,走的时候说什么也要送个吊坠给他,王树刚见那坠子品相不凡,出于贪小便宜的心理,自是乐呵呵地收下了,结果没等走到半路,就连人带药箱一起穿越了。
王树刚在这城里逗留了几天,恰逢一达官贵人家的儿子染了怪病,全身多处发了大片的红色水泡,挠起来又痒又疼,还流脓水,找了无数大夫都不管用,于是那官员贴了告示全城搜寻灵医,王树刚瞧着了告示上的内容,便想着去碰碰运气,结果一瞧才知道,那小儿子香菜过敏……喂了几粒治过敏的胶囊没多久就好了,经此一事,王树刚得了不少赏银,名声大噪,而后就在城里开起了医苑,赚得盆满钵满。
许进酒一边听着王树刚的娓娓道来,一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老童啊老童,为了继承你那所谓的家业,你这老东西到底是揪了多少人穿越过来,看着个八字符合的你就又踩点又想办法塞吊坠,害人不浅啊!